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鸿逵话音刚落,在场之人都是意外的看着他。
没想到郑芝龙也要投诚,朱大典和黄得功互相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。
这弘光朝廷真是众叛亲离,连郑芝龙这个前海盗都欲弃他而去。
扬州府衙会客厅内,众人各怀心思,气氛瞬间凝重。
朱时桦目光在郑鸿逵脸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道:“南安伯能识时务,决意归顺,本王甚为欣慰。”
“只是归降二字过重,南安伯本是大明臣子,本王本尊先帝年号,如今不过是重回大明正统,何来归降之说?”
这话既给了郑芝龙台阶,又明确了秦藩正统的立场。
郑鸿逵心中一松,连忙躬身道:“殿下宽宏大量,家兄若知晓,定当感激涕零!”
“只是家兄麾下尚有水师万余、商船数百,若归顺殿下,还望殿下能予以妥善安置,莫让弟兄们寒心。”
“此事本王早有考量!”
朱时桦起身走到舆图前,指着东南沿海一带。
“安民军海军已经成立,大明水师已经成立,令侄就在青岛海军基地任职。”
“海军现在没有合适统帅,如果南安伯如果归秦的,这海军大将军,,,,,”
说到这里,朱时桦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喝了一口茶,笑盈盈看着郑鸿逵。
郑鸿逵知道秦藩成立了正式海军,也知道自己侄儿郑森就在海军中服役。
只是没想到秦王对自己兄长这么看重,竟能将海军大将军职位放出来。
郑鸿逵面色潮红,心情极为激动。
他常年和泰西人打交道,自然知道正规海军和大明水师的根本区别。
弘光皇帝朱由崧根本不懂什么叫海军,现在更是对军队不闻不问。
忍不住躬身道:“承蒙殿下厚爱,下臣先替家兄谢过殿下隆恩!”
朱时桦见状笑道:“大明缺少真正懂得大洋,懂得海军的将领啊,南安伯纵横大洋多年,是海军大将军最合适人选。”
“若南安伯率船来投,本王任命他为海军大将军,仍领其旧部水师,但需编入秦藩水师建制,接受军枢院调遣。”
“此外,本王还想给南安伯一个特殊职衔,大明皇家海商统领!”
“大明皇家海商统领?”
郑鸿逵愣住了,他从未听过这般职衔,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朱时桦喝了一口茶道:“将军可曾听说泰西英吉利有私掠船队之事?”
郑鸿逵点了点头:“禀殿下,略有耳闻,那私掠船队,实为英吉利国皇家海盗,专门针对泰西各国船队,泰西各国对此深恶痛绝。”
史可法等人大为惊奇,没想到有国家这么不顾脸面。
以国之名,行海盗之事。
朱时桦笑道:“对啊,他英吉利做得,我大明为何做不得,泰西人占据南洋,甚至占了大员,尤其是那荷兰国,竟然敢助建奴攻我大明。”
说到这里,朱时桦脸色一沉。
怒道:“泰西各国,早对我大明垂涎三尺,荷兰国和西班牙占我大员,葡萄牙占我壕镜澳,泰西各国趁我大明衰落,夺我南洋藩属,戮我遗民,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“他们以海军行海盗之事,那就别怪我大明以其人之道,还治其人之身!”
“南安伯麾下弟兄多熟悉海上劫掠之道,本王便借这份本事,让他们专司三件事。”
“本王欲大兴海贸,这其一,便是护送大明商队往来大洋,凡敢劫掠我大明商船者,无论泰西人、倭寇还是其他海盗,皆可就地剿灭,所得赃物三成归己,七成缴入国库。”
朱时桦看了看郑鸿逵:“当然,南安伯海军军需全部由军枢院负责,这个将军可放心!”
朱时桦继续道:“其二,协助秦藩组织移民,将江南、福建过剩人口迁往高丽,将来也可运送到南洋等地,开拓海外疆土。
“所需粮草、武器由军枢院供给,移民安置妥当后,按人头给予奖赏。”
“其三,监视泰西人在东方的动向,尤其是荷兰人在台湾、西班牙人在吕宋的据点,若其敢侵犯大明利益,可先斩后奏,予以打击。”
“还有,倭国扼守东海,倭乱百年,又曾侵我高丽,本王欲必征之!”
“南安伯在倭国经营多年,熟悉倭国,本王欲借助南安伯,早早布局倭国!”
这番话让郑鸿逵眼前一亮,既能保留旧部,又能名正言顺地在海上行事。
所得奖赏还颇为丰厚,比依附弘光朝时处处受掣肘强上百倍。
他连忙道:“殿下此策甚妙!家兄若能得此职衔,定当为殿下效死力!只是......”
这对倭布局,殿下可有具体安排?家兄在日本经营多年,与德川幕府及长崎商人多有往来,确能为殿下所用。”
“哦?”
朱时桦眼中闪过精光,“那再好不过。日本盛产白银、硫磺,皆是大明急需之物,而我大明的丝绸、瓷器、茶叶在日本亦颇受欢迎。”
“南安伯可利用旧有关系,在长崎设立大明商栈,一方面扩大贸易,换取白银与硫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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