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伤带来的高烧和剧痛,让林晓雅在冰冷的地铺上昏昏沉沉地煎熬了不知多久。时间失去了意义,只有背上一**袭来的、火辣辣的刺痛,和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,提醒着她还活着。偶尔有脚步声靠近,她会本能地蜷缩起来,以为是新一轮的惩罚,但往往只是看守例行公事地扔进几个硬馒头,或者将便桶拎出去清理。
就在她意识模糊,觉得自己可能就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这个阴暗角落时,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。刺眼的光线涌进来,让她不适地眯起眼。
“林晓雅!出来!”是刀疤脸的声音,带着惯常的不耐烦。
她心中一紧,恐惧瞬间压过了身体的疼痛。又要受罚了吗?她挣扎着想爬起身,但虚弱的身体和背部的伤让她几乎无法动弹。
刀疤脸等了几秒,见她没反应,骂骂咧咧地走进来,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将她从地铺上拽了起来。“妈的,装什么死!龙哥要见你!”
听到“龙哥”两个字,林晓雅浑身一颤,差点再次软倒。她被半拖半拽地拉出了牢房,踉跄地走在院子里。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,让她感到一阵眩晕。其他正在放风或被驱赶着去“工作”的人,看到她背上那透过破烂衣衫隐约可见的、狰狞交错的紫黑色鞭痕,都纷纷低下头,加快脚步,不敢多看。
她被带到了院子一侧,那间她初来时曾进去过的“办公室”。比起外面的混乱和肮脏,这里显得稍微“规整”一些,有一张旧办公桌,几把椅子,甚至还有一个文件柜。龙哥大马金刀地坐在办公桌后,嘴里叼着雪茄(与她之前见过的廉价烟不同),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、戴着金丝眼镜、看起来有几分斯文气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个写字板。
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烟味和一种消毒水混合着某种香薰的怪异气味。
龙哥上下打量着几乎站不稳的林晓雅,目光在她背部的伤痕上停留了片刻,像是在欣赏自己的“杰作”,然后对旁边的眼镜男点了点头:“开始吧,阿昌。”
那个叫阿昌的眼镜男推了推眼镜,眼神冷静得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。他走到林晓雅面前,声音平淡,没有任何情绪起伏:“姓名。”
林晓雅咬着嘴唇,不肯开口。
“啪!”龙哥随手将桌上的一个金属烟灰缸砸在她脚边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“聋了?问你就答!”
“……林晓雅。”她吓得一哆嗦,用沙哑的声音挤出三个字。
“年龄。”
“二十二。”
“学历。”
“……本科。”她声音更低。
阿昌在写字板上记录着,一边写一边念出声:“22岁,本科……嗯,文化程度尚可,适合进行有一定复杂度的诈骗脚本操作。”他抬头,目光锐利地看着她,“身体状况?有没有慢性疾病?遗传病史?”
林晓雅摇了摇头。她感觉自己不像是在回答问题,更像是在填写一份冰冷的入职申请表,只不过这份表格关乎的不是职位,而是她作为“物品”的使用价值。
“转一圈。”阿昌命令道。
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,但她不敢违抗。她忍着背部的剧痛和浑身的虚弱,慢慢地、艰难地转了一圈。破碎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晃动,露出下面尚未愈合的鞭痕。
阿昌仔细观察着她的动作,眉头微皱:“背部大面积软组织损伤,皮下淤血,伴有轻微感染迹象。近期内不宜进行高强度体力劳动或……某些特定类型的‘服务’。”他说“服务”两个字时,语气没有任何变化,仿佛在陈述一个物理事实。
龙哥不耐烦地挥挥手:“知道了,皮外伤,死不了。继续说。”
阿昌拿起桌上的一个强光手电,突然上前一步,掰开林晓雅的眼皮,用手电照射她的瞳孔。强光刺得她眼泪瞬间流了下来,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闪。
“别动!”阿昌冷喝一声,手上用力,固定住她的头。他仔细检查了她的眼睛、口腔,甚至命令她张开嘴,看了看牙齿。
“五官端正,无明显缺陷。牙齿健康。视力良好。”他像是在给牲口做体检,一边检查一边报出结果。“皮肤……虽有外伤,但底子不错,恢复后应该不影响观感。”
接着,他竟然伸手,隔着破烂的衣物,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臂、肩膀,甚至腰部和腿部的肌肉。
林晓雅浑身僵硬,胃里一阵翻腾,恶心得想吐。这种被陌生人随意触摸、评估身体机能的感觉,比鞭打更让她感到屈辱。她紧紧闭上眼睛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试图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。
“肌肉力量尚可,耐力因伤情和营养不良有所下降。整体骨架匀称,符合主流审美。”阿昌收回手,在自己的写字板上继续记录,“综合评价:基础素质B ,当前状态C-(因伤),潜力评估A-(年轻,可塑性强)。”
龙哥吐出一口烟圈,饶有兴致地问:“哦?A-的潜力?说说,怎么安排最能‘发挥价值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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