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媃醒转过来时已是晌午时分,她是从正堂里的椅子上醒来的,醒来就看到双手双脚戴上了一条稍长的镣链。
让她得以安慰的是,身上衣衫整整齐齐,发髻也没乱。
一通检查这才确定没有遭到凌辱。
谢媃舒出一口气。紧接着屠户张的声音传入耳朵,“你以为老子是山匪还是什么,老子干不出那等龌龊事,老子要你心甘情愿的服侍我,那样才有味道。”
谢媃一顿惊慌失措后又归于稍许安慰,屠户张的话让她暂时得以安全。
屠户张在一旁喝酒,向谢媃吼道:“过来给老子倒酒。”
却不想谢媃朝他“呸”了一声,却是什么也没吐出来,把头撇过一边。
屠户张这就来气了,拍了一下桌子,过来拎小鸡似的将谢媃从椅子上拎起来,又将她拖到饭桌旁,吼道:“倒酒。”
哪知谢媃又向他吐了一口口水,这次离得近,一口口水正中他脸上。
可后面屠户张的举动也让谢媃恶心到极点,屠户张将脸上的口水抹到嘴里,还说:“甜。”
谢媃顿觉胃里一阵翻腾,差点她就吐了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贱种?谢媃在心里骂道。
屠户张又在吼了:“倒酒。”
谢媃才不会这么快就屈服,谢媃这种性格的人,不管什么事,没有到那个临界点她是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更不会向任何人屈服。
这种性格有好处也有坏处,当然,坏处是多过好处的,特别是当下。
屠户张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,把她打得眼冒金星,但她还没屈服。
屠户张又是一巴掌过去,但这次谢媃躲过去了。
这一躲却被屠户张抓住了突破点,说:“不想挨打就给我老老实实的。”
经这一遭,谢媃变聪明了,她知道不能惹怒屠户张,站了一会后只得拖着脚镣过来一步,老老实实的给屠户张倒酒。
屠户张喝下一口酒后说:“相信你不蠢,老老实实彼此都好,若是顽抗到底你知道下场。”
这一顿酒喝了足足一个时辰,直到屠户张拿上他屠宰用的工具出门。
谢媃已经忘了给他倒了多少杯酒了,这屠户张酒量极好,似乎不会醉。她原先在脑海里想到的好办法似乎派不上用场。
谢媃能想到他这是要去收生猪。就算以前没见过那钩子也知道那钩子是用来杀猪的。
屠户的一天,清晨宰猪,早上开档,下午收生猪。
屠户张一走,便就四处寻找能打开镣链的钥匙,可屠户张怎么可能把钥匙放在屋里,屋里更是连其它能打开的东西都没有,刀具都被屠户张搬到了屋子旁边的屠宰棚里。
叫天不应叫地不灵,谢媃讷讷地回到正堂,又坐下在那张椅子上,把脸埋进手掌里,这才放声痛哭。
哭了一会后,来到院子里大声呼喊:“救命呐,来人呐。”
喊了半天也没人来。屠户张在十里巷名号那可是响当当,即使有人听见也不会多管闲事,屠户张那一脸横肉早在十里巷立下了威严。
她能想到,倘若没有人来救,会一直被拘禁在这里,可是谁会来救呢?越想越急,越急越想哭,越哭越凄厉了。
另一边的童府这一天却是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,第二天的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,又似在意料之中,增加到四笼也是很快就卖完了。
童雅一算,第二天净赚一千多文钱。
可叶清尘知道,这些都是小钱,虽能解决眼前的困境,但和她的目标相差甚远,连个零头都还没够上。
童弼说:“两边顶多能增加到五笼,要挣够修建海棠居的钱还早的很呢。”
叶清尘说:“我知道。”
刘氏说:“珍珍,我们一直想问,我们为什么只做早上,下午也可以做吧。”
叶清尘说:“七娘,这包子还真只能做早上的生意,早上人们一般都是懒得做早食,可到了午时,包子相较于米饭是不顶饿的,人们就不会吃包子了。”
经她这一说,那几房夫人都明白过来了。翟氏说:“还真是,我老家槐安城,没见过午时过后还有包子馒头卖的。”她经历过,就是她回去的时候,想下饭庄吃饭又没钱,想买个馒头包子又没有卖的。
余明就说了:“看来,想挣大钱,还得另想他法。”
余人说:“还能怎么办,她都说了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还有什么能干的?”
叶清尘笑着问余人:“那你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“我的想法很多,但肯定是你不愿去做的。”
“你说说看。”
“呐,劫富商咱就不说了。收债人是一样,还有就是给人护镖、护院、开武馆,开武馆又要很多本钱。还有就是揭悬赏令了。”
叶清尘又问余人:“你以前有没有揭过悬赏令?”
“当然揭过。”
“对方是什么人呢?”
“一个江洋大盗呗。”
“那你把失物还给失主没有呢?”
“那自然是没有全还,我就说被那盗贼花去了一部分,这个说法很合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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