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皇宫长春宫,阳春三月,百花齐放。
宫内同样也是一派春色,遭遇金陵和约和被迫抓捕马阮之后,弘光帝朱由崧彻底放飞自己。
和后期的南朝陈后主一样,整日沉迷酒色,将朝政弃之脑后。
广纳妃嫔,每日躲在后宫和美人们躲猫猫,好不快活。
“美人,美人,你躲到哪里了,让朕找的好是辛苦......”
身着单衣的朱由崧戴着眼罩,伸着两只手,在虚空中乱摸
皇爷,妾身就在你身前啊,你摸摸看!
新纳的郑嫔心思很多,一直想要借机上位。
找了个机会,顺势闪到皇帝身边,任由他一把抱住。
躲在一旁的司礼太监韩赞周一脸忧虑,攥着手中的急报不知该说不该说。
朱由崧的贴身太监田成讪讪一笑,歪首嗤笑道:“韩爷,这天下大事可是你我下人所能置喙?皇帝玩的尽兴,咱们还是不要扫了皇爷的兴致吧!”
“可是......此事太过重要啊......”
韩赞周知道急报上所奏之事事关重大,他认为还是需要让皇帝知晓。
“唉,韩爷,此事就让内阁和六部的大人们去处理吧,反正这些个爷最爱干这些事情!”
田成边说边拽着韩赞周往宫外走,韩赞周后头不断地瞅着玩耍的皇帝,只能放弃。
“什么,南安伯郑芝龙降秦了?”
顾锡畴拿着韩赞周给他的急报,耳晕目眩,一个趔趄。
韩赞周慌忙搀扶着顾锡畴:“阁老,阁老,您可要挺住啊,朝廷上下就靠您全力支撑了,您可不能倒下啊!”
马士英和阮大铖下了大狱,朝中几无可用之人。
史可法、姜曰广、高宏图等人都被逼仕秦,朱大典、黄得功投降,金陵朝堂一时连运转都有些困难。
朝纲混乱,朝野彻底乱了套子。
没有办法,弘光帝只好放了冲撞他的顾锡畴,又再次启用张慎言。
这次堪堪支撑起朝堂运转,但国事已经病入膏肓,顾锡畴和张慎言也无力回天。
顾锡畴颓唐地坐在椅子上,双手抚着太阳穴。
声音绝望道:“列祖列宗!我金陵气运将尽,竟至这般万劫不复之地步了?”
他又朝紫金山朱元璋明孝陵拜了三拜:“高皇帝英灵可鉴!宗室阋墙,同室操戈,大明竟又至这般境地?”
“难道这就是我大明逃不过之宿命吗?”
张慎言面无表情道:“顾阁老,高皇帝所神授之人,乃秦王朱辅钰也!”
顾锡畴最后的力气如同被抽光,身体一松瘫坐在椅子上。
内阁六部官员皆一脸颓废,有人抹着眼泪,但都是一筹莫展。
轰轰轰!
这时传来三声炮响从北方传来,众人面色惊恐地看向殿外。
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时,有锦衣卫慌忙来报。
“禀各位阁老,大人,镇江总兵官郑鸿逵率舟师降秦了,方才是他们在举行归降仪式......”
“哇!”
听到消息,顾锡畴气急攻心,再也坚持不住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,昏迷过去。
“阁老,阁老!”
殿内官员们乱作一团,手足无措。
扬州城外的长江码头,旌旗猎猎,鼓声震天。
朱时桦身着亲王冕服,站在临时搭建的典礼台。
史可法、李连洲、朱大典、黄得功等,新官旧臣分列两侧。
安民军将士阵列整齐,神色肃穆。
江面上,郑鸿逵麾下的百余艘战船一字排开,船帆上的郑字旗已悄然换下。
取而代之的是提前送去的安民军海军军旗,静待新旗升起。
辰时三刻,史可法充当司仪官
高声道:“吉时到!欢迎郑将军归降仪式,正式开始!”
郑鸿逵身着崭新的海军笔挺的蔚蓝色军服,在亲兵的簇拥下走上高台。
对着朱时桦行了一个新式军礼,这是他跟李连洲特意派来的教官学了三天的成果。
声音洪亮道:“末将郑鸿逵,率镇江水师三千将士,愿归顺秦藩,听候殿下调遣,为复兴大明效犬马之劳!”
朱时桦上前一步,双手扶起他。
语气恳切:“郑将军深明大义,弃暗投明,实乃江南之幸、大明之幸!”
“本王曾言,凡归顺者,皆为大明功臣,既往不咎!”
“从今日起,镇江水师便编入大明皇家海军,与安民军同心同德,共护大明海疆!”
话音刚落,高台两侧突然响起整齐的号角声。
四名安民军士兵抬着一面巨大的国旗走上前来,另有四名士兵举着一面玄色军旗,旗面上绣着大明安民军海军六个鎏金大字,边角缀着银色流苏。
两名士兵擎着国旗,缓缓走向码头中央的旗杆。
江面上的郑部水师将士纷纷驻足观望,眼中满是好奇。
“全场肃穆,升国旗,奏国歌!”
一旁的音响响起秦藩制定的国歌,升旗手将国旗展开。
随着国旗冉冉升起,码头上下的安民军将士、郑部水师、围观百姓皆躬身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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