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家猎场的晨雾还未散尽,林匀勒住青骓马的缰绳,望着远处猎旗猎猎的围场。他左臂的吊带已被汗水浸透,松风剑柄的布条磨得掌心发疼——昨夜在百花楼断红芍药引线时,肘尖撞在青砖上,至今隐隐作痛。身旁的苏晚晴裹着献舞姬的绯色纱裙,脸上敷着厚粉,发间簪着朵绢花(易容成乐坊新来的舞女“绿腰”)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靴筒里的短刃:“献宝队伍巳时三刻到‘御礼台’,珊瑚树就摆在台中央,红芍药说‘牵机引藏在树心的玉髓里’。”
“我来引开禁军。”娜仁将蒙古弯刀藏在舞姬的绸伞里,胯下的小红马不安地喷着鼻息,“漠北骑兵已到围场北坡,若见信号(挥动黑旗),便从外围冲散赵虎的亲卫。”她瞥了眼林匀的右臂,“你左手剑别恋战,莲主的‘血影步’快得像鬼,专攻旧伤。”
周清欢策马靠近,青布包袱换成禁军的皮甲(沈砚偷来的腰牌),左臂空荡荡的袖管用布条扎紧:“我走‘鹰愁岭密道’进禁军大营,毁了他们的‘牵机引’引爆机关。”她青钢剑入鞘,剑穗上系着沈砚给的铜铃(丐帮暗号),“若午时未归,你们先撤。”
沈砚最后检查打狗棒上的铁蒺藜:“我在猎场西门截杀赵虎,丐帮暗桩‘灰鼠’已摸清他的行踪——他今早换了便服,带了四个影卫,想混在献宝队伍里动手。”他从怀里摸出半块虎符,与林匀的半块拼在一起,严丝合缝,“这调兵令,足够让禁军副统领倒戈。”
马蹄声渐近,御礼台的礼乐声隐约传来。林匀深吸一口气,左手松风剑在晨光下泛着冷光:“记住,我们不是来杀人的,是来护人的。”
一、献宝台·珊瑚藏锋
巳时三刻,献宝队伍缓缓进入围场。三十六匹骏马拉着鎏金车驾,最末一辆车上立着株丈余高的珊瑚树——枝桠剔透如血,树心嵌着块羊脂玉髓,在日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泽。红芍药穿着诰命夫人的锦袍,站在车驾旁,眼角泪痣涂得鲜红,正娇笑着向禁军统领赵虎行礼:“赵大人,这珊瑚树是南海贡品,献给皇上的寿礼呢。”
赵虎眯着眼打量珊瑚树,腰间佩刀的刀柄刻着莲花纹(黑莲堂标记):“夫人有心了。只是皇上狩猎时喜静,这树太大,怕扰了圣驾。”他身后四个影卫悄然散开,手按在无影针囊上——正是伏杀的信号。
苏晚晴混在舞姬队列中,绯色纱裙随乐起舞。她旋转时故意踩到红芍药的裙角,身子一歪跌向珊瑚树。“哎呀!”她惊呼一声,指尖“无意”扫过玉髓——触感冰凉坚硬,却有一丝细微的震动(牵机引的引信)。电光火石间,她袖中短刃弹出半寸,在玉髓底部划了道浅痕(沈砚教的“破芯术”:牵机引需玉髓包裹才能延时引爆)。
“贱婢!”红芍药脸色骤变,扬手甩出袖中银铃(惊鸿索),却被苏晚晴“流云步”避开。舞姬们尖叫着散开,苏晚晴趁机滚到车驾下,从靴筒抽出细铁丝(丐帮开锁工具),撬珊瑚树底座的暗格——里面果然藏着个铜盒,盒内牵机引的引线正连着玉髓。
“你在干什么?!”赵虎拔刀冲来,禁军举弩对准舞姬。苏晚晴将铜盒塞进怀里,短刃架在自己脖子上:“赵大人若敢动,我先毁了这‘寿礼’!”她的声音透过易容传出,竟有几分红芍药当年的娇蛮——这是离恨师太教的“移魂术”,专乱敌人心神。
二、禁军营·铁棒截奸
周清欢的“鹰愁岭密道”尽头,正是禁军大营的粮草库。她换上禁军伙夫的衣服,青钢剑藏在柴堆里,循着铜铃声找到赵虎的帅帐。帐外两个影卫抱着刀打盹,她“流云步”掠过,剑尖轻挑——峨眉刺“当啷”落地,两人哼都没哼便晕了过去(剑柄藏的“迷烟丸”)。
帐内,赵虎正与莲主密谈。青铜面具的莲主坐在虎皮椅上,声音嘶哑如砂纸擦铁:“珊瑚树的牵机引已备好,午时皇上射鹿时,你引爆炸药,嫁祸给漠北刺客。”赵虎谄媚地笑:“莲主放心,禁军都听我调遣。只是……林匀那小子若在……”
“他来不了。”莲主抬手掷出枚铁莲子,正中帐顶横梁的蜘蛛网——那里藏着周清欢的铜铃。“出来吧,峨眉的小尼姑。”
周清欢从梁上跃下,左手青钢剑直刺莲主面门。“玉女穿梭”的剑花刚绽开,莲主已如鬼魅般闪到她身后,“血影步”带起的劲风刮得她脸颊生疼。周清欢反手一剑,“蜻蜓点水”挑向莲主脚踝,却被他用峨眉刺格挡。“你废了右臂,还敢逞强?”莲主冷笑,峨眉刺如毒蛇吐信,直刺她左肩旧伤。
周清欢旋身避过,剑势转为“回风拂柳”,剑刃擦过莲主手臂,带出一道血痕。她知道莲主武功诡谲,不敢硬拼,边战边退向粮草库:“沈砚!接应!”
帐外传来打狗棒的破空声——沈砚带着丐帮弟子杀到!他打狗棒舞得风雨不透,“缠”字诀锁住赵虎的双腿,“崩”字诀震飞他的佩刀。赵虎怒吼着掏出无影针,却被沈砚侧身避开,棒梢点在他肘弯麻穴上,手臂顿时酸软无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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