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歌踏破万莲庵 第231章 御敌·潮头砺新锋

一、卯潮·敌踪现

三月十五日卯时，青阳镇外的海面泛起铅灰色潮头。老船工赵伯蹲在蛤蟆嘴礁石上，耳朵贴向浪涛，突然起身嘶吼：“浪声闷！大船！是玄龟战船！”话音未落，了望哨顶的镇海锣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”连响三声——这是“敌船近岸”的最高警报。

小石头从演武场跃上石台，剑穗铜铃在晨风中骤响。他展开《海图》，指尖重重点在鬼头湾：“涨潮时水流急，他们定从鬼头湾抢滩！”话音未落，东南方海平面已现黑压压船影——三艘玄龟战船（船身裹铁皮，形如巨龟），桅杆挂着血鲨旗，船头架着碗口粗的链锤，锤头沾着未干的黑油（防火处理）。

“峨眉烽火台狼烟起！”周清欢的左手剑指向东北方，只见海岛上升起三股黑烟（卷二百三十章所设烽火台），她声音发紧却沉稳：“方圆百里盟友皆已知晓，丐帮快船正在截断其后路！”沈砚从礁石后转出，腰间挂着连珠弩箭囊：“连环弩阵已就位，三十张弩，三百支鱼胶箭——够糊他们三扇帆！”

渔民们抄起家伙：运石队的汉子们扛起滚石（礁石凿制的圆墩），阿秀带冰丝网兜队守浅滩，阿牛的缠丝手组已将麻绳绊索拉成三道弧线（分别设在礁石群、浅滩、沙滩），小豆子举着木剑跟在小石头身后，眼睛瞪得像铜铃：“俺的‘挑甲式’练了三个月，今天要让血鲨卫知道渔村的厉害！”

二、烽火·铁网动

玄龟战船逼近至五十丈时，了望哨的“观势镜”（铜镜改良版）捕捉到异常：中间那艘船的船舷边，隐约露出半张人脸——正是蛤蟆嘴渔霸“疤脸刘”！小石头瞳孔一缩：“内应有埋伏！”苏晚晴突然从人群中闪出，扮作渔妇凑近礁石，低喝：“我去会会他！”她袖中滑出细铁丝（千面盗工具），借着海浪声掩护，悄无声息攀上礁石，直奔疤脸刘所在的船舷。

与此同时，第一波攻击发动。沈砚的连环弩阵率先发难：三十张连珠弩同时上弦，箭矢如蝗虫般射向敌船帆索。“嗤啦——”鱼胶箭粘住帆布，帆瞬间耷拉下来；箭尾麻绳绊住舵柄，一艘战船的航向顿时歪斜。血鲨卫大惊，链锤手挥锤砸向弩手，却被阿牛的缠丝手组用“流星索”反击——浸油的麻绳末端绑着磨尖的礁石，甩出去如鞭子般抽在链锤手上，“哎哟”声中，链锤坠海。

“放滚石！”陈伯的吼声如炸雷。运石队将滚石推下礁石高地，圆墩顺着斜坡滚入浅滩，撞得敌船船舷“咚咚”作响。老船工赵伯又喊：“左舷吃水最深！刺舱式！”小石头闻言，提剑跃上事先备好的小舢板（渔船改装），柳莺、阿福紧随其后。小舢板如离弦之箭冲向敌船左舷，小石头竹剑（松风剑简化版）使出“挑链式”——剑刃斜挑链锤铁链的节点（卷二百二十章破链要点）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铁链崩断，链锤砸在自家船板上，火星四溅。

三、破浪·民为锋

血鲨卫终于慌了。中间那艘船的疤脸刘探出头，举刀砍向苏晚晴（她正用铁丝撬船板），却被海娃从水下钻出——这渔村少年憋足一口气，攥着凿子（渔村工具）狠狠凿向船底：“俺爹说船漏了就没法打！”船底木板“哗啦”裂开，海水涌入，疤脸刘脚下一滑，跌进海里。苏晚晴趁机翻进船舱，搜出半块《血鲨卫联络图》（卷二百三十章所窃），冷笑：“内应？先淹成落汤鸡再说！”

激战正酣，小石头的小舢板已靠近敌船水线。他深吸一口气，竹剑改“挑”为“刺”，使出“刺舱式”（仿沈砚“断航式”）——剑尖精准扎进水线下方的朽木接缝（老船弱点），海水“咕嘟咕嘟”灌进船舱。血鲨卫头目举刀劈来，柳莺的“拂云手”恰好赶到：她双手如拂云般托住刀身，借力将头目拽向礁石，“砰”的一声撞晕在水里。阿福的打狗棒则舞成棍花，专打下层甲板的血鲨卫：“丐帮的棍，护的是咱的滩！”

最惊险的是小豆子。这少年见一个血鲨卫跳上海滩，竟忘了害怕，举着木剑冲上去，学着小石头的“挑甲式”斜刺对方护心镜（铜锣熔铸的巴掌大铜镜）。“铛”的一声，木剑被弹开，小豆子却没退缩，反而矮身躲过对方的横扫，木剑顺势勾住对方脚踝——“俺爹教俺的渔网缠法，管用！”血鲨卫摔了个狗啃泥，被赶来的阿秀用冰丝网兜套住，动弹不得。

四、薪火·初战捷

半个时辰后，东方泛白。三艘玄龟战船两艘搁浅（一艘被滚石撞漏船底，一艘被刺舱式凿沉），只剩中间那艘冒着黑烟逃窜。疤脸刘被渔民们五花大绑，苏晚晴从他怀里搜出另一半联络图，冷笑道：“想当‘海霸王’？先问问咱的剑答不答应！”

小石头站在礁石上，望着退去的敌船，剑穗铜铃第一次在战斗中“铮铮”作响（不再轻晃）。他回头望去：少年队的竹剑沾着血鲨卫的黑油，渔民的滚石滚了一地，连珠弩的箭囊空了一半，小豆子的木剑断了半截却还紧紧攥着——这便是“民为盾，剑为矛”的模样。

“师父说，‘侠影长存，是让每个孩子都敢握剑护家’。”小石头对身边的柳莺、阿福说，“今天，我们做到了。”柳莺擦去脸上的海水，左手剑穗银铃轻晃：“峨眉的‘拂云手’，以后还能教更多徒弟。”阿福扛着打狗棒，咧嘴笑：“丐帮的棍，也得传给海娃这样的渔村小子！”

远处，林匀的信被风吹得哗哗响，信封上那盏不灭的油灯仿佛在说：“灯火在，侠影就在。”此刻，青阳镇的炊烟升起，孩童的笑声混着海浪声——这万家灯火，终究没被邪船扑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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