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道受辱的滋味还没散去,萧辰就把精力全投到了 “找家伙” 上 —— 光靠拳头和弹弓不够,在这深宫里,得有能藏、能用、能救命的真家伙。他拉着林忠,跟俩捡破烂的似的,在西苑的废墟里刨来刨去,积雪没到脚踝也不在乎,眼里就盯着那些能变成 “利器” 的玩意儿。
“林伯,看那!有块带尖的骨头!” 萧辰指着雪地里露出来的一截兽骨,兴奋得跟发现宝藏似的。林忠赶紧跑过去,用树枝扒开雪,掏出块黄灿灿的骨头,掂量了掂量:“殿下,这骨头硬得很,能当柴烧不?” 萧辰没好气地夺过骨头:“烧什么烧!这能磨成骨刺,比你那木柴管用多了!” 他心里吐槽:“这老太监,眼里就只有烧火做饭,跟以前部队里只会扛枪不会用战术的新兵似的。”
两人在废墟里转了大半天,收获还真不少:几根带锋利边缘的兽骨,被萧辰用石头敲掉多余部分,磨得尖尖的;从废弃窗棂上拆下来的铜饰件,虽然锈迹斑斑,却还能砸扁磨薄;还有几截韧性极佳的老藤,萧辰说能用来做弓弦,林忠却担心:“这藤子看着软,拉断了怎么办?” 萧辰没理他,把东西往布包里一塞,又盯上了墙角的几块生锈铜钱:“这铜钱能磨成小刀,虽然钝了点,总比徒手强。”
最费劲的是处理铜饰件。萧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当砧板,用另一块石头把铜饰砸扁,再用细沙一点点磨。林忠凑过来帮忙,没磨两下就 “哎哟” 一声,手指被铜边划了个小口子,血珠冒了出来。“老奴太没用了,连磨个铜片都能弄伤手!” 林忠懊恼地想把铜片扔了,萧辰赶紧拉住他,从怀里掏出之前制的草药膏:“别急,涂这个能止血,跟训练受伤了要处理伤口一样,慌什么。” 林忠乖乖涂了药膏,看着萧辰熟练地磨着铜片,心里佩服:“殿下真是啥都会,比老奴强多了。”
真正的 “大发现”,来自芷兰轩正殿的地砖。萧辰总觉得角落几块砖松动,敲起来有空洞声。这天深夜,他找来根细铁棍,撬开了最不起眼的三块青砖 ——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,借着油灯的光,他看到砖下藏着个小夹层,里面躺着一把锈得快看不出原样的手弩,几根弩箭,还有块黑沉沉的令牌,上面刻着模糊的云纹。
“殿下!这是啥?” 林忠凑过来,吓得声音都变调了,“是…… 是暗器吗?会不会炸啊?” 萧辰小心翼翼地把手弩拿出来,拂去锈迹,眼睛亮得吓人:“这是手弩!前朝的玩意儿,虽然锈了,但还能用!有了这个,比弹弓厉害十倍!” 他试着掰了掰弩臂,是坚韧的铁木,弩机是青铜的,就是机括卡死了。那几块令牌触手冰凉,材质不明,萧辰暂时收了起来:“先不管这个,把手弩修好再说。”
修复手弩成了萧辰接下来几天的重点。他用细沙和灯油混合成研磨膏,涂在锈死的弩机上,用磨尖的骨针一点点清理缝隙里的锈迹。林忠在旁边举着油灯,手抖得厉害,生怕油灯掉在手弩上:“殿下,您慢点,别把手弄伤了。” 萧辰头也不抬:“没事,以前在部队修装备比这难多了,这点活儿不算啥。” 他磨了整整两天,弩机终于能活动了,发出 “咔哒” 一声脆响,萧辰松了口气:“成了!就差弓弦了。”
弓弦用的是之前找的老藤,萧辰把藤子剥成纤维,浸了几遍灯油,反复搓揉,再合股拧成一根结实的弓弦。林忠看着他搓弓弦,手都酸了:“殿下,您这搓得比老奴搓麻绳还费劲,能行吗?” 萧辰没说话,把弓弦挂上弩臂,拉了拉,韧性十足:“没问题,能承受住拉力。” 他又找了几根鸟羽,粘在弩箭尾端,修复了箭镞上的锈迹,一切准备就绪。
测试手弩那天,萧辰选了院外二十步远的一棵枯树当目标。他装上弩箭,瞄准,扣动扳机 ——“咻” 的一声,弩箭带着破空声,稳稳钉进了枯枝里,箭尾还在晃动。林忠吓得赶紧捂住眼睛,过了好一会儿才敢睁开:“中了!真中了!殿下太厉害了!” 他跑过去拔弩箭,费了好大劲才拔出来,箭镞上还带着木屑:“这力道,能穿透衣服,要是打在人身上……” 萧辰赶紧打断他:“不到万不得已,不用这个,这是最后的底牌。” 他把手弩拆了,涂上皮脂防锈,藏回砖下的夹层,弩箭则分别藏在床板下和房梁缝隙里,确保随时能拿到。
有了手弩,萧辰还不满足,开始制作其他隐蔽利器。他把磨好的骨针淬上草药汁 —— 是之前发现的 “血爪草” 提炼的,少量能麻痹,多了能致命,小心地藏在袖口和靴筒里;用鞣制的老鼠皮(虽然小,但够坚韧)和磨尖的兽骨,做了两副带刺的拳套,戴在手上,外面套着袖子,看不出来;还尝试做臂弩装置,用铜片和竹片做了个小机关,能弹出短刺,可惜还没调试好,偶尔会卡住。
芷兰轩也被萧辰改造成了 “防御堡垒”。他在窗棂上系了细麻绳,绳子另一端连着屋里的小石子,只要有人推窗户,石子就会掉下来发出声响;在床铺附近挖了个小坑,埋了些带刺的树枝,上面盖了层干草,要是有人偷袭,踩上去就会被扎;院子里的几个角落,用藤蔓和木桩做了绊索,一旦触发,就会带动枯枝发出响声。林忠看着这些机关,有点害怕:“殿下,这要是咱们自己触发了咋办?” 萧辰笑了:“记好位置就行,跟记训练动作一样,熟了就不会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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