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232章 余波·灯火照归途

一、追剿·残船遁影

玄龟战船逃窜的方向是东南方的“鬼雾礁”——一片常年被海雾笼罩的暗礁区，易进难出。小石头立在青阳镇码头的了望台上，剑穗铜铃在咸湿海风中轻晃，目光锁住海平线上那缕黑烟。“追！”他转向沈砚，“丐帮快船‘浪里梭’能追上吗？”

沈砚拍了拍腰间的“海图囊”（卷二百二十七章所得前朝航海图）：“‘浪里梭’吃水浅，礁石间穿行无阻，但敌船铁皮裹身，咱们得用‘火攻’。”苏晚晴从人群中走出，指尖转着枚细针（千面盗的“火绒针”）：“我带了硫磺粉，混桐油能做火雷——当年在漠北烧匈奴粮草，这招用过。”

周清欢的左手剑斜指海面：“峨眉弟子已在鬼雾礁入口布‘疑兵阵’（用渔船挂旌旗伪装伏兵），拖延其速度。”陈伯补充：“老渔民说鬼雾礁半夜退潮，礁石露头——咱们寅时出发，趁退潮堵它退路！”

三艘“浪里梭”（丐帮快船）载着小石头、沈砚、苏晚晴、柳莺、阿福及十名精锐渔民，如离弦之箭冲向东南方。海雾渐浓时，果然看见那艘逃窜的玄龟战船卡在鬼雾礁间，船底擦着暗礁，黑烟更浓。“放火雷！”苏晚晴扬手掷出三枚火绒针，针尾拖着的硫磺粉球在空中划出弧线，“轰”的一声炸开，桐油遇火蔓延，瞬间点燃敌船帆索。血鲨卫大乱，有人跳水逃生，却被阿福的打狗棒扫中腿弯：“丐帮的棍，专打落水狗！”

柳莺的“拂云手”则攀上礁石，用峨眉“缚仙索”（卷二百二十八章柳莺所学）捆住试图登礁的血鲨卫头目：“想跑？先问过我的剑！”小石头站在船头，竹剑（松风剑简化版）指着最后一名血鲨卫：“说！血鲨卫还有多少船？总坛在哪？”那卫兵哆哆嗦嗦掏出半块令牌（刻着“血鲨”二字），哭嚎：“只剩这一艘了……总坛在‘幽冥岛’，莲主旧部都在那……”

“幽冥岛？”沈砚在海图上一点，眉头紧锁，“那是前朝水匪巢穴，三面环山，易守难攻。”小石头收剑入鞘，剑穗铜铃第一次在胜利时“铮铮”作响：“先押他回去审，幽冥岛的事，等师父的信。”

二、审讯·内鬼现形

青阳镇临时议事堂内，疤脸刘被绑在木柱上，脸上鞭痕交错（渔民按“渔霸规矩”抽的）。苏晚晴扮作“渔妇阿翠”，端着碗凉茶走近：“刘爷，喝口茶缓缓气——说说吧，血鲨卫许你什么‘海霸王’位子？”

疤脸刘啐了口血沫：“他们给俺‘蛤蟆嘴’的管辖权，还说事成后给俺十条大船……”话音未落，周清欢的左手剑突然抵住他咽喉：“蛤蟆嘴的渔税，是你偷偷加的三成吧？”疤脸刘脸色煞白——这秘密只有他和几个心腹知道。

“还有呢？”小石头坐在石凳上，剑穗垂在膝头。柳莺适时递上《血鲨卫联络图》（两半拼合），图上标着“三月十五”之外的另一个日期：“三月廿八，涨潮时，血鲨卫残部会从鬼雾礁接应新船——这日期是谁定的？”

疤脸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。他哭着招供：“是……是禁军的一个百户！他说朝廷要‘清剿江湖’，让血鲨卫假扮海匪试探，事成后给俺们‘官身’……”沈砚猛地拍案：“果然有朝廷内鬼！和卷一百五十一章那个禁军统领是一伙的！”

陈伯攥紧拳头：“当年黑莲堂勾结官府害盐民，如今又来这一套！”阿福把打狗棒往地上一戳：“管他是谁，丐帮的棍专打这种‘官匪一家’的货色！”小石头沉默片刻，对苏晚晴道：“把这联络图和供词誊抄一份，让海路堂弟子快马送京城——给林大哥（林匀）报信。”

三、缮甲·薪火再传

审讯结束，众人来到寒锋武馆的铸犁炉旁。老李头正带着渔民修补连环甲——昨夜战斗中，三件甲被链锤砸出凹痕。“竹篾浸桐油要泡三天三夜，”老李头用火钳夹起一片新竹篾，“下次用双层编法，关节处加冰蚕丝垫，保准砸不穿！”小石头拿起一件修好的甲，对着阳光看：“师父说过，‘甲在人在’——这甲不仅是护具，更是胆气。”

演武场上，少年队正在复盘战斗。小豆子举着断了的木剑，红着眼眶：“俺的剑要是再硬点，就能刺穿那血鲨卫的护心镜了……”柳莺走过去，将自己的峨眉剑穗（银铃穗子）解下系在他剑柄上：“剑断了可以重铸，胆气断了才真完了——你看这铃铛，当年我第一次杀人，也是抖得厉害，后来听得多了，就知道‘剑响铃不响’才是真功夫。”

阿福则在教海娃“打狗棒法”的“绊马索”：“这招要算准浪头，等敌船颠簸时扫舵，比蛮力管用。”海娃学得认真，竹棍在地上划出弧线：“俺爹说，打渔要看潮，打架也要看‘人潮’（敌阵动向）——原来都是一个理儿。”

周清欢的左手剑靠在墙角，剑穗少了银铃，却多了个冰丝网兜（阿秀编的）：“右手废了，左手照样能护人——当年师父教我‘玉女剑’时说，‘剑无分左右，心有善恶’。”沈砚擦拭着连珠弩，箭囊里补满了新箭（鱼胶混铁砂，增强穿透力）：“这弩上次卡壳两次，下次在扳机处加个‘竹片簧’，保证连珠不断。”

小石头望着这一切，剑穗铜铃平稳作响。他想起卷一林匀在剑谷的话：“侠不是一个人挥剑，是一群人举着火把往前走。”此刻，铸犁炉的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，断剑、旧甲、补好的弩机，都在诉说“守护”二字的分量。

四、传书·归途有灯

子夜，林匀的第二封信送到，信封还是那盏不灭的油灯。小石头拆开，字迹比上次更显苍劲：“初战告捷，民志愈坚；内鬼现形，邪谋更深。记住，追剿残敌只是开始，守住人心才是根本——灯火照归途，侠影永不孤。”

少年队围坐院中，烛光下传阅着信。柳莺摸着剑穗上的银铃：“师父说得对，剑招再妙，不如民心和齐。”阿福把新做的“竹片簧”装在连珠弩上：“俺爹说，丐帮的棍要代代修，这弩也一样。”小豆子则把柳莺的银铃穗子系在断剑上，咧嘴笑：“俺的剑现在有铃铛了，下次打起来，保证‘剑响铃不响’！”

院外传来渔民的号子声——运石队又在加固了望哨，滚石队在凿新的礁石滚墩，连孩子们都抱着木剑在沙滩上画“刺舱式”的路线。小石头望着这片灯火，剑穗铜铃与银铃、铁铃共鸣。他知道，幽冥岛的威胁还在，朝廷的内鬼未除，但只要有这群“举着火把的人”，青阳镇的海，就永远是渔民的港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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