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应星看了一眼兄长,不动声色道:“萧总旗,眼下时局紧张,我虽已经卸任,不过也是南人,你这般冒然登门,若是传将出去,恐怕......”
宋应星的意思很明白,现在这个时间段上门。
时机不对,一个闹不好,就会给他们兄弟带来很大的麻烦。
总旗萧本言躬身道:“宋大人,这您放心,我们锦衣卫已经做了万全准备......”
说罢,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。
“宋大人,这是秦王给您书信,您且先看看,剩下的事情由小的来安排!”
宋应星看了下兄长,想要征求他的意见。
宋应昇想了想,点了点:“不妨先来看看秦王是何意,再做定夺......”
宋应星见兄长同意,从萧总旗手中接过书信。
拆开书信,发现其中是两封书信,一封印刷精美的锦薄。
第一封书信乃是自己弟子,秦藩科研院张少卿书信。
信倒是也简单,只是说张少卿有感于科研院事关重大,自己学业不精,想要邀请老师出山。
张少卿又将科研院描绘地天花乱坠,介绍了不少科研院的情况。
字里字外,都透着着自豪。
言必称科研院理念设备多为先进,老师必须来看看。
而且,据张少卿所言,秦王好像对宋应星本人非常熟悉。
甚至还有宋应星的毕生心血《天工开物》,现在已经大规模刊印,在秦藩中间传播宋应星的知识。
看到弟子的书信,宋应星又是自得,又有些疑惑。
自得的是,权倾天下风头一时无两的秦王殿下,竟然也认可自己的学说。
疑惑是,自己着作刊印并不多,流传出去也不多。
而且在士林中流传不多,对于介绍奇淫巧技的书,读书人多是不屑一读。
“来意如何?”
见兄弟表情丰富,又是微笑又是疑问,宋应昇迫切想知道信件内容。
宋应星将弟子的书信递给他,怀着复杂的心情展开秦王的书信。
书信字体和弟子的差不多吧,不像是手书,而像是印刷而来。
宋应星也不在意,详细看着,不想越过上面一个字。
他没想到,秦王书信很简单。
只见信中写道:宋先生,我乃大明秦王朱辅钰,久慕先生大名。
想来先生已自张少卿处闻科研院之事,我便不再赘言。
先生于华夏技艺、泰西之学皆有深研,造诣之高,我大明无人能出先生之其右。
我在秦藩推行科学,与先生所倡实学,实乃异曲同工。
志在以科学富国强民、中兴大明。
恳请先生莫嫌某愚钝,屈尊相助。
愿使天下再无饥馑,我大明物阜民丰,重傲于寰宇!
若蒙惠诺,本王当亲往迎候,盼与先生共襄盛举!
书信内容很简单,这位秦王不卑不亢,说的非常诚恳,这倒是出乎宋应星意料之外。
他原以为秦王殿下年轻有为,多少又有些桀骜自得。
没想到这位秦王很谦虚,甚至这封信中未出现一句上位者之称。
宋应星看着萧总旗道:“萧总旗,这封信不像是秦王手书啊,信中所言真是秦王之意?”
萧总旗恭敬道:“宋大人,小的们只会执行上司命令,至于信中有何内容,这不是小的能看的,信件却不是秦王手书,而是电报传送过来!”
宋应星不解道:“难道书信不是从长安带来吗?电报又是什么?”
萧总旗神秘一笑:“宋大人,这个小的还不能告诉你,此乃我锦衣卫之秘,您要是去了长安自会知晓!”
见萧总旗不肯相告,宋应星也没有多问,人家应该有什么秘辛,不想让别人知晓。
本来锦衣卫就是特务机构,有什么秘密手段,倒也能理解。
弟子张少卿信中也说过有什么千里传音之物,只是说得不甚明朗,宋应星一时也想不明白。
不过民间传言什么秦王有仙法,宋应星嗤之以鼻,认为是无稽之谈。
这时,宋应昇看完张少卿的信。
看着宋应星调侃道:“长庚,你这弟子信中对那科研院多有吹捧,言语中似有招揽之意啊!”
宋应星没有说话,直接将秦王的书信递给了他。
拿起来锦簿,上面有几个烫金大字,邀请书。
宋应星轻轻摇头笑了笑,翻开一看,被里面的内容惊得差点将手中的锦薄掉落。
只见其上书曰:
大明秦王朱时桦,久慕宋应星先生格物精深,洞悉天地之理,贯通华夏技艺与泰西之学,实乃当世实学之宗。
今秦藩欲兴科学、振工业,以图富国强民、中兴大明,亟需良才擘画。
特遣专使,恭邀先生就任大明秦藩科研院院卿,兼领工部尚书之职。
冀先生以满腹经纶,导秦藩科技之兴,助大明基业之固。
谨具此柬,俯盼先生惠然肯来,与本王共襄中兴大业,复我大明荣光。
专此布达,敬候佳音。
大明秦王朱时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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