廷州的风带着深秋的凉意,王府正厅里,尚方宝剑依旧供奉在案上,檀香袅袅。李阳正盯着舆图上的长安,指尖在上面敲得咚咚响,嘴里叼着根甘草棍,神色凝重得少见。铁蛋被陆云舒抱在怀里,似乎感受到了气氛不对,乖乖地靠在母亲肩头,小眼睛眨呀眨地看着李阳。
“夫君,长安那边还没消息吗?”陆云舒轻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。自从上次李阳从长安回来,已经过去半个月,皇帝的病情时好时坏,长安的局势也变得扑朔迷离。
李阳吐掉甘草棍,伸手揉了揉眉心:“还没,不过估计快了。孙旺已经把三千廷州军集结好了,随时能出发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陆云舒,痞气地笑了笑,“放心,有我在,太子肯定能顺利登基。那些门阀要是敢作乱,我让他们知道尚方宝剑是用来干嘛的。”
话音刚落,院外就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亲兵几乎是滚下马来,冲进院子大喊:“殿下!长安急报!陛下……陛下驾崩了!”
李阳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陆云舒手里的绣花针也掉在了地上。铁蛋被喊声惊得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,陆云舒连忙抱起孩子哄着,眼眶也红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李阳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亲兵说,“传令孙旺,立刻率三千廷州军出发,随我进京!映桃,廷州事务交给你,务必稳住工业和贸易,保护好夫人和小殿下。”
“殿下放心!”映桃躬身领命,眼神坚定。
陆云舒抱着哭啼的铁蛋,走到李阳身边,哽咽着说:“夫君,你一定要小心,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李阳握住她的手,用力捏了捏,“等我回来,咱们就带着铁蛋去长安逛庙会。”他低头在铁蛋的小脸上亲了一口,转身大步走出王府,翻身上马,“出发!”
三千廷州军浩浩荡荡地向长安进发,旗帜鲜明,甲胄整齐,火器营的士兵们扛着后膛步枪,迫击炮也被装上了马车,气势如虹。沿途的百姓们看到这支部队,都知道长安出了大事,纷纷驻足观望,议论纷纷。
五日後,大军抵达长安城外。李阳让人把军队驻扎在城外的军营里,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进城,直奔东宫。
东宫的气氛一片肃穆,太子李宏达穿着素服,头发散乱,眼睛红肿,看到李阳,再也忍不住,扑上来抱住他大哭:“五哥!父皇……父皇走了!”
李阳拍了拍他的后背,心里也有些发酸。虽然他和李正元没有血缘关系,但这位皇帝一直对他信任有加,临终前还把太子和大周托付给他,这份恩情,他一直记在心里。“太子节哀,现在不是哭的时候。父皇驾崩,门阀势力肯定蠢蠢欲动,咱们得尽快举行登基大典,稳定大局。”
陆承骁也走了过来,脸色凝重:“五哥说得对。我已经让人加强了皇宫的守卫,但部分门阀世家的私兵也在调动,情况不太乐观。”
“怕什么?”李阳痞气地挑眉,“我的廷州军就在城外,他们要是敢动,我让他们有来无回。”他顿了顿,对太子说,“按祖制,父皇停灵七日,七日後举行登基大典。这七天,你要打起精神,主持丧礼,同时密切关注门阀的动向,有任何情况,立刻通知我。”
太子点点头,擦干眼泪:“我听五哥的。”
接下来的七天,长安城里暗流涌动。门阀势力确实在暗中调动私兵,想要趁太子登基前作乱,夺取皇位。但他们看到城外驻扎的廷州军,看到李阳每天都带着亲信在城里巡查,手里还握着尚方宝剑,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李阳也没闲着,他一边让廷州军加强戒备,一边让情报司的人收集门阀的情报,一旦发现异常,立刻处置。陆承骁则在朝堂上稳住百官,配合太子主持丧礼,两人一内一外,配合得十分默契。
第七日,登基大典如期举行。皇宫太极殿内,庄严肃穆。太子李宏达穿着龙袍,戴着皇冠,在百官的簇拥下,一步步走上丹陛。他先祭天,再祭地,最后祭祖先,每一个仪式都做得一丝不苟。
李阳和陆承骁站在百官之首,神色威严。李阳的腰间佩着尚方宝剑,目光如炬,扫视着全场。那些心怀不轨的门阀官员,看到他的眼神,都纷纷低下头,不敢直视。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百官们齐声高呼,声音震耳欲聋。
太子转过身,坐在龙椅上,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。他看着百官,声音洪亮:“朕今日登基,改元‘永熙’。尊母后为太后,大赦天下!”
百官们再次高呼万岁。
太子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先帝在位时,推行新税、科举、工业改革,让大周日益强盛。朕决定,延续这些改革,绝不更改!凡阻挠改革者,以谋逆论处!”
这话一出,门阀官员们的脸色都变了。他们本以为新帝登基后会更改旧制,没想到太子竟然如此坚定地支持李阳的改革。
太子又看向李阳,语气郑重:“镇北王李阳,忠心耿耿,辅佐朕顺利登基,功绩卓着。朕决定,将镇北王爵位提升为‘北境王’,廷州自主地位永久不变!赐黄金万两,绸缎千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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