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岑挚急了,一声声唤:“陛下,陛下,陛下您开门啊。”同时外面也在撞门,可那门闩大得离奇,愣是好几个禁卫军也撞不开。
岑挚猛一声道:“让开,”
正待岑挚要施展内力破门时,柳茵兰鬼魅般地不知从哪出现在门后,并同时向外面大声道:“你们最好不要进,否则……”
里面三人就完全僵住了,柳茵兰怎么出现的他们完全没看清。
皇帝吓到一声: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曹贵妃还在惊叫:
“啊……”
外面的岑挚还在撞门,柳茵兰又一声道:
“我的话没听见吗?”
岑挚其实听见了,他只是急了而已,一时没明白过来。
刘公公反应过来了,一边穿衣下床,一边向外面喊道:“别进来。”
柳茵兰这时也立马向外面说出一句:
“我要杀他就是抬手间的事,不信的话大可以一试。”
这一句出来,屋里屋外立时安静下来了。
完了柳茵兰还又向外面来了句:
“外面的人最好给我老实点。”
说完,转身向着屋里三人,说:“你们也最好给我老实点。”
三人已僵立当场,俱都瞪大着眼睛看着柳茵兰。
柳茵兰见这三人这副模样,她还笑了一下,完了走过来,竟像老熟人似的,一手搭在皇帝陛下肩头,一边带着皇帝陛下朝后室去一边说:“来,咱们好好聊聊。”
刘公公战战兢兢地跟着来到后室。
来到后室,柳茵兰还像主人一样示意他们:
“都坐吧。”
坐下后,刘公公说了句:“你别乱来啊。”
柳茵兰说:“都到这份上了你还叫我不乱来?行,你们不乱来那我也不乱来。”
皇帝开口了:“你要聊什么?”
柳茵兰笑了笑说:“你没发现我们之间有太多话要聊吗?”
皇帝说:“行,聊,从哪聊起?”
柳茵兰还想了想,说:“那就从眼前聊起吧。你为什么要动童家?”
皇宫说:“因为童家犯了事啊。”
柳茵兰说:“犯了什么事?”
皇帝说:“首先,结党营私,其次,欺骗于朕。”
柳茵兰一摆手道:“得了吧,这些天我也打听清楚了,所谓结党营私,童家就是别人的棋子,你说的欺骗你,那就更无从说起了,欺骗你什么了?”
皇帝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来,这个本来就是他临时加上的。
还是刘公公替他解了围:“行行行,你只要不乱来,一切都好说。”
柳茵兰问皇帝:“都好说吗?”
皇帝说:“朕说了,可以放过童家,但……”他还停住了。
柳茵兰就说了:“说下去啊。”
皇帝说:“朕可以放过童家,但童家决不能再是我大安子民。”
柳茵兰又笑了,说:“你当谁稀罕啊。你之所以说不下去,是考虑到童琦对你还有用吧?又想用‘未诏不得回朝’这一招?”
皇帝说:“先前,朕还真这样觉得,眼下他做出如此动作,他是万万不能再用了。”
柳茵兰又笑了,说:“这还不都是你逼的?!”
皇帝这时,似乎意识到了,语气也变得带着伤感了,“你不是皇帝,你哪懂得皇帝的无奈。”
柳茵兰说:“少来这套,你为天下做过什么?你有什么政绩?你大安立国三十七载,除都城以外,其它邦的百姓,哪里不是过得比以前还不如,欺压百姓的事层出不穷,一次都没有下去看过你的子民吧?”
一语说得皇帝彻底接不上话,他知道他,自坐上这个位子后,还从来没有下过民间。
柳茵兰又说了:“你这样的皇帝,你就是下民间也是劳师动众。”
紧接着又说了一句:
“你看你,都这么老了,还把持着朝政不放,不就是舍不下权利,这么老了还纳三个侍寝贵妃,昨晚,真是威风啊。”
到这,皇帝彻底惊了,刘公公也惊了,惊道:“昨晚你就在这里?”
柳茵兰没有回刘公公,又向皇帝说出一句:
“吃药了吧?!”
这一句,令他们是万万没想到,皇帝斥道:“粗鄙。”
刘公公:“哎呦,你这疯女人,什么话都说呀。”
躲在屏风后偷看柳茵兰,本来已恨得牙痒痒的曹贵妃,听得柳茵兰那话,臊得侧头去,心中更恨了。
这一遭,于曹贵妃而言,这就是奇耻大辱。
到这,皇帝已无颜面对了,起身道:“行了,到此结束,朕即刻放人,但你——决不可能。”
柳茵兰拍了拍手说:“行啊,还是老样子,你弟弟是罪该万死,你不认,那就各凭本事,看你还能不能抓住我。”
皇帝还坚持己见,说:“你说他有罪就有罪吗,你把人杀了,死无对证你不知道吗?”
话到这,柳茵兰觉出蹊跷了,说:“你没看到那封罪己诏?”
皇宫不明:“什么罪己诏?”
“就是你弟弟,康王的罪己诏,他亲手所书,那上面还有他的私印,也有他的掌印,没有到你手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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