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弼一听到“庭杖五十”,从头凉到脚,心说道:这是要算旧账啊!
太子也是震惊不已,当即就求情道:“父皇……”
可是才说出这两个字就被陛下吼住了。
皇帝老儿一拍龙案吼道:“太子,你僭越了。”
可令皇帝老儿没想到,太子铁了心似的今天就要僭越。
太子非但没有退缩,反而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秦泰。
此时太子的位置就在陛下左侧,秦泰明白太子的示意所为何意。
秦泰什么也没说,推着太子从高殿上下来到殿下。
来到殿下,只见太子双手用力一撑扶手,人就从轮椅上滚落在地,而后艰难支起身子,以一个双手撑地面朝下的跪姿,跪着大声喊道:
“父皇!”
太子这一举动,这一跪,后面所有臣工俱都惊震不已,户部尚书司明光竟还心疼起太子了。
户部尚书司明光语气无比心疼地唤道:“太~子~殿~下。”声音都成波浪形了,随后司明光也跪下了。
而童弼呢——童弼是一万个意想不到,一见太子的举动,从开始的满眼惊震到满眼可见的悔恨,而后也颤声唤出一声“太~子”,随后他就伏地失声痛哭了。
后面所有臣工也都齐齐跪下了,并齐齐道:“陛下三思啊。”
就连李太尉都跪下了,但他没有跟着一起求情,其他臣工求情时他还偷瞄了太子和陛下一眼。
皇帝老儿已气到面色铁青,沉眼盯了底下跪着的一片,而后缓缓从龙椅上站起。
臣工们都以为陛下会一改皇命,哪知陛下一声大喝:“行刑。”
这俩字传进太子耳朵里就犹如惊雷了,太子身子一软,整个人就趴伏在地了。
太子那跪地姿势本来就挺不直腰身,他本来就在硬挺,这一泄气,人就几乎是砸在了地面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禁卫军统领孟海和门口处的禁卫军兵将这就齐齐行动了,孟海从陛下身边下来到殿下,兵将们也准备好了笞凳笞杖,也把童弼摁压在笞凳上了。
孟海接过笞杖,这就行刑了。
这第一杖可想而知,童弼虽没有叫出声,但也两眼几乎要鼓出眼眶了。
当打到第三十杖时,童弼终是挺不下去了,嘴上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句:
“丫头,欠你的,祖父还你了。”
说完,童弼闭上了眼睛。
然而,孟海并没有停手,陛下没有授意他就不能停手,正要继续打第三十一杖时,熊子乐来了。
熊子乐现在还不能像往常一样行动自如,他一瘸一拐,但几乎是冲进大德殿,还在门口就大叫一声:“住手——”
熊子乐怎么知道这边的事?当然是叶清尘告诉他的。
今日用早膳时,没见童弼来西屋与大家一起用膳,命云霞去请,云霞回来说“老爷不见了”,叶清尘和童琦当即就猜到了为什么。
就此案而言,即使是要承担笞刑,那也是由京兆府将人拿到京兆府,在京兆府内受刑,没必要到陛下面前,所以他们才没想到,昨夜还商量说:就在府上等京兆府来人。
叶清尘当即就和童琦一起冲出门去,余明也随后驾着车跟上了。
但到了宫门口,二人不得不停下在那里,童琦本来就是无召不得入京。
而童珍珍也是被宫门卫兵拦了下来,她也知道,如果硬闯非但解决不了事情,还有可能会将事态扩大。
站住想了想后,示意童琦暂且等在这里,童琦也知道,点了点头。
叶清尘当即就来到了皇宫外围偏僻处,施展轻功飞入了皇宫。
叶清尘到熊子乐居所时,熊子乐在温书。
熊子乐一见叶清尘,立马就喜出望外了,“你怎么来了?”过来还想要抱叶清尘。
叶清尘却扑通一跪在他面前,把熊子乐吓不轻,“你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
叶清尘跪着跟他说话,“子乐,你快去大德殿救救我爹。”
熊子乐还愣了一下神,说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叶清尘急得不成样子,疾语道:“你先别问,快去,晚了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好好好,你别急,我这就去。”
皇帝一见熊子乐来了,竟说了一句:“他来做什么?!谁让他来的?!”而后却别过脸去,似是不敢去看子乐。
熊子乐之所以得他皇爷爷宠,一是因为皇帝加上辰王也就三个儿子,辰王的身世他又拿不准。而晟王又是一个胸无点墨之辈,晟王的后代里也没有一个能胜过熊子乐的。
于皇位而言,太子又是嫡长子。
二就是因为熊子乐那真真是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相比他爹太子都不逊一筹。
熊子乐一来到殿下,见童弼已成一个血人了,这就毫不客气地说道:“皇爷爷,你要做个残暴不仁的暴君吗?”
皇帝一听熊子乐的话,虽也气到瞪眼,但就是接不上话,他只得说:“谁让你来的呀?!”
熊子乐继续输出:“你一世英名,难道在这时候要来个晚节不保吗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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