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沉沉,窗外的风吹过楼宇边缘,像是在提醒——
真正的危险,从来不是那些站在明面上的人。
而是那些——
你看不见,却一直盯着你的人。
沈星棠看着手机上的那条短信:
【我们已经知道你今晚在哪里见了谁。】
没有署名。
没有背景。
连尾号都被特殊处理,无法查询来源。
只有那句话本身,锋利、步步紧逼。
陆辞骁眉心微沉:“什么时候收到的?”
“就在你走过来的时候。”
陆辞骁拿过手机,指尖轻轻一滑,眸色瞬间冷得像沉冰。
“这是内层渠道的匿名端口。”
沈星棠抬眼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普通人用不了。”他将手机放下,“企业内部的人也不可能用。”
“那是谁?”
陆辞骁抬眼。
“是——专门盯人的那一类。”
沈星棠心底一紧:“你怀疑是顾家?”
“不。”陆辞骁否认得很快,“顾家可以动你,但不会动得这么隐秘。”
沈星棠眉心微蹙:“那是谁?”
陆辞骁沉默了几秒。
这几秒的沉默,比任何推测都更沉重。
“星棠,你最近触碰的那个旧线资产,是很多人多年未敢碰的。你接手之后,不是只对沈氏造成影响——你同时也碰到了其他人早就盯住的地方。”
“其他人?”
“不是沈氏的人。”陆辞骁看着她,“也不是商界的人。”
沈星棠心底的警觉迅速升起。
“那——是哪一圈的人?”
陆辞骁的声音很低,压得几乎没有起伏:
“——是‘观察层’的人。”
沈星棠愣住:“我什么时候惹到那一层的人了?”
陆辞骁没有急着回答。
他走到她面前,低头与她对视。
“你不是惹到他们。”
“是他们——发现你了。”
沈星棠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失去了节奏。
她隐隐意识到——
这一切的起点,或许比她想象的更早
翌日上午,沈星棠刚到公司,就收到一封加密邮件。
没有署名,只有一个文件名:
【2009–沈氏·内部访问记录】
她打开之后,整个人怔住。
文件里只有一页。
上面写着一个日期——
2009年 7月 3日。
以及一行备注:
【沈星棠,首次被记录为“特批访问者”。】
阿远看傻了:“星棠姐,你 09 年就在沈氏?那时候你才……十几岁吧?!”
她同样愣住。
她那一年确实来过沈氏一次,在父亲的办公室坐过短短十分钟。
但——
“我从来没有申请过任何访问权限。”
阿远咽口唾沫:“那怎么会有‘特批访问者’记录?”
沈星棠盯着屏幕,忽然意识到整件事最可怕的地方:
她不是今天才被盯上。
也不是因为她站到旧线。
而是——
她在极早之前,就被某个人,在沈氏最隐秘的系统里留过眼。
而这个人,拥有特批权。
阿远抖着声音问:“星棠姐,你父亲……?”
“他没有权限。”沈星棠否认得毫不犹豫,“他那时候还不是核心层。”
“那是谁给你开的权限?”
这个问题,让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。
沈星棠缓缓呼吸,脑海里像是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晃动。
有人,在她还不懂什么是权力的时候,就已经对她进行了标记。
是谁?
为什么?
想要什么?
都没有答案。
但能确定一件事:
这不是巧合。
她轻声道:“我需要查到 09 年的档案柜记录。”
阿远脸色变了:“星棠姐,那是禁区,你现在的权限……不够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沈星棠合上文件,眼神稳如千钧:
“权限不够,就用办法补。”
下午,她预约了沈氏信息安全部的老负责人——叶衡。
这是个极少出现在公司日常事务中的人物。
沈氏所有“最深的档案”和“最早的内部系统”,几乎都是他建立的。
他看着面前的沈星棠,眉目沉着。
“你想查 09 年的特批访问记录?”
“是。”
叶衡没有立刻答应,而是问她:
“你知道,这属于沈氏最高级别档案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你现在是旧线负责人,不是核心层。”
“所以我来找您。”
叶衡看着她几秒,忽然问:
“你为什么突然想查那里?”
“因为有人在查我。”
叶衡的眼神明显变了。
“查你?”
“是。”
“查你什么?”
“我的过去。”
“谁查的?”
沈星棠摇头:“不知道。但他们有能力查到沈氏最早的内层记录。”
这句话,让叶衡脸色真正严肃起来。
他沉默良久,才再次开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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