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的夜风吹不散篝火的暖意,噼里啪啦的火星蹿得老高,将每个人的脸庞映得通红。雅兰云姝带来的部落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,马头琴的悠扬旋律混着手把肉的浓香,连空气里都飘着几分热闹。李阳盘腿坐在羊毛毯上,手里捏着木碗,刚喝了两口马奶酒,就被这酸甜的滋味勾得有点想念家乡的白酒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他从马鞍旁摸出随身携带的酒壶,递到雅兰云姝面前。壶里是特意装的清玄樽,度数足有六十多度,比草原的马奶酒烈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雅兰云姝好奇地接过酒壶,看这陶壶样式普通,却透着一股清冽的酒香,不像马奶酒那般温润。她仰头就猛灌了一大口,辛辣的酒液瞬间冲得她喉咙发紧,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,脸颊瞬间红得像篝火旁的映山红:“这、这是什么酒?这么烈!”
“白酒,清玄樽。”李阳笑着拍她后背顺气,“喝惯了就好了,解乏最是管用。”
雅兰云姝缓过劲来,又试探着抿了一口,这次没有猛灌,而是让酒液在舌尖慢慢打转。烈意过后,喉咙里泛起绵长的醇香,没有马奶酒的酸涩,只有纯粹的甘冽,她眼睛一亮:“好酒!真是好酒!比草原上最好的马奶酒还要过瘾!”
她提着酒壶,又给自己倒了小半碗,小口小口地品着,眼神里满是欢喜。周围的部落牧民见首领对这陌生的酒赞不绝口,也纷纷凑过来好奇张望,李阳干脆让士兵把带来的清玄樽分了些出去,让大家都尝尝鲜。
白酒的烈劲很快上头,气氛也愈发热烈。就在这时,一个魁梧大汉猛地站起身,大步走到李阳面前。这汉子身高八尺有余,膀大腰圆,胳膊比普通人的大腿还粗,正是雅兰部落的第一勇士竭力。他脸上带着酒气,眼神灼热地盯着李阳:“廷州王,我要跟你比武!”
“竭力,退下!”雅兰云姝眉头一皱,连忙呵斥。她知道竭力性子鲁莽,又极好胜,此刻喝了酒,怕是要失礼。
可李阳却摆了摆手,酒劲让他也多了几分豪情,他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手腕,笑道:“无妨,既然竭力勇士想玩玩,我便陪你练练。”
说着,他大步走到篝火旁一处宽阔的空地上,周围的人立刻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子,欢呼起哄。竭力见李阳答应,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,也不多说,大步流星地冲了上去,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,直逼李阳面门。
这家伙,根本没留手!李阳心中一凛,不敢大意。他知道草原勇士比武向来实打实,竭力又是部落最强,这一拳要是打实了,怕是不好受。但他也不慌,凭借着远超竭力的灵活,侧身堪堪避开这一拳,拳风擦着脸颊而过,带着一股刚猛的力道。
竭力一击未中,毫不停歇,拳脚齐出,招招狠辣,都是草原摔跤和格斗的路数,讲究的是蛮力压制。李阳只能一边躲闪,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。偶尔硬接了竭力两拳,只觉得手臂发麻,骨头都像是要震裂,心里暗叹:这家伙是真有劲,跟头牛似的!
但他表面上依旧笑呵呵的,丝毫不见慌乱。竭力越打越急,他没想到李阳看着没自己壮实,身手却这么灵活,自己的猛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,反而被绕得有些头晕。
看准一个破绽,竭力猛地扑了上来,想凭借体重将李阳压在身下。李阳眼神一凝,不退反进,顺势抓住竭力的手腕,脚下微微一绊,同时腰部发力,借着竭力扑过来的惯性,一个擒拿背摔,硬生生将这个两百多斤的壮汉掀翻在地,紧接着膝盖顶住他的后背,手腕反扣,将他死死按在地上。
“承让了。”李阳松开手,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脸上依旧带着笑意。
竭力趴在地上,一脸懵逼。他脑子里一片空白,完全没反应过来,自己怎么就被放倒了?刚才那一瞬间,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传来,身体根本不受控制,就被按在了地上摩擦。
周围的欢呼声瞬间炸开,部落牧民们都看呆了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喝彩。雅兰云姝更是震惊不已,她太清楚竭力的实力了,整个部落没人能在他手下走过十个回合,可李阳竟然只用了几招就将他制服,而且看起来毫不费力,这让她对李阳的敬佩又多了几分。
她端着酒碗,走到李阳面前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:“廷州王勇猛过人,小女敬你一杯!”
李阳接过酒碗,与她一饮而尽。白酒的烈劲再次上头,他只觉得头晕目眩,醉意朦胧。接下来的事情,他就记不太清了,只知道一杯接一杯地喝,耳边是欢快的歌声和笑声,鼻尖是肉香和酒香,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,喝断片了。
第二天清晨,李阳是被冻醒的。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,只觉得身下的羊毛毯格外柔软,一睁眼,却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。他猛地坐起身,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下意识地爆了句国粹:“卧槽!你怎么在这?”
这一嗓子,把身边的雅兰云姝也吵醒了。她缓缓睁开眼,眼神清澈,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。李阳这才发现,自己竟然光着身子,而雅兰云姝也一丝不挂,肌肤在晨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。
“昨晚你跟竭力比武,你赢了。”雅兰云姝语气平静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,“我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逻辑?”李阳彻底懵了,连忙抓过一旁的衣物披上,“你不是雅兰部落的首领吗?怎么能说给就给?”
“首领是首领,可我也是女人。”雅兰云姝也慢慢起身,穿上红色的皮袍,动作从容不迫,“竭力是我们部落最强的男人,谁能打败他,谁就能拥有我。这是我们雅兰部落的规矩,狼性法则——强者为尊。”
“狼是你们的图腾?”李阳愣了愣,总算明白了过来。这草原部落的习俗,果然跟中原大不相同,简单直接,弱肉强食。
雅兰云姝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草原部落林立,向来弱肉强食。没有靠山的部落,迟早会被其他部落吞并,或是被匈奴欺压。我身为首领,不仅要守护部落,也要为部落找一条活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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