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卯潮·敌船现踪
三月廿八卯时,鬼雾礁的海面被涨潮染成浑浊的黄绿色。小石头立在武馆了望哨顶,剑穗铜铃在潮湿的晨风中纹丝不动——这是“万事俱备”的沉稳。下方沙滩上,诱敌组的阿牛已驾三艘小舢板驶向礁石西侧,船尾撒开的渔网随浪起伏,像极了寻常渔民“趁潮捕鱼”的景象。
“来了!”周清欢的左手剑突然指向海平线。只见两艘狭长的“飞鱼船”(血鲨卫新船,船身涂黑漆,吃水仅三尺)破浪而来,船头站着二十余名血鲨卫,为首的头目手持双刀,刀柄刻着“幽冥”二字(幽冥岛标记)。沈砚的连珠弩阵从礁石后探出头,三十张弩的箭槽齐齐对准敌船帆索:“鱼胶箭已上弦,随时可发。”
苏晚晴的“千面盗”组扮作渔贩,在礁石间拉着浸油麻绳(绊马索),绳尾绑着硫磺粉包(遇火即燃)。老李头的“滚石车”已绞紧绞盘,滚石(礁石凿制,重百斤)悬在了望哨旁的斜坡顶端,陈伯攥着引火索(麻线浸桐油),只待信号。小豆子蹲在沙滩上,用石灰粉画着“滚石落点”,木剑剑穗的银铃(柳莺所赠)随动作轻响:“俺标好了,这堆礁石后面是敌船必经之路!”
二、诱敌·舢板引蛇
阿牛的小舢板故意在礁石缝隙间“卡壳”,他扯着嗓子喊:“浪太大,网被礁石挂住了!谁来搭把手!”血鲨卫头目果然冷笑:“一群废物渔民,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捕鱼?”说罢命手下驾飞鱼船靠近,双刀劈向舢板缆绳:“先把网抢过来,再收拾你们!”
阿牛佯装惊慌,带着“缠丝手”组弃船跳上礁石,故意让血鲨卫的飞鱼船擦着舢板边缘掠过——这正是“诱敌深入”之计。血鲨卫见渔民“溃逃”,纷纷跳上礁石追击,为首的“幽冥刀”赵奎(幽冥岛护法)狞笑:“抓活的,拿他们祭旗!”
就在血鲨卫分散追击时,周清欢的左手剑在了望哨顶连摆三次——这是“伏击组出击”的信号。沈砚的连珠弩阵瞬间发难:“放!”三十支鱼胶箭如蝗虫般射向飞鱼船帆索,“嗤啦”声中,两艘船的帆布同时被粘住,船速骤减。苏晚晴的绊马索组趁机拉动麻绳,浸油的绳索在礁石间绷成三道火网,“轰”的一声,硫磺粉包被礁石摩擦引燃,火焰顺着绳索窜向敌船船舷。
三、伏击·礁网锁敌
“藤牌手护船!”赵奎大吼,血鲨卫举起藤牌挡火,却被阿福的打狗棒组从侧面突袭。阿福的打狗棒舞成棍花,专扫敌船缆绳:“丐帮的棍,断的就是你们这些‘鬼船索’!”海娃则憋足一口气潜入水下,用渔村凿子(卷二百三十一章所用)猛凿飞鱼船的船底——“船漏了,看你们还怎么跑!”
柳莺的“拂云手”在此刻显威。她攀上礁石,双手如拂云般托住沈砚射来的“火雷罐”(火雷兜简化版),借力甩向敌船甲板。“轰”的一声,火雷在血鲨卫丛中炸开,黑烟裹着硫磺味弥漫开来。周清欢的左手剑同时劈断赵奎的帅旗,剑穗的冰丝网兜顺势套住其手腕:“峨眉剑,不斩无名之辈——报上名来!”
“幽冥岛赵奎!”赵奎双刀齐出,却被柳莺的“拂云手”卸去力道——她学自卷二百二十八章柳莺的“卸力诀”,双手托住刀身往礁石上一按,“铛”的一声,双刀脱手。阿福的打狗棒趁机扫中其膝弯,血鲨卫护法当场跪倒在地。
四、攻坚·浪里斩链
小石头的攻坚组此时动了。他驾“浪里梭”快船(丐帮快船)直插两艘飞鱼船的接应点,竹剑(松风剑简化版)使出“挑链式”——剑刃斜挑赵奎座船的铁链锚链(卷二百二十章破链要点),“咔嚓”一声,锚链崩断,船身随浪漂移。海娃从水下钻出,凿子已在水线处凿出半尺宽的裂缝:“俺爹说,船漏三分,神仙难救!”
另一艘飞鱼船见势不妙,想掉头逃跑,却被沈砚的连环弩阵拦住去路。苏晚晴的“柳叶刀”精准切断其舵绳,船舵失控,在原地打转。小豆子突然从沙滩上站起,举着画满石灰线的木剑大喊:“陈伯叔!放滚石!”陈伯闻声拉动引火索,悬在斜坡顶端的滚石“轰隆隆”滚下,精准砸中敌船船舷——这石灰标点的落点,竟分毫不差!
激战半个时辰,两艘飞鱼船一艘被凿漏沉没,一艘被火雷烧得只剩骨架。赵奎被绑在礁石上,脸上鞭痕交错(渔民按“渔霸规矩”抽的)。小石头提剑上前,剑穗铜铃第一次在战斗中“铮铮”作响:“说!幽冥岛还有多少船?禁军内鬼给了你们什么好处?”
五、余波·新敌现形
审讯室里,赵奎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。他哭着招供:“幽冥岛还有五艘‘玄龟改’战船,藏在‘黑风口’暗礁区……禁军王百户许诺,事成后给我们‘海防游击’的官身,还分我们蛤蟆嘴的渔税……”沈砚猛地拍案:“果然是王百户!卷二百三十三章那纸条,就是他下的令!”
苏晚晴从赵奎怀里搜出半块“幽冥岛令牌”(与疤脸刘的令牌拼合,正是完整的“血鲨令”),冷笑道:“想当官?先问问咱的剑答不答应!”周清欢的左手剑抵住赵奎咽喉:“禁军内鬼不止王百户一个——卷一百五十一章那个统领,才是你们的后台!”
子夜,林匀的第四封信送到,信封上的油灯画旁添了道剑痕(象征“破邪”)。小石头拆开,内书:“礁火焚邪船,民心铸铁笼。幽冥岛余孽未清,禁军内鬼尚在,然尔等以平凡之躯御强敌,已得‘侠’之真谛——灯火不灭,剑锋永砺。”
少年队围坐院中,烛光映着每个人的脸。小豆子摸着断剑上柳莺系的银铃:“俺的剑今天没断,下次还能挑更粗的链子!”柳莺擦着“拂云手”的茧子:“峨眉的剑,以后要教更多像海娃这样的渔村孩子。”阿福则把新做的“竹片簧”装在打狗棒上:“丐帮的棍,得让海娃也耍得顺手。”
院外,渔民们正用捞起的敌船残骸修补滚石车,孩子们的笑声混着海浪声——这便是“万家灯火”,是邪船烧不尽、内鬼扳不倒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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