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尘不知道的是,赵擎刚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,就在她和童琦、余明出门后不久。
关键是赵擎还走正门,更关键是他还把装着没有药引的九转大还丹的盒子拿在手上。
他自是要拿在手上,他一路上都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眼,生怕丢了。
到了门口,也是如此。
就是因为这个,被潜伏在门对面的两个探子看见了,其中一个立马就去禀告陛下了。
而探子向陛下禀告的这个时间点,又恰好是陛下在大德殿的时候。
那个时候,谁都不知道,陛下其实是瞥见了在后面等着的探子,所以他才会扔下满朝文武一走了之。
皇帝寝宫前,太子和子乐求见,而陛下就是不见他们。
子乐跪着,一遍又一遍地喊:“皇爷爷…皇爷爷…”
进宫前他就从他爹那里打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喊着喊着,他急了,他来了这么一句:
“皇爷爷,你为了一颗药就要杀人吗?”
寝宫里的皇帝一听这话,气到吹胡子瞪眼,指向外面对刘公公说:“说的这是什么话?!”
哪知子乐又喊了一句让他更跳脚的话:
“皇爷爷,你已经七十有三了,力不从心是正常的。”
皇帝听得这话,立马就倏地站起,却忘了自己已经七十有三了,又是眼中一片黑天黑地险些栽倒。
缓过来后问刘公公:“难道朕真的老了?”
刘公公是个聪明人,他当然是说:“陛下哪里老了,陛下龙体健硕,还能纳几个妃子呢。”
这时候,探事司司领俞伉从后门来了,手里拿着装着没有药引的九转大还丹的盒子,进来就高举盒子并单膝跪禀道:“陛下,找到了。”
陛下满心欢喜地接过盒子,打开前他还看了一眼刘公公。
刘公公一脸笑意。
盒子一打开,映入眼帘的是一颗乌漆嘛黑的丹丸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是黑色的?”
皇帝老儿像丈二和尚。
刘公公像丈八和尚,因为他的手伸向了丹丸。
皇帝拍了一下刘公公手,说:“你做甚?”
刘公公说:“不做甚,奴看看。”
皇帝说:“拿开你的脏手。”
刘公公脸上又挂着笑了。
没有千年人参做药引,丹丸自然是呈黑色的。
药王献给他的是药引和其它辅药一起研磨后融合在一起的,是金黄色的。
皇帝懵了,讷讷道:“怎么是黑色的呢?不应该呀!”
刘公公说:“是不是药王改配方了?改了配方他应该告诉陛下呀。”
皇帝说:“你傻啊,之前是金黄色的,就这一颗是黑色的呀?!”
刘公公说:“那就是弄错了,这一颗本来就是人家的。”
皇帝盯着刘公公,好一会才说话:“真弄错了?”
刘公公说:“铁定是弄错了?”
皇帝咂了咂嘴,说:“不应该呀,盒子是一样的啊,气味也是一样的啊。”
刘公公想说什么就是说不上来。
皇帝老儿又问俞伉:“你有没有审问审问那人?”
俞伉说:“还没,要审吗?”
皇帝说:“审,问他这个是从哪来的。”
俞伉刚走到门口,皇帝又叫住了他:“回来,”
俞伉便站住了,刘公公问:“不审了?”
皇帝说:“说你傻你还真傻,既然是弄错了,那还审什么?自讨没趣呀?!”
刘公公又笑了。
俞伉却问了句:“那怎么办?”
皇帝想了想后说:“那就将错就错,正好借此机会,“停了停指了指外面还在跪着的熊子乐说:“把他从那傻女身上掰下来。”
刘公公又笑了,还说:“嘻嘻——掰下来——嘻嘻。”
皇帝老儿:“嘶,你再这样说话,把你嘴缝上。”
刘公公:“奴本来就是这样说话的呀陛下。”
俞伉问:“具体怎么做?什么罪名?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皇帝想了想后说道:“把童家贬出京都,罪名你随便编一个,越大越好。”
“是。”
俞伉转身正要离开,皇帝又叫住了,“你现在就去呀?!”
俞伉还真没想太多,他还真是想现在就去。
皇帝说:“先关他们三天。”
俞伉说:“明白。”说完,他想到了一个问题,问:“那西北大将军呢?”
皇帝老儿想也没想就说道:“也一并削了。记住,三天后,要让他们穿着囚服,坐着牢笼囚车,游街示众,出了城直接将人赶到野外,这样,他们就再也没脸回来了。”
刘公公说:“还是陛下英明。”说完这句又说了一句:“那这个要不要还给人家?”
皇帝指他说:“你不是傻,你是蠢。”
三天后的前一天晚上临近天亮叶清尘就醒来了,醒来后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的干草上,正想着事,突然就一阵钻心的剧痛袭遍全身。
这种剧痛是她从没有体验过的,以至于痛到她在地上打滚,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闷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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