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终南山·松下传书
终南山秋意正浓,铁笔庵的院角新栽的松树已抽了嫩枝。林匀蹲在树下,用竹片松着土,指尖触到阿九的打狗棒碎片——那截乌木嵌在树根旁,像一枚沉默的勋章。
“林大哥!”小沙弥明心从山下跑来,怀里抱着个油纸包,“周师姐的信!还有静玄师太捎的雪莲干。”
林匀拆开信,周清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疲惫:“晚晴的雪莲救了青阳镇七名蚀骨散伤者,静玄师叔用剩余药渣熬汤,又救了二十余人。只是……黑莲堂残党在江南蠢蠢欲动,沈砚师兄已率丐帮南下赈灾,恐有凶险。”
信末附了张药方:“百草丹加雪莲干,可缓蚀骨散三年不发,已抄录百份,分寄各派医馆。”林匀望着药方上熟悉的字迹,想起苏晚晴咳血托付《降龙掌残篇》的模样,忽然觉得这松风剑该换个用处——不是杀人,是护人。
“明心,去把我那柄松风剑取来。”林匀站起身,拍了拍膝上泥土,“再备些笔墨,我要写封信给沈砚。”
松风剑出鞘,剑刃映着秋阳。林匀提笔蘸墨,在宣纸上写下八个字:“江湖不大,有饭同吃。”这是阿九常说的话,如今想来,竟是最实在的侠义。
二、江南道·丐帮赈灾
江南湖州府,运河畔的粥棚冒着热气。沈砚穿着粗布短打,正给灾民盛粥,打狗棒斜倚在棚柱上,棒身刻着的“丐帮”二字被油污遮了大半。他身后,三十名丐帮弟子分列两排:有的劈柴生火,有的登记名册,有的背着药箱给老人诊病——这是“混元阵”的另一种用法:以阵护民,而非搏杀。
“不好了!有人抢粮!”一名弟子跌跌撞撞跑来。沈砚抬头望去,只见粥棚外聚集了上百灾民,为首的是个面生的疤脸汉子,手持一把生锈的朴刀:“官府赈灾的粮食都被贪了!弟兄们,抢了这粥棚,再去县衙讨说法!”
“慢着!”沈砚放下木勺,打狗棒“啪”地敲在石板地上,“这粥是丐帮从临省筹的,一文钱没动你们的赈灾款。谁是贪官,咱们一起告到州府;谁想浑水摸鱼,先过我这打狗棒!”
疤脸汉子狞笑:“臭要饭的,也配管闲事?”他挥刀劈来,刀风直取沈砚面门。沈砚不慌不忙,打狗棒“棒打狗头”自下而上撩起,棒头精准击中刀背——“当啷”一声,朴刀脱手飞出。不等汉子反应,丐帮弟子已结成“混元阵”,短棒如林,将他围在中间。
“你……你们是黑莲堂的人!”疤脸汉子突然嘶吼,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黑莲花刺青,“莲主没死,他让我煽动灾民造反,好借机抢粮!”
沈砚冷笑:“黑莲堂都灭了三个月,你还在做梦。”他从怀中掏出赵虎的供词(188章伏笔),“这是禁军统领勾结黑莲堂的罪证,官府早把余党列了名单。你若肯说实话,丐帮保你一条生路;若敢顽抗……”打狗棒点了点他肋下穴位,“我这棒法‘棒扫乾坤’,专打奸邪的骨头。”
疤脸汉子瘫软在地,哭嚎着交代了同伙。沈砚让人把他绑了送官,转头对灾民拱手:“各位父老,真正的贪官是县丞李茂,我已让弟子去州府递状纸。这粥,大家安心喝;这灾,咱们一起扛。”
夕阳下,粥棚的炊烟与运河的波光连成一片。沈砚望着灾民捧碗喝粥的模样,忽然想起林匀说的“有饭同吃”——原来侠义不是打打杀杀,是让每个人都有饭吃,有衣穿。
三、漠北信·归附之盟
铁笔庵的门槛被马蹄踏响时,林匀正在院中练剑。娜仁一身蒙古袍,腰间挂着可汗的金刀(188章缴获),身后跟着个满脸络腮胡的匈奴汉子:“林匀,我带了‘白狼部’的首领巴图来!”
巴图操着生硬的汉话,指着娜仁:“她说,中原的侠客不欺负降民,还给饭吃。我们白狼部三百人,愿意归附,当你们的‘草原护院’。”
林匀收剑入鞘,想起雁门之战时娜仁弯刀斩敌的模样:“巴图首领,你们不是降民,是盟友。漠北草原与中原,该像这终南山的松与竹——根连着根,叶朝着同一个太阳。”
娜仁从怀中掏出羊皮地图:“白狼部熟悉漠北地形,以后商队走草原,他们可护送;若有匈奴残部骚扰边境,他们也能帮忙截击。”地图上画着草原各部的位置,其中几个部落旁标着“归附”二字——这是她从漠北带回来的“和平盟约”。
当晚,三人在庵中饮酒。沈砚带来了江南的桂花酿,娜仁带了漠北的奶豆腐,林匀炒了终南山的野菌。酒过三巡,沈砚拍着桌子:“我在江南开了‘丐帮粥铺’,施粥兼收留孤儿,教他们认字算账——这才是长久之计!”
娜仁眼睛发亮:“我在草原见过中原的‘镖局’,若能在漠北设个分号,护送商队,既能赚钱,又能防匪。”
林匀望着窗外的松树,忽然笑了:“我有个想法——在青阳镇开个‘寒锋武馆’,教百姓防身术。阿九的《降龙掌残篇》、周师姐的峨眉剑法、沈兄的打狗棒法,都能教。不收钱,只收‘心’——有心护人,才能学好武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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