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事务井然有序地推进,大小事宜自有下属打理,赵寒只需静候大婚之期来临,无需过多操劳。
倒是两位即将过门的姑娘,内心略显忐忑。
尤其是香香公主,更是坐不住,整日心神不宁。
“姐姐,你说那天我是不是惹王爷不高兴了?”
她低声叹气,眉间满是忧愁。
自从那日听见王爷要亲自喂她吃食,慌忙逃开后,这几日王爷对她似乎疏远了些,让她懊悔不已。
早知如此,当时便不该躲开。
反观霍青桐,
隔三差五还能与赵寒对练枪法,如今容光焕发,英姿中透着柔情,宛如春风吹拂下的繁花,娇艳动人。
她虽也有些紧张,却远比香香沉稳得多。
霍青桐轻轻拍了拍香香柔嫩的手背,温声道:
“傻丫头,别胡思乱想了。
王爷只是近日事务繁忙罢了,若真对你动了怒,又怎会执意迎你入门?”
她轻笑着,深知妹妹此刻患得患失的心境。
“喀丝丽生得这般俏丽,王爷疼你还来不及,怎会怪你?”
香香幽幽一叹:
“要是那天我没躲开就好了……”
霍青桐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,打趣道:
“那洞房之夜可得好好把握,不然到时候出了岔子,姐姐可救不了你。”
香香脸颊微红,却用力点头:
“嗯!这次我一定不会再退缩了。”
她拉着霍青桐的衣袖,小声央求:“姐姐,好姐姐,你先教教我些门道吧,我怕到时手足无措……”
霍青桐脸上也浮起一丝羞意,
俯身凑近她耳边,低语几句,声音越说越轻,两人的脸却越来越红。
香香心跳如鼓,瞪大双眼:
天啊,竟还能这般……
她仿佛第一次窥见这世间隐秘的情事,眼神呆愣地望着霍青桐:“姐姐,你怎么……懂得这么多?”
“自然是王爷私下教我的。”霍青桐含笑轻语,“等咱们进了门,再向其他姐妹多学些便是。”
两人又凑在一起,细语呢喃,笑声如风铃般悄然荡开。
日子一天天临近。
荒州城的百姓纷纷换上最体面的衣裳,家家户户张灯结彩,街道焕然一新。
这一切,全是百姓自发所为——只为给王爷添喜,不愿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。
随着宾客陆续抵达,
整座城池渐渐热闹起来。
许多远道而来的客人早已启程,如今已提前一两日抵达。
“早听说荒州贫苦,可如今一看,哪有半点荒凉之象?”
这类感叹此起彼伏。
立刻便有本地百姓笑着解释:
“半年前确是如此,可自打王爷来了,一切都变了样!”
“荒州今日的光景,全靠王爷治政有方!”
宾客们听罢,无不赞叹钦佩。
原本只是耳闻这位逍遥王名声,如今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,才真正明白其手段不凡。
颁布屠蛮令,肃清边患;
驱敌三百里,拓土安民;
连斩北莽十余位宗师,震慑四方。
桩桩件件,越是了解,越觉震撼。
“这位逍遥王,果然非同寻常。
难怪剑冢特地派我前来一趟。”
一名年轻剑客对身旁侍女低语。
正是吴家剑冢当代剑冠吴六鼎,身边那位素衣女子,便是他的剑侍翠花。
世人皆知吴六鼎是百年难遇的剑道奇才,却少有人知,翠花的剑心天赋实则更胜一筹。
听他所言,翠花微微颔首:
“的确不凡。”
吴六鼎兴致盎然地问:
“听说这位逍遥王也是绝顶剑修,曾领悟通天剑意,在大岚江畔一剑斩杀北凉魔道第二人种凉,不知真假?”
翠花轻轻摇头:
“多半是夸大其词,为扬威名而散播的传言罢了。”
她虽这么说,目光却已微微凝起,似有深思。
逍遥王风流倜傥,府中几位王妃皆是倾国倾城,整日徜徉于佳丽之间,哪还有心思握剑练功,更别说参悟那高深莫测的通天剑意了。
两人都是剑道宗师,自然清楚其中艰难。
“说得在理。”
吴六鼎点头称是。
这番解释,倒也合情合理。
二人随意攀谈着,忽听得街面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尘土飞扬。
一队兵卒疾驰而过,为首的那人穿着显眼的宦官服制,脸色肃然。
“竟连太安城那边都派人来了?”
两人眉头微皱,略感意外。
不过是个王爷纳妾,何至于惊动朝廷至此?
四周百姓纷纷驻足张望。
只见那队人马直奔王府,在门前勒缰停步。
那太监翻身下马,拖长音调尖声道:“圣旨到!逍遥王赵寒接旨——”
这是许多荒州百姓平生头一回亲眼见圣旨临门,顿时心头一紧,慌忙跪伏在地,黑压压一片如潮水般低伏下去。
圣旨在即天子临,不跪便是大不敬。
纵然是远处观局的江湖高手,也不得不敛容拱手,以示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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