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58章 运河劫火 侠骨照寒江

寅时的运河笼罩在薄雾里，林匀三人立在堤坝上，衣袂沾着露水。沈砚的罗盘在掌心转得飞快，苏晚晴攥着震天雷图纸，指尖泛白。

一、芦苇哨的警讯

“来了。”

周清欢突然低喝。她耳尖动了动，指着东南方——芦苇荡里浮出几盏红灯笼，是盐帮的“夜渡船”。

林匀按紧松风剑：“按计划行事。清欢带沈砚守左岸，引开弓箭手；晚晴跟我守右岸，截震天雷。”

苏晚晴摇头：“我跟你守船。”

“不行。”林匀语气不容置疑，“你是黑莲堂的目标，留在后方更安全。”

苏晚晴抿唇，从怀里摸出个铜哨吹响。芦苇荡深处传来水鸟振翅声——是她在丐帮学的“青鸾哨”，召唤潜伏的帮众。

“我让丐帮兄弟扮成渔民，混在船队里。”她解释，“真要打起来，他们能缠住盐帮的人。”

林匀这才点头。远处传来桨声，七艘盐船首尾相连，缓缓驶入三岔口。船帆上绣着“赵”字，正是盐运使赵元昊的私船。

二、船舷上的生死搏杀

第一艘船靠岸时，林匀率先跃上甲板。盐帮弟子刚要喊，他松风剑已点中对方哑穴。苏晚晴紧随其后，短刃划开第二人的喉咙——没有血溅，刀刃抹的是颈侧动脉，这是丐帮“无痕杀”的手法。

“敌袭！”

船尾传来喊叫声。沈砚从芦苇丛里杀出，飞镖钉穿两个弓箭手的手腕；周清欢的峨眉刺舞成银网，逼退涌过来的盐帮弟子。

林匀冲进船舱，只见赵元昊正抱着个檀木盒，盒上刻着黑莲纹。

“林匀！”赵元昊尖叫，“你杀了我，这批震天雷就会炸了运河！”

林匀的剑抵住他咽喉：“谁给你的胆子通敌？”

“是莲主！”赵元昊哆嗦着打开盒子，里面是半枚虎符，“他说只要我运够十船军火，就保我在漠北封王！”

林匀盯着虎符——与他怀里的那枚，竟能合二为一。

“原来虎符早被调包！”他想起苏晚晴的话，“真正的虎符，是用来调边军的！”

舱外传来爆炸声。周清欢的声音穿透烟雾：“林匀！船底被凿穿了，再不走要沉！”

赵元昊趁机挣脱，往船尾跑。林匀追上去，松风剑劈向他后心——却在离衣角半寸处顿住。

“你疯了？”苏晚晴从后舱冲出，拽住他胳膊，“他要引爆炸药！”

赵元昊趁机跳进运河，扑腾着游向对岸。林匀望着他的背影，终究没再出手。

三、火光中的抉择

船尾的火药桶被引燃，赤焰映红了半边天。沈砚和周清欢已带着丐帮弟子控制了剩余船只，震天雷被一一搬上岸。

“赵元昊跑了。”林匀攥着合二为一的虎符，“但他跑不掉。”

苏晚晴擦了擦脸上的烟灰：“我让丐帮兄弟盯着他，一有动静立刻回报。”

林匀望着燃烧的盐船，忽然笑了：“我们赢了。”

周清欢摇头：“莲主还在背后，这只是一颗棋子。”

沈砚弯腰捡起块焦黑的木牌，上面刻着“七煞”：“和破庙的牌位一样。”

林匀接过木牌，指尖摩挲着“七煞”二字：“黑莲堂有七煞，莲主是第八个。”

四、黎明的审讯

天光大亮时，三人在堤坝上审讯被俘的盐帮头目。

“赵元昊是莲主的‘运粮官’。”头目咽了口唾沫，“每月十五运军火，换漠北的马匪帮他守私盐。”

“莲主到底是谁？”林匀追问。

头目冷笑：“你杀了我也不说……”

“不说？”苏晚晴甩出迷药瓷瓶，“那就永远闭嘴。”

头目软倒在地。林匀捡起他掉落的令牌，背面刻着“玄”字。

“玄？”沈砚皱眉，“黑莲堂的堂主令牌不是莲花纹吗？”

林匀将令牌收进怀里：“或许，莲主还有别的身份。”

五、归程的承诺

夕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们沿着运河往回走，震天雷图纸被小心收进镖箱，虎符挂在林匀腰间，随着步伐轻晃。

“下一步去哪？”周清欢问。

林匀望着远处的青山：“回青阳镇，告诉百姓——他们的运河，安全了。”

苏晚晴跟在他身侧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然后……”林匀笑了笑，“去京城，会会那位赵大人。”

沈砚拍了拍他的肩：“我陪你去。镖局的马队熟门熟路。”

周清欢摘了朵野菊别在鬓边：“师父说，该让江湖知道，有群年轻人，在守着这片江山。”

林匀望着波光粼粼的运河，忽然觉得，父母的仇、黑莲堂的恶，都不那么重要了。重要的是，他和身边这些人，正在用剑与热血，守护着脚下的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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