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州城西的官道旁,三具护卫的尸体被草草抬到李阳面前,衣衫被刀砍得破烂,胸口的伤口深可见骨,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狰狞。负责押送香皂商队的管事跪在地上,哭得撕心裂肺:“殿下!是匈奴!五百多骑兵突然冲出来,我们拼了命抵抗,可他们人多势众,货物全被抢了,三位兄弟……三位兄弟没能回来啊!”
李阳的目光落在尸体上,指尖攥得发白,指节泛出青黑。这商队是运往凉州的第二批香皂和玉瓶装“清玄樽”,不仅能赚回不少军费,更是试探与凉州通商的关键。可匈奴不仅劫货,还下此杀手,这是把廷州的底线踩在了脚下。
“匈奴……”李阳咬着牙,声音低沉得像闷雷,“上次围城没打疼你们,现在竟敢来抢我的东西、杀我的人!”
王洪亮站在一旁,脸色同样凝重:“殿下,这伙匈奴怕是小股劫掠部队,专门盯着商道下手。草原雪灾过后,他们粮草匮乏,肯定还会继续劫掠周边商队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李阳猛地拔出腰间朴刀,刀身映着晨光,寒气逼人,“传我命令!骑兵营全员集结,两千五百人,带足连弩和箭矢,随我北上草原!”
“殿下,要主动出击?”王洪亮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“可是匈奴主力还在北方,我们孤军深入,怕是有风险!”
“风险?我的人被杀、货被抢,这就是风险!”李阳眼神锐利如刀,“他们敢来,我就敢追!这伙小股部队肯定没走远,我们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!而且,正好用他们练练兵,让我的骑兵营见见血!”
半个时辰后,两千五百名廷州骑兵集结完毕。每个人都装备了一把连弩、一壶箭矢、一把朴刀,身上穿着简化版防弹衣,头上戴着冲压头盔,马鞍旁挂着羊皮水袋和两包干粮——这是李阳特意准备的压缩干粮,一块就能顶半天饥,无需像匈奴那样沿途劫掠,机动性大大提升。
“记住我们的规矩!”李阳翻身上马,声音传遍队列,“抵抗则灭,顺从则放!不滥杀无辜,但凡是参与劫掠的匈奴兵,一个都不能放过!找到被劫的货物,带回来;缴获的马匹、牛羊,全部分给兄弟们!”
“遵命!”士兵们齐声呐喊,声音震彻云霄。他们早就憋着一股劲,上次守城只能被动防御,这次能主动出击,个个摩拳擦掌,恨不得立刻冲到草原上,为死去的护卫报仇。
李阳一挥手,骑兵队如离弦之箭,朝着北方草原疾驰而去。草原地形复杂,一望无际的草地没有任何参照物,很容易迷路。李阳就让士兵们学会“太阳定位”——清晨太阳在东方,正午在南方,傍晚在西方,再结合树木的朝向(朝南的枝叶更茂盛),就能准确判断方向。他还让人准备了烟火信号,不同颜色的烟火代表不同的消息,方便斥候与大部队联络。
“殿下,斥候回报,前方三十里处发现匈奴踪迹,正是劫掠商队的那伙人!”一名骑兵匆匆来报。
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:“好!传我命令,全军减速,隐蔽前进!避开他们的哨探,发起突袭!”
廷州骑兵立刻散开,借着草原上的土坡和灌木丛隐蔽身形,慢慢向匈奴部队靠近。远远望去,匈奴士兵正扎营休息,帐篷杂乱地搭在草地上,不少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,抢来的香皂和酒坛随意堆在一旁,丝毫没有防备。
“就是现在!杀!”李阳一声令下,两千五百名骑兵同时冲出隐蔽处,连弩在手,箭矢如暴雨般射向匈奴营地。
匈奴士兵毫无防备,瞬间被射倒一片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他们没想到廷州军会追这么快,更没想到对方的骑兵竟然如此勇猛。慌乱中,匈奴首领挥舞着弯刀,试图组织抵抗:“拿起武器!跟他们拼了!”
可廷州骑兵根本不给他们机会。第一轮箭矢过后,士兵们收起连弩,拔出朴刀,冲进帐篷区,与匈奴士兵展开近战。廷州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,配合默契,再加上防弹衣和头盔的保护,伤亡极小;而匈奴士兵大多只有皮甲,甚至有些没穿盔甲,在廷州军的攻势下不堪一击。
李阳一马当先,手中朴刀劈砍间,两名匈奴士兵应声倒地。他看到一个匈奴兵正拿着抢来的香皂,脸上还带着贪婪的笑容,怒火更盛,催马上前,一刀将其斩于马下。
“为死去的兄弟报仇!”士兵们嘶吼着,奋勇杀敌。他们想起了那三位惨死的护卫,想起了匈奴的嚣张跋扈,个个红了眼,刀刀致命。
这场突袭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结束了。五百名匈奴士兵,除了少数几个趁乱逃跑,其余的要么被斩杀,要么被俘虏。营地被烧毁,抢来的香皂、酒坛和物资被全部收回,还缴获了三百多匹战马和五百多只牛羊。
“殿下,被劫的货物都找到了!”士兵们兴奋地喊道。
李阳点点头,目光扫过被俘的匈奴士兵,语气冰冷:“谁是首领?”
一个满脸是血的匈奴汉子被押了上来,梗着脖子说:“我就是!要杀要剐悉听尊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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