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宫世界的天穹已被灰雾啃出个巨大的窟窿,熵主那由无数破碎线条组成的巨脸在雾中沉浮,每道线条的颤动都让脚下的宫墙发出呻吟。苏绝的银白流光如利剑般劈向雾团,却被对方化作无数灰丝缠上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苏绝,你还要执迷不悟吗?”熵主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,穿透耳膜直刺神魂,“看看你身边这些所谓的‘伙伴’——他们本可在自己的世界安享太平,是你用‘召唤令’强行将他们拖入险境!”
灰雾突然翻涌,投射出无数画面:木叶村的改革法案在佐助离开后陷入停滞,火影岩上的鸣人正对着虚空紧握拳头;魔法部的穹顶下,赫敏对着空荡的议长席位皱眉;乱葬岗的伏魔洞口,蓝忘机的避尘剑始终对着裂隙方向;靖王府的书房里,蒙挚对着舆图叹气;凤仪宫的铜镜前,槿汐正小心翼翼擦拭着那枚留下的凤钗。
“你利用他们的信任,榨干他们世界的秩序之力!”熵主的巨脸凑近几分,线条扭曲出狰狞的弧度,“你以为这些低维世界的意识真会帮你?它们早就对这种跨世界的干涉怨声载道了!”
话音刚落,清宫世界的空气突然震颤。苏绝脚下的地砖开始发烫,那些原本稳固的龙纹雕刻竟浮现出抗拒的红光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这个世界的意识正在动摇——它能感知到佐助的查克拉、哈利的魔法、魏无羡的怨气,这些外来力量让它本能地警惕。
更远处,几个透明的“世界气泡”开始闪烁不定。那是与清宫世界相邻的几个低维空间,它们的意识在熵主的蛊惑下发出低沉的嗡鸣,边缘的灰雾似乎都变得柔和了些,仿佛在犹豫是否要倒戈。
“听到了吗?”熵主的声音带着嘲弄,“它们在害怕!害怕你和你带来的这些‘异类’,会像蝗虫一样吞噬它们的本源!”
小燕子的剑突然有些握不稳,她看向紫薇,发现对方的脸色也有些发白。她们能感觉到,脚下的土地在排斥她们,连刚才还能借力的宫墙都变得滑腻,像是在拒绝被触碰。
“一派胡言!”佐助的草薙剑劈出幽蓝的查克拉,斩碎了身前的灰丝,“我们是自愿前来,与苏绝无关!”
“自愿?”熵主的巨脸转向他,线条勾勒出木叶村的轮廓,“你的改革法案还在等着签署,你的族人还在期待和平,你却为了一个‘召唤令’抛下一切——这不是被利用,是什么?”
哈利的魔杖尖端红光闪烁,却感觉到魔法气场的紊乱比刚才更甚。他瞥见身旁的世界气泡里,一个中世纪魔法世界的意识正在退缩,那里的巫师们举着魔杖,对着虚空露出警惕的神色。
魏无羡的陈情笛刚吹响,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怨气反噬。他低头,发现乱葬岗的世界气泡边缘竟泛起了灰雾——连他最熟悉的怨气,都开始怀疑他的行为是否越界。
苏绝的银白流光黯淡了几分,熵主的话像淬了毒的针,不仅刺向他们,更刺向每个世界意识最敏感的神经——对“外来干涉”的恐惧。这些低维世界的秩序本就脆弱,熵主精准地抓住了这一点。
就在此时,一道沉稳的声音穿过混乱的气场:“熵主的话,有三个破绽。”
林殊缓步走出,玄铁兵符在他掌心泛着冷光。他没有看熵主,而是望向那些动摇的世界气泡,声音清晰得如同在朝堂上议事:“其一,若苏绝是为‘榨取’秩序之力,为何要等到你入侵才召唤?平日便可暗中汲取,何必冒险?”
他抬手,兵符的光芒投射出佐助守护木叶、哈利重建魔法部的画面:“其二,你说他们是‘被迫’,可他们的力量中,都带着各自世界的‘信念’——佐助的守护,哈利的责任,魏无羡的正名,这些若非自愿,何来如此纯粹的力量?”
最后,他的目光落在熵主身上,带着谋士特有的锐利:“其三,你口口声声说‘保护世界’,却在吞噬它们的意识。就像一个强盗闯进家门,却说自己是来帮主人驱赶恶犬,可笑至极。”
熵主的线条猛地一滞,灰雾翻涌得更加剧烈。那些动摇的世界气泡明显停顿了,清宫世界的地砖不再发烫,龙纹的红光也柔和了些。
“诡辩!”熵主的声音变得尖锐,灰雾中突然伸出无数利爪,直扑林殊,“一个低维世界的蝼蚁,也敢剖析我的意图!”
苏绝的银白流光及时挡在林殊身前,将利爪绞成碎片。他看向林殊的眼神带着赞许,而佐助、哈利、魏无羡的气息也重新凝聚——刚才那番话,不仅点醒了世界意识,更让他们自己的信念更加坚定。
但熵主显然没打算放弃,灰雾中再次传来蛊惑的低语,这一次,更加贴近人心最深处的疑虑。苏绝知道,真正的较量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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