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在三国乱世 第158章 袁术兵发荆州

汝南，袁术府邸。

袁术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亢奋与贪婪，他手中紧紧攥着一份来自荆州的密报，激动的哈哈大笑。

“哈哈哈哈！天助我也！真是天助我也！”

袁术猛地从铺着白虎皮的坐榻上站起，挥舞着手中的绢帛，声音因激动而尖利，“刘景升老儿！你的五万大军，水陆精锐，竟被徐康偏师一战尽灭！文聘投降，蔡瑁败逃！荆州北门，已然洞开！”

袁术环视殿内心腹——长史杨弘、主簿阎象，以及大将纪灵、张勋等人，眼中燃烧着炽热的野心。

“主公，”杨弘立刻上前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，“此确乃天赐良机！刘表新败，元气大伤，内部必然震动。我军正可乘此良机，南下，夺取荆州富庶之地！”

阎象虽素来持重，此刻也难掩心动，沉吟道：“刘表与袁本初勾结，屡屡掣肘我军，此仇不可不报。如今其兵力空虚，若能速战速决，或可一举拿下襄阳、江夏，则主公大势可成！”

袁术听得心花怒放，他猛地一拍案几，震得酒樽乱晃：“说得好！刘表老匹夫，仗着与袁绍那婢生子结盟，屡屡与我作对，今日合该他覆灭！”

袁术目光扫过麾下诸将，最终定格在一员身形魁梧、面容刚毅中带着几分沉郁的大将身上。

“孙坚！”

“末将在！”孙坚踏步而出，声音沉稳，但眼底深处似有一丝复杂的波澜闪过。他孙文台是来讨伐董卓护佑汉室的，如今却成了袁术手里的一把刀，心中滋味难明。

“命你率两万精锐，为北伐先锋，直扑江夏！拿下江夏，为我大军打开门户！”

孙坚深吸一口气，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，抱拳领命，声音斩钉截铁：“末将领命！必取黄祖首级，夺取江夏！”

“纪灵！张勋！”

“末将在！”二员大将齐声应诺。

“命你二人，率五万大军，随本将军亲征，兵发襄阳！我要亲手攻下襄阳已报掣肘之仇！” 袁术一脸亢奋，仿佛已看到自己坐镇襄阳，雄视天下的景象。

荆州，襄阳州牧府。

气氛与汝南的狂热截然相反，如同冰窖。刘表脸色蜡黄，眼窝深陷，短短时日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
刘表面前摊着两份急报，一份是袁术大军动向，另一份则让他更加心惊肉跳。

“祸不单行！祸不单行啊！”

刘表声音嘶哑，握着案角的手指微微颤抖，“前门驱狼，后门进虎！徐康小儿占了荆南还不够，如今袁术这篡逆之贼也敢来欺我！”

刘表猛地抬头，看向下方面色凝重的蒯良、蒯越、蔡瑁（虽兵败逃回，仍居高位）等人，几乎是吼着问道：“诸公！如之奈何？！袁术大军压境，荆北震动，该如何应对？！”

蔡瑁经历大败，气焰稍挫，但此刻强自镇定道：“主公勿忧！襄阳城高池深，粮草充足。末将愿率水军严守汉水，绝不让袁术匹夫渡过天堑！”

蒯越（异度）眉头紧锁，语气沉重：“德珪（蔡瑁字）守住汉水固然重要，然江夏方向，孙坚来势汹汹，黄祖将军恐压力巨大。且……”

蒯越顿了顿，拿起那份让刘表更加心惊的文书，“更可虑者，在于民心！”

蒯越展开文书，声音带着一丝无力：“据各郡县急报，江夏、南郡等地，无数佃户、流民，听闻袁术来攻，又……又闻徐康在荆南推行所谓‘仁政’，废除苛捐杂税、田租仅为十税二，且官府租田于民……如今，举家南迁者，日夜不绝，络绎于道！此乃釜底抽薪之策啊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刘表如遭雷击，猛地站起，又颓然坐下，“刁民！都是一群忘恩负义的刁民！”

刘表气得浑身发抖，却无可奈何。强行阻拦？恐激起民变。放任自流？人口流失，税赋锐减，如何支撑战事？

蒯良（子柔）长叹一声：“主公，当务之急，是稳定人心，严防死守。一方面，速调兵马增援江夏、襄阳；另一方面，或可……或可暂减部分赋税，以安民心……”

蒯良的建议在现实压力下显得苍白无力。

荆北通往长江北岸的官道、小径上，形成了一股无声的洪流。衣衫褴褛的农夫，拖家带口，推着车，担着破旧家当，目光坚定地向南而行。

“快走，听说到了长沙，徐使君分田，租子轻得很！”

“是啊，在刘表这里，辛苦一年，交完租子连粥都喝不饱，还要应付袁术的兵灾……”

“看！那边有徐使君的战船来接我们了！”

长江北岸，数十艘悬挂“徐”、“太史”旗号的战船和运输船整齐排列。太史慈派出的水军士卒正在有序地引导百姓登船，气氛虽然匆忙，却井然有序。一些胆大的孩子好奇地摸着冰冷的船板，眼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憧憬。

长江南岸，旌旗招展，军容鼎盛。“赵”字大旗下，赵云白马银枪，亲自率军沿江巡视。他目光锐利，望向北岸忙碌的景象，又转向西方襄阳方向，沉声对副将道：“传令各部，严密监视刘表军动向，确保百姓安全过江。若有敌军船只敢靠近，立予击沉！”

赵云此举，既是接应，更是对刘表的强大威慑，使其不敢轻举妄动，干扰移民。

一名刚刚登船的老者，回望硝烟隐约的北方，又看向南岸那支纪律严明的军队，喃喃道：“这……这才是王师啊……”

消息很快通过快船传回秣陵。

徐康与鲁肃、柳志、桓阶等人齐聚议事厅。

“主公，子义（太史慈）与子龙（赵云）处置得当。”鲁肃看着地图，冷静分析，“袁术攻刘表，于我而言，乃是鹬蚌相争。我军当继续稳固荆南，消化吸收北来流民，此乃增强实力之良机。同时，水军应加强巡弋，既可接应百姓，亦可防备战火波及江南。”

柳志补充道：“流民安置需大量钱粮、田亩，各郡县需加紧调配。可按主公先前在交州、会稽之法，以工代赈，兴修水利，开辟梯田。”

徐康颔首，目光深邃：“袁公路志大才疏，此战未必能速胜。刘表虽败，根基犹在，襄阳非易攻之地。传令荆南、扬州，抓紧时机，吸纳人口，巩固内政。同时，命各方细作，密切关注袁、刘战局，随时来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