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还影响到了屠户张,屠户张收生猪是要去乡下村镇收,他到城门口时,城门已经关闭,他打听到了官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查后,便又急匆匆地往回赶。
谢媃却为这事吃了不小的苦头。
屠户张一回家就把她五花大绑,还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,完了把她藏在了猪圈里,猪圈里还有两头猪。
官兵搜到屠户张家时,屠户张已经做足了准备。
官兵可不会去搜他的猪圈,倒是把他家翻了个底朝天。
猪圈里的谢媃能听见隔壁的动静,可任她如何喊叫隔壁的官兵一点也听不到,她的声音完全被猪叫声淹没了。
等官兵走后,屠户张把她拖出猪圈,又重新用铁链把她栓在客厅的椅角上,栓好把嘴里的抹布一扯下,她就狂吐不止。
脸上身上全是糊啦吧唧的猪粪。
吐到没有东西可吐了,谢媃缓过来后就朝屠户张打骂道:“你这狗东西贱种,竟敢如此对我,你不得好死。”一边骂一边伸手想去抓屠户张,可那手上的铁链不够长。
气急之下,朝屠户张吐了一口口水,屠户张也没防备,正好吐在嘴边,可屠户张却是一副极享受的样子,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,这一幕又让谢媃阵阵作呕。
屠户张却依然一副乐呵呵样,或许他是被谢媃此刻的样子逗笑了。
一脸猪粪的京都贵女,任谁都会忍俊不禁。
官兵到童府时,童弼已等在门口,让他惊的是竟是秦泰亲自来了,虽带了不少官兵,但秦泰没有让官兵进来,只是带了城防营的新任一把手进来,让其他人等在府外。
童弼问:“秦詹事,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劳师动众?”
秦泰说:“不是我,我只是刚巧碰上,这些兵士是沈桐沈大统领带来的,听沈大统领说……”他话没说完就被那城防营新任一把手抢过去了,他连敬称都没有说,直接道:“把府上所有人都叫过来,把造册名单拿来。”
这事坏就坏在这里,叶清尘没有多想,她要是多想一些,让余人避一避,或许也就没有后面的那许多事了。
所谓‘人正不怕影子斜’就是这样来的,没有犯过什么事,何需躲?
但人是有思想的动物,别人怎么想的,谁都无法预测也无法左右的。
不一会,所有人均到场,那人把所有人一一核对后,最后到余人这里,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余人答:“我叫余人。”
那人一看名单上没有这个名字,这就厉声说话了:“名单上怎么没有你的名字。”
余人肯定是如实回答:“我本来就不是童府的人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人?”
到这余人答不上来了,他一家本来就是前燕人士,前燕灭亡以后他就被他爹送去了凌云峰凌云阁学艺,到现在他都没有户籍。
余人只得:“我…我…”
那这就容不得你‘我我我’的了,那人一声吼:“跟我走一趟。”这就抓住了余人的肩膀了。
这一下众人都大惊失色了,都知道,这要硬是追究,人肯定是要被带走,带走了一顿刑讯逼供少不了。
到这里秦泰也完全没想到,他也一副云里雾里的神情,但他知道童府的人没有问题,上来阻了一下那人:“沈大统领,莫急莫急,待我问问清楚。”
秦泰开口了,那人多少也要给个面子,但还是一直抓住余人肩膀,并没有放人的意思。
秦泰移步到叶清尘面前,说道:“他到底是谁?怎么会在府上的?”
叶清尘当即跪倒在地,两手一拱道:“秦詹事,还请明查,他是我义父之子,他是为探亲而来,这几天一直在府上并未出门,这点我可以作证。”
余明这就立马应道:“对呀,他是我儿子呀,他这几天一直都在这里,没有出去过呀。詹事大人,我们见过的呀,上次……。”
秦泰是见过余明的,就是那次送童弼去请罪那次。
秦泰阻他说下去,跟沈大统领说道:“这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,他们没有问题。”
可沈大统领却似不买账,想了好一会后说:“兹事体大,詹事大人敢担保否?”
秦泰顿了一下说:“我担保,有事由我承担。”
沈大统领便就没有过多说辞,放开了余人。有太子府的詹事担保,没有必要做恶人。
就刚刚那一停顿,秦泰早想好了对策,不然他怎么敢担保。
秦泰随即转身去扶叶清尘,“四小姐请起。”他是真的去扶的。扶不是目的,目的是去试探的,手搭在叶清尘手腕上的同时,底下两根手指搭在叶清尘的腕脉上,这一搭倒是救下了余人。
这就是秦泰来的目的。九转大还丹被盗的消息传到东宫时,太子和秦泰马上就想到,这会不会是童府的人干的,前脚求药未遂,后脚就被盗,任谁都会对童府多想。
只是秦泰是受太子所托,如果真是童府所为,那就要占得先机,从长计议。
太子是一直希望童珍珍能成为熊子乐今后的得力助手的,什么留人口舌,什么年长三岁,这些都不是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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