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晨光刚刺破云层,雅兰部落的营地就已一片肃穆。中央空地上,一架青铜鼎被架在石头上,鼎下堆着干燥的牛羊粪,旁边拴着一头肥壮的黑山羊——这是草原结盟最隆重的仪式,杀羊祭天,以血为誓。
李阳穿着雅兰云姝送来的草原皮袍,虽有些不习惯这略显笨重的款式,却也入乡随俗地站在鼎旁。雅兰云姝一身盛装,红色皮袍上缀满了银饰和鹰羽,身后跟着部落的长老和核心勇士,竭力也在其中,昨日被摔后的懵懂早已褪去,看向李阳的眼神里满是敬畏。
“廷州王,按草原法则,今日祭天之后,雅兰部落便认您为主,部落的战马、粮草,战时的勇士,皆听您调遣。”雅兰云姝手持一把青铜短刀,刀刃在晨光下泛着冷光,语气庄重无比。
李阳点头,目光扫过部落众人,沉声道:“我李阳在此立誓,雅兰部落归顺于我,绝非附庸。你们仍保持自治,部落的规矩、长老的权力不变,我只在战时需你们出兵相助,平日只需为廷州提供稳定的战马即可。”
这话一出,部落长老们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化为释然。草原上向来是征服即奴役,战败的部落要么被吞并,要么沦为奴隶,李阳的承诺,无疑给了他们最大的尊重。
“好!”大长老向前一步,苍老的声音带着颤音,“廷州王明事理、重情义,雅兰部落愿誓死追随!”
雅兰云姝不再多言,抬手握住青铜短刀,利落的一刀划在黑山羊的脖颈上。鲜血喷涌而出,顺着事先挖好的沟槽流入青铜鼎中,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李阳下意识皱了皱眉,前世从未见过这般直接的场面,但他知道这是草原的规矩,只能强压下不适,站在原地不动。
“请廷州王上前。”雅兰云姝用手指蘸了蘸鼎中的羊血,走到李阳面前。
李阳依言上前,看着她指尖暗红的血珠,还是忍不住偏了偏头。雅兰云姝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,动作却不迟疑,将羊血轻轻涂抹在他的额头中央,“以天为证,以血为盟,从此生死与共,不离不弃!”
随后,李阳也蘸了羊血,学着她的样子,抹在雅兰云姝的额头上。动作间,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肌肤,温热细腻,李阳心中微动,连忙收回手。
仪式完成后,部落的牧民们欢呼起来,将黑山羊拖下去处理,准备做成祭天的供品。雅兰云姝带着李阳回到大帐,眼神里满是期待:“廷州王,您昨日说的‘诚意’,不知是什么?”
李阳笑了笑,从腰间的皮囊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铁疙瘩——这是他临行前让武器工坊赶制的自制手枪,枪管是精炼钢材打造,枪身缠着防滑的牛皮,只有一发特制的铅弹,专门用来做信物。
“这叫手枪。”李阳将手枪递给雅兰云姝,看着她好奇又谨慎的模样,耐心解释,“你看,这是扳机,这是枪口,对准目标后,扣下扳机,就能一击毙命。”
雅兰云姝捧着枪,只觉得沉甸甸的,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心头一凛。她虽不懂这铁疙瘩的原理,却从李阳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它的威力。
“我演示一次,你看好。”李阳接过手枪,走到帐外,对着不远处一棵碗口粗的胡杨树抬手瞄准。部落众人见状,都好奇地围了过来,想看看这奇怪的铁疙瘩究竟有何用处。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震得众人耳膜发鸣。烟尘散去后,所有人都惊呆了——那棵胡杨树的树干上,赫然出现一个黑洞洞的创口,树干竟被直接击穿,几片碎木片还在簌簌掉落。
“我的天!”竭力瞪大了眼睛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,他刚才离那棵树不过几步远,这威力要是打在人身上,岂不是瞬间就没命了?
雅兰云姝更是心神巨震,她征战草原多年,见过最强的连弩也只能射穿皮甲,哪见过这般能击穿树干的武器?她看向李阳的眼神,除了敬畏,又多了几分崇拜。
“这枪里只有一发子弹,是我给你的信物。”李阳将手枪重新递给她,郑重道,“日后若是遇到生死危机,或是需要我廷州出兵相助,就用它发出信号,或是带着它来廷州,我的士兵都会认这把枪。”
雅兰云姝双手接过手枪,像是捧着稀世珍宝,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皮囊里,紧紧按住,生怕弄丢了。“多谢廷州王!”她深深躬身,眼中满是感激,“有了它,雅兰部落就多了一层保障。”
李阳摆摆手,笑道:“我们已是盟友,不必言谢。记住,这枪威力虽大,却只有一发,不到万不得已,切勿使用。”他没说这枪无法补充子弹,一来是没必要,二来也是留个后手——这独一无二的威力,才是最稳妥的信物。
祭天的羊肉很快煮好,部落众人围着篝火,分享着供品。李阳再次尝到了手把肉的鲜香,配上雅兰云姝特意留的清玄樽,倒也惬意。席间,雅兰云姝详细说了部落的战马储备:“我们部落现有成年良驹三千多匹,每月还能繁育几十匹,日后每月给廷州送两百匹,战时可再增调五百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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