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楼上的晨雾还没散,李阳就踩着露水站在了校场中央。匈奴撤军后的廷州看似平静,可他夜里总睡不安稳——五千守军对抗三万匈奴已是险胜,若下次来的是五万、十万?仅凭现有的兵力,再坚固的城防也迟早被攻破。“枪杆子里出政权”,这话在前世刻进骨子里,到了这乱世,更是颠扑不破的真理。
“传我命令,即刻扩招兵卒!”李阳转身对王洪亮下令,声音斩钉截铁,“逃荒来的青壮、匈奴战俘里愿意归降的,只要年满十六、不满四十,身体康健,一律收编!目标四千,凑齐五千廷州军!”
王洪亮愣了愣,随即躬身领命:“殿下,战俘归降怕是不稳?还有这规模,军费……”
“战俘里多是被匈奴裹挟的牧民,本就怨声载道,给他们一条活路,他们只会比谁都卖命。”李阳打断他,眼神锐利,“军费的事我来想办法,你只管把人招齐、筛好,别让混子浑水摸鱼。”
扩招的告示贴出去,廷州城瞬间沸腾。逃荒的青壮们早就眼馋廷州军的待遇——管饱饭、有军饷,如今还能入编,纷纷挤到招兵处报名;匈奴战俘们听说能摆脱奴隶身份,甚至有机会拿军饷、立军功,也踊跃报名,不少人用生硬的汉话喊着“愿为殿下效力”。
短短十日,四千兵卒就招齐了。李阳让人把他们带到校场,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衣衫褴褛、面黄肌瘦的汉子,心里既沉重又有底气——这些人都是被逼到绝路的勇士,只要训练得当、待遇到位,就是最锋利的刀。
“从今天起,你们就是廷州军的人!”李阳站在高台上,声音透过铁皮喇叭(按前世记忆简化打造)传遍校场,“我不管你们以前是逃荒的、是战俘,到了这里,一视同仁!有饭吃、有衣穿、有军饷,立了功有奖,犯了错必罚!但前提是,必须听命令、守规矩!”
话音刚落,士兵们就被带去领装备。当简化版防弹衣和冲压头盔摆在面前时,所有人都看呆了。防弹衣是用厚牛皮夹层、镶嵌薄铁皮制成,虽挡不住强弩直射,却能防刀剑劈砍和流矢;头盔是用优质钢材冲压而成,边缘打磨得光滑,护住头顶和后脑,比古代的皮盔坚固数倍。再加上每人一套粗布军装、一把朴刀、一张连弩,这装备让老兵们都眼红不已。
“这……这铁帽子也太结实了!”一个匈奴战俘抚摸着头盔,眼里满是震撼,用汉话喃喃道,“以前跟着匈奴,连皮盔都只有百夫长才有。”
“还有这‘铁布衫’,穿上心里踏实多了!”一个逃荒青壮试着穿上防弹衣,虽有些沉重,却觉得浑身都有了保障。
李阳看着他们的反应,心里满意——装备是士气的基础,这些标准化的武器防具,不仅能提升战力,更能让士兵们感受到归属感。
接下来就是训练,李阳推行的“军事化管理”,让这群习惯了散漫的汉子们吃尽了苦头。
“肃立!”“休憩!”“齐步走!”校场上,口令声此起彼伏。李阳把前世的“立正”“稍息”改成了古人易懂的说法,让士兵们先练队列。可古代军队向来“同乡抱团”,训练时总有人扎堆聊天、互相包庇,队列走得歪歪扭扭。
“停!”李阳皱着眉喊停,“从今天起,同乡不同队!把籍贯相同的人打散,分到各个营、各个队里!”
这个命令一出,士兵们顿时炸开了锅。“殿下,俺们同乡在一起,干活才有劲啊!”一个山东口音的青壮喊道。
“有劲?是抱团偷懒有劲吧!”李阳语气严厉,“军队要的是令行禁止,不是拉帮结派!今天你护着同乡偷懒,明天战场上他就能因为私情害了全队!从现在起,你们只有一个身份——廷州军士兵!只有一个靠山——廷州军的规矩!”
士兵们被训得不敢作声,只能按命令重新编队。打散小团体后,队列训练果然顺利了不少。李阳又制定了严格的作息:日出时分吹号起床,先跑五里路热身,再练队列、练体能;中午休息一个时辰,吃的是掺了肉干的杂粮饭;下午练兵器、练战术,弩兵练连弩射击精度,步兵练朴刀劈砍和盾牌防御,骑兵练骑马和马上格斗;日落时分吹号休整,夜里还要轮流站岗。
训练强度大,可奖励也实在。李阳推行绩效考核:弩兵连续十箭射中靶心,奖白银五两;步兵格斗赢了对手,奖白银三两;骑兵马术优异,晋升队正,月饷翻倍。而且只要训练达标,每天都能吃到管饱的饭菜,比在家饿肚子强多了。
“跟着殿下干,真有奔头!”一个老兵感慨道。他以前在朝廷军队里,不仅训练苦,还总被军官克扣军饷,哪见过这样实打实的奖励。
可问题也随之而来——五千人的军队,每月军费开支激增到五万两白银。军装、武器、粮食、军饷,哪样都要花钱。王洪亮拿着账本找到李阳时,脸色愁得能拧出水:“殿下,酒坊和香皂坊的月利润刚好五万两,一分钱都剩不下,再这么下去,要是有个突发情况,连应急的钱都没有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