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杖打的是背部,童弼自是面朝下卧趴在担架上,叶清尘还以为童弼是清醒的没听见,再次唤了一声父亲,可童弼还是一动不动。
这一下叶清尘就以为人已经死了,眼泪一下就下来了,身子僵愣了一下又把持不住,双腿一软自然就扑通一跪,趴在童弼背上哭了起来,并还痛呼一声:
“爹——”
这一趴,童弼疼醒了,这一声爹,童弼自是听见了,听见这一声爹,童弼就忘了疼了,他竟还扯了扯嘴角笑了,满脸享受般地笑。
叶清尘正哭得起劲,突闻一声:“你终于叫爹了。”
叶清尘:“?……啊?!你没死啊?!”
童弼:“嘿——先是哭得稀里哗啦,怎么这么快就希望我死啊?!”
叶清尘:“你装死啊你?!”
童弼:“不是装的,本来是死了,你这一声爹,又把我的魂给叫回来了。”
叶清尘:“……闭嘴吧,死了倒轻松了。”
“嘿——不孝女。”童弼嘴上斥怪,实则心里乐开了花。
其实童琦也是一开始以为童弼死了,从满眼的关切忧伤到笑颜逐开。
太子见了这场景,亦是从满眼忧伤到笑颜逐开。
太子示意秦泰,秦泰推着太子上前来,童弼见太子上前来了,似是想起来行礼,却因疼痛只得动了动身子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童弼向太子行了个注目礼,眼中可见那满满的悔意,这悔意也是对太子的敬意。
太子心知,握住了童弼手说道:“安心养伤,马有才那里我去斡旋。”而后又向秦泰道:“让府医带上最好的药材,住到童府,直到童侯痊愈为止。”
“是。”秦泰应道。
童弼到这,才真正的感应到太子的仁厚,鼻子发酸道:“谢——太——子”。
三个字音调拖得老长,可见童弼是彻彻底底的认识到自己的眼光粗浅。
熊子乐走过来到童珍珍面前,满眼爱意地看着童珍珍说道:“对不起,我这些天一直在忙着补习国书,以至于这些天不闻窗外事,才……”
叶清尘打断了他,目不转睛地看着熊子乐眼睛,看着看着,她突然就抱住了熊子乐欣喜若狂地说道:“不见了,不见了。”
熊子乐不明,“什么不见了?”
叶清尘看着熊子乐,抑制不住的笑意。
熊子乐又问:“什么不见了?”
叶清尘没有回答他,却又一下抱住了他,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:“等你娶我。”
这四个字,无疑是天底下最好听、最至情至真的四个字。
熊子乐高兴地抱起了童珍珍打起转来,嘴上想喊出他的喜悦,却被童珍珍捂住了嘴。
童珍珍说:“但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这一句,熊子乐明白,他明白,摆在他和她面前的不只有一个障碍。
放下童珍珍,无比深情道:“我保证,时间不会太长。”
此时此刻,他们还不知道,摆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障碍是熊子乐的祖父——皇帝陛下!
童琦和余明从两个禁卫军手上接过担架,正要抬上车时,果小飞上气不接下地跑来。
叶清尘一见果小飞这个样子,顿感大事不妙了,还没等果小飞喘一下息就急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果小飞气还没捋顺,“四小姐,包…包围了,被包围了…”
叶清尘和童琦一听这话,异口同声急道:“什么被包围了?”
“府上被包围了!突然就来了一大群穿着长长的白色披风的人把整个府都包围了,还有一个人。”
果小飞终于捋顺了气说出了一句完整通顺的话。
可是这句话的后面五个字所有人都不知道什么意思,叶清尘也是听得懵了。
——长长的白色披风!
叶清尘不知道那是什么人,她还问果小飞:“统一的白色长披风?什么还有一个人?谁?”
果小飞怎么知道呢,话一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,继而急问童琦:“白色长披风?什么人?”
而童琦一听到白色长披风就知道什么人了,童弼也知道,熊子乐也知道,秦泰也知道。
当然,太子更知道。
那就是探事司的官服。
果小飞话一说完,童琦就转头看向太子,这一来,所有人都看向太子了。
而太子一开始也是在云里雾里,想了想后,太子立马就猜到了所为何事。
也正在这个时候,突然就一队禁卫军从宫内快速向他们这边来了。
禁卫军一过来就包围了童家人,还一个个都举着长矛对着他们。
叶清尘他们还在纳闷中,童琦和余明还在抬着担架,禁卫军头领孟海领着一队手上拿着法绳的禁卫军又过来了。
两个禁卫军这就立马从童琦余明手上接过担架,把童弼抬了回去。
禁卫军头领孟海过来就吼道:“蹲下,把手负于身后,若有违抗,诛杀当场。”
见此,太子知道,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,可熊子乐不一样。
熊子乐当即就把童家人挡在身后,并大声斥孟海,“孟海,你要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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