凄厉的撤退哨音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叫似的,在荒原上绕着圈儿飘,听得每个人心里发毛。龙牙军的弟兄们跟上了弦的箭似的,瞬间进入戒备状态 —— 有人推着粮车往外围挪,车轱辘 “吱呀吱呀” 响,跟哭似的,有个壮实的士兵憋得脸通红,嘴里嘟囔:“这破车比俺家那头老母猪还沉,推得俺腰都快断了!”?
弓箭手和弩手蹲在车后面,弓弦拉得 “嘣嘣” 响,有个年轻弓箭手紧张得手发抖,箭尾好几次没卡进弓弦,旁边的老兵拍了他一下:“慌啥?州兵的甲再硬,也怕咱们的箭往缝里钻!你再抖,箭没射出去,先把自己的手扎了!”?
萧辰骑在马上,眼神跟结了冰似的,心里飞快地盘算:楚瑶她们暴露了,但州兵没立马冲过来,这说明对方要么有顾忌,要么没摸清咱们的底细,跟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。他对着老鲁喊:“老鲁!带两个小组往右边乱石岗撤,建第二道防线,接应楚瑶她们!记住,交替掩护,别跟没头苍蝇似的瞎跑!”?
老鲁得令,立马招呼二十个弟兄,猫着腰往乱石岗冲,跑得跟偷鸡的黄鼠狼似的,时不时还往身后瞅一眼,生怕州兵追上来。有个弟兄踩中块松动的石头,差点摔个狗啃泥,老鲁回头骂:“你小子慢点!摔断了腿,州兵来了,俺可没空扛着你跑!”?
这边刚安排好,萧辰就看见阿云在远处草丛里晃了晃,手比划得跟跳大神似的 —— 这是约定好的信号,意思是 “被追了,要往沟渠跑,求掩护”。萧辰心里一紧,对着弓箭手喊:“往矮坡到沟渠的方向抛射!不用瞄太准,把他们逼回去就行!”?
二十多支箭 “嗖嗖” 地飞出去,跟撒芝麻似的,落在荒草地上,激起一片尘土。有支箭擦着个州兵的帽子飞过去,把对方吓得一哆嗦,赶紧缩了回去。负责抛射的弓箭手挠了挠头:“俺这箭没伤人,倒把草里的蚂蚱惊飞不少,晚上说不定能捡几只烤着吃!”?
借着箭雨的掩护,楚瑶带着阿云三人跟泥鳅似的,滑进了干涸的沟渠,总算暂时安全了。萧辰松了口气,可还没等他缓过劲,矮坡后面就传来一阵号角声,跟老牛叫似的,接着一面画着 “云” 字的旗帜升了起来,在风里飘得跟招魂幡似的。?
五十多个州兵从坡后走出来,列成横队,堵在官道上,跟一堵铁墙似的。他们手里的刀枪闪着光,看得龙牙军的弟兄们心里发怵。有个士兵小声说:“这州兵的队列比咱们整齐多了,跟排练过的戏班子似的。” 旁边的人白了他一眼:“戏班子可不会拿真刀真枪堵路,你可别傻了!”?
一个州兵军官拿着铁皮喇叭喊:“前方何人?报上名来!州兵驻防,例行查验!” 声音跟破锣似的,震得人耳朵疼。林忠吓得脸色发白,凑到萧辰身边,声音跟蚊子似的:“殿下,他们要查验身份,咱亮不亮明身份啊?万一他们不认,反咬咱是土匪咋办?”?
萧辰冷笑一声:“查验?这荒郊野外的,哪来的例行查验?他们就是找借口。林忠,你带两个人,举块白布当白旗,过去跟他们磨嘴皮子 —— 就说咱们是护送贵人的,遭了土匪,不敢轻信,让他们派个带印信的官来验明身份。记住,跟他们瞎扯,拖时间,等天黑!”?
林忠硬着头皮应了,找了块白布系在竹竿上,带着两个老卒哆哆嗦嗦地往前走,手都在抖,跟得了帕金森似的。他一边走一边喊:“军爷息怒!俺们真是护送贵人的,路上遇了土匪,死伤大半,实在是惊弓之鸟,不敢随便信人啊!恳请军爷派个带印信的大人来,验明身份,俺们绝不敢反抗!”?
州兵军官哼了一声,没立马答应,显然也在琢磨。萧辰趁着这功夫,赶紧安排突围:“楚瑶,你带魅影营和锐士营的弟兄组成尖刀队,选体力好的,把浸油的布条绑在刀把上,等会儿点火当信号。老鲁,你负责把重伤员挪到最结实的车上,用绳索串起来,让辅备队的人推着走,没用的东西都扔了,别跟拖了累赘似的!”?
楚瑶点头,转身去安排,正好撞见阿云偷偷往兜里塞干粮,没好气地瞪她:“都啥时候了还想着吃?等会儿突围跑不动,让州兵把你当肥羊抓了,有你哭的!” 阿云赶紧把干粮拿出来,嘿嘿笑了两声:“俺这不是怕路上饿嘛,那咱突围往哪走啊?”?
“往西北!” 萧辰指着远处的丘陵,“那边草多,地形复杂,州兵肯定想不到咱们往那走。他们堵着官道,以为咱们只会往北跑,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!” 老鲁一拍大腿:“好主意!西北好,草比人还高,州兵追来,咱们能躲草里跟他们玩捉迷藏,让他们找不着北!”?
天色越来越暗,跟泼了墨似的,荒原上的景物都模糊了。州兵那边点起了火把,稀稀拉拉的,跟萤火虫似的;龙牙军这边也悄悄点了几支,光很暗,怕被州兵发现。有个士兵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破甲,自嘲道:“这甲挡箭够呛,挡风还行,晚上突围能暖和点,也算没白穿。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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