箭矢擦过左臂,布料撕裂的声音很轻,但**立刻感觉到血从伤口渗出。他没有后退,也没有低头去看伤处,只是抬起右手按住流血的位置,手指收紧。
远处密林边缘有树影晃动,但那支冷箭之后,再无第二发射来。
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传得很远:“轻骑小队,封锁林区边缘,不准放一人逃脱。”
传令兵立刻转身跑去。**站在原地,目光扫过战场中央。十具连弩仍在轮替射击,短矢接连不断飞出,落在敌军残部集结的地方。每一次齐射,都有人倒下,有人抱头逃窜,阵型已经完全散开。
敌将被典韦拖在地上,右膝的箭伤让他的腿弯成奇怪的角度。他还在喊,声音嘶哑:“顶住!这是邪器!不是正统战法!”
话没说完,第三组连弩调转方向,对着他身边最后一批亲兵齐射。三支短矢同时命中,三人扑倒在地,剩下的士兵直接松手扔掉武器,往不同方向跑。
敌将瞪大眼睛,嘴巴张着,却没有再发出声音。他看着那些黑色的金属装置,一根根箭管对准天空,然后喷出密集的箭雨。这不是弓,也不是弩,根本不像他知道的任何兵器。
**抬手举起令旗,指向敌军右翼溃散最严重的位置。旗面展开,他用力挥下。
“第三组连弩,压住退路,不准他们收拢!”
命令传到,连弩小组立刻调整角度。一组退下换弹,另一组上前接替。箭雨落点改变,正好封住一条通往山谷的小道。原本想从那里逃跑的几十名黄巾兵被逼停,挤在一起,又被一轮齐射打散。
战场上哀嚎声不断,但**听得很清楚——己方阵地上开始有人低声说话。
“这连弩……真能打这么久?”
“闭眼都能装弹,谁还怕换不了箭?”
这些话让他嘴角微动。他没有笑,但心里清楚,士兵们已经开始相信这件新武器。
他走下高坡,脚步稳定。走到一组连弩旁,接过刚退下来的机括。金属部件还有些发热,但他用手摸了摸弹簧和卡槽,发现结构依旧牢固。他试着拉动一次,动作顺畅,没有卡顿。
“可再战三轮。”他说。
身旁的工匠点头:“木件换了硬樟,铜件加了嵌条,撑得住。”
**把机括递回去,转身走向阵地前沿。他站定,双手握剑柄,目光扫视整个战场。
敌军主力已经被击溃。盾牌倒地,旗帜断裂,很多人跪在地上举手投降。少数还在抵抗的,也只是在做最后挣扎。他们的指挥系统早就没了,将领被俘,传令兵死的死逃的逃,没人能组织起有效反击。
而己方士兵站位清晰,弓手在后,陷阵营列盾墙推进,轻骑在侧翼来回巡逻。连弩虽然只用了十具,但每一波火力都精准压制敌军关键位置,打得对方毫无喘息机会。
**知道,这一仗的胜负已经定了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密林方向。轻骑已经完成合围,火把亮起,照亮林边空地。如果有伏兵,现在也动不了。刚才那一箭,更像是垂死挣扎,而不是有计划的袭击。
他重新面向战场,发现敌将已经被押往后方。那人一路没再说话,头低着,像被抽走了力气。
**收回视线,抬头看了看天色。晨光已经铺满山脊,雾气散开,战场上的尸体和血迹看得更清楚了。风吹过来,带着铁锈味和焦土的气息。
他抬起左手,看了看包扎后的伤口。布条染红了一小片,但血已经止住。这点伤不影响指挥。
他举起长剑,准备下令总攻。
就在这时,西南山道传来急促马蹄声。一匹快马冲出树林,马上士兵高举手臂,手里拿着一块布条。
那是之前派去追踪脚印的小队留下的标记。
马匹奔到近前,士兵翻身下马,单膝跪地:“主公!洞穴外发现俘虏关押点,人数约两百,守卫不足五十,已被我军包围!”
**盯着他手中的布条,上面用炭笔写着几个字:“未伤,速救。”
他放下剑,转头看向传令兵:“传令,陷阵营留下一屯维持压制,其余部队准备转向西南方向。连弩五具随行,另五具留守警戒。”
命令迅速传达下去。士兵开始调整阵型,有人检查武器,有人搬运箭箱。连弩小组拆解部分机括,装入皮匣,准备转移。
**站在原地,等所有调动完成。他看到己方士气高昂,没有人疲惫或慌乱。相反,很多人脸上带着兴奋,尤其是那些操作连弩的士兵,走路都挺直了背。
他知道,不只是这场战斗赢了。
这种新武器带来的信心,已经开始扎根。
他最后看了一眼战场。敌军残部彻底崩溃,投降的人越来越多,有些人甚至主动帮己方清点俘虏。那个曾让他警惕的黑铁重铠将领,此刻被绑在担架上,盖着破布,一动不动。
**迈步向前,走到第一具连弩前。他伸手摸了摸箭管,金属冰凉。
“这东西,”他低声说,“以后会更多。”
他直起身,正要开口下达下一步命令。
远处山道上,一名士兵突然挥手示意,接着猛地抽出腰刀,指向洞口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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