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233章 筹谋·心灯照暗礁

一、廿八·潮信催征

三月廿六，青阳镇的海风里多了几分焦灼。小石头立在寒锋武馆的石阶上，剑穗铜铃被海风吹得急促作响——距离疤脸刘供出的“三月廿八新船接应日”只剩两天。演武场上，渔民们正用麻绳捆扎新的“拒马桩”（礁石凿制，比上月更粗），阿秀的冰丝网兜队在沙滩上演练“兜火雷”（用湿棉被裹网兜扑火），小豆子举着断剑改制的木剑，一遍遍重复“挑链式”，剑穗上的银铃（柳莺所赠）叮当作响。

“新船比玄龟战船小，但速度快三倍。”沈砚摊开《海图囊》里的“鬼雾礁详图”（前朝水匪遗留），指尖点在礁石缝隙间，“血鲨卫残部会趁涨潮从鬼雾礁西侧潜入，接应新船后直扑渔村——咱们得在他们汇合前截住。”苏晚晴从人群中走出，指尖转着枚薄如蝉翼的刀片（千面盗“柳叶刀”）：“我昨夜混进蛤蟆嘴渔市，听见禁军的人在打听‘浪里梭’的航线——他们想切断咱们的退路。”

周清欢的左手剑斜倚在廊柱上，剑穗的冰丝网兜沾着沙粒：“峨眉弟子已在鬼雾礁东侧布‘伏兵桩’（带倒钩的木桩，埋入浅滩），专扎敌船船底。”柳莺补充：“我用‘拂云手’试过，能托住百斤重的火雷罐，扔回去炸他们自己人。”阿福扛着打狗棒晃过来：“丐帮‘海路堂’弟子已驾快船巡逻鬼雾礁外围，一旦发现敌船，立刻燃‘狼烟炮’（硫磺混火药，卷二百二十八章所制）示警。”

小石头展开林匀上次来信（“灯火照归途”），目光落在“守住人心才是根本”一句上。他转身对众人道：“三月廿八，咱们以‘民为饵，剑为网’，让他们有来无回——记住，护的不是武馆，是每家灶上的饭香。”

二、诱敌·礁网布奇兵

廿七日酉时，潮水开始上涨。小石头将众人分为四组：

诱敌组：由阿牛带“缠丝手”组（十名精锐渔民）驾三艘小舢板，故意在鬼雾礁西侧显眼处撒网捕鱼——这是“示弱引蛇”之计，专等血鲨卫残部上钩。

伏击组：沈砚率丐帮弟子埋伏在礁石后，用连珠弩（已装“竹片簧”防卡壳）射敌船帆索；苏晚晴带“千面盗”组（三名丐帮少年）扮作渔贩，在礁石间布“绊马索”（浸油麻绳，遇火即燃）。

攻坚组：小石头居中，柳莺、阿福、海娃随行，驾“浪里梭”快船直插敌船接应点，用“刺舱式”凿船底（仿卷二百三十一章海娃凿船法）。

策应组：周清欢带峨眉弟子守武馆了望哨，用“玉女剑”信号（剑穗摆动次数示警）协调四方；陈伯率老船工操控“滚石车”（卷二百三十章升级版，用绞盘控制滚石下落）。

老李头带着渔民在武馆后院赶制“火雷兜”：竹篾编筐内填硫磺、硝石（渔村爆竹原料），外裹湿棉被（防火），每个兜配两根“引火索”（麻线浸桐油）。“这兜扔出去，能把半艘船烧成空壳！”老李头用火钳夹起一块烧红的铁：“记住，扔的时候用‘挑链式’的巧劲，别让自个儿被火燎了。”

小豆子凑过来，踮脚看火雷兜：“俺能帮忙吗？”柳莺笑着递给他一根短竹竿：“你负责在沙滩上画‘滚石落点’——用石灰标清楚，陈伯叔好调整滚石车角度。”少年眼睛一亮，抓起石灰粉就往沙滩跑，木剑在身后拖出歪歪扭扭的“刺舱式”路线。

三、查奸·蛛丝觅鬼踪

诱敌组出发后，苏晚晴带“千面盗”组潜入蛤蟆嘴。她扮作“渔妇阿翠”（卷二百三十章旧身份），挎着菜篮走进渔霸聚集的酒肆，故意高声与老板娘闲聊：“听说禁军的王百户最近常来买鱼？说是要办‘海防宴’呢。”邻桌一个刀疤脸渔民（疤脸刘旧部）果然接话：“可不是嘛！前儿还找俺打听‘浪里梭’的船老大是谁……”

苏晚晴不动声色，指尖悄悄将“迷烟粉”（漠北带回的曼陀罗花粉）弹入对方酒碗。待其昏睡，搜出半张盖着“禁军巡防营”印的纸条，上面写着：“廿八卯时，鬼雾礁西，验船。”沈砚接过纸条，眉头紧锁：“王百户——卷一百五十一章那个叛徒统领的远房侄子！看来禁军内鬼不止一个。”

阿福用“打狗棒法”的“绊马索”绊倒试图逃跑的酒肆伙计，从其怀里搜出块“巡防营腰牌”：“这伙计是王百户的眼线！”周清欢的左手剑突然架在他颈侧：“说！王百户今晚在哪？”伙计吓得磕头如捣蒜：“在……在镇西‘望海楼’和几个渔霸喝酒，说要‘亲眼看看血鲨卫的威风’！”

小石头得知消息，对沈砚道：“你带丐帮弟子围住望海楼，别打草惊蛇——我要会会这位‘王百户’。”苏晚晴按住他手腕：“太险，让我去。千面盗的‘易容术’（卷二百二十六章所学），扮成渔霸婆子正好。”说罢用面粉抹脸，裹上粗布头巾，活脱脱一个市井妇人。

四、心灯·暗夜砺剑心

子夜，望海楼雅间。苏晚晴扮作的“张婆子”端着酒壶进来，故意失手将酒洒在王百户衣襟上：“哎呀！王大人恕罪，老身眼神不好……”王百户正与渔霸们吹嘘“三月廿八要大功告成”，不耐烦地挥挥手：“滚一边去！”苏晚晴趁机凑近，用柳叶刀挑开他腰间佩刀的刀鞘——里面藏着块“血鲨卫联络牌”（与疤脸刘的令牌成对）。

“王大人好大的胆子！”苏晚晴突然厉喝，门外埋伏的丐帮弟子一拥而入。王百户大惊失色，想拔刀反抗，却被阿福的打狗棒扫中手腕：“丐帮的棍，专打这种‘官匪一家’的货色！”周清欢的左手剑抵住他咽喉：“说！禁军还派了多少人掺和血鲨卫的事？”

与此同时，小石头在武馆后院看着少年队演练“火雷兜投掷”。小豆子学着柳莺的样子，用短竹竿挑起火雷兜，手腕一抖——“嗖”的一声，兜子准确落入十丈外的“靶船”（废弃小船）。“中了！”少年们欢呼。小石头剑穗铜铃平稳作响，想起林匀的话：“剑招是死的，人心是活的——你们今日布的网，明日就能网住邪祟。”

林匀的第三封信恰在此时送到，信封上的油灯画旁多了一行小字：“心灯照暗礁，邪谋无所遁。”小石头拆开，内书：“内鬼已现，当断则断；诱敌之计，贵在齐心。记住，你们不是在为一人复仇，是为千万灶火守安宁。”

院外，潮声渐起，渔民的号子声与少年队的剑穗铃声混在一起。小石头望着鬼雾礁方向，知道那里将有恶战，但他不怕——因为身边有握火雷兜的渔民，有舞打狗棒的阿福，有系银铃穗子的柳莺，更有那盏永远亮在心里的“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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