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城的议事厅里,烛火摇曳,映照着墙上悬挂的“张楚”旗帜。刘邦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袍,腰间佩着从白蛇内丹炼化而成的玉佩,正对着一张地图沉思。他比在沛县时消瘦了些,眉宇间却多了几分威严,只是偶尔闪过的迷茫,泄露出内心的波澜。
“主公,您说的那位林师,真有那么厉害?”萧何站在一旁,手里捧着一卷账册,脸上带着几分疑惑。他刚从沛县赶来不久,一路上听刘邦念叨最多的,便是那位神秘的“林师”,说他有通天彻地之能,能指点迷津,甚至开创了全新的修行之路。
刘邦抬起头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敬畏与信服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你没见过他,自然不知道。萧先生,我刘邦这辈子见过不少人,论才学,论修为,论眼界,没人能比得上林师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厅中,回忆起芒砀山那惊鸿一剑,回忆起林砚指点他“不争则命不由己”时的锐利,语气越发郑重:“他随手一剑,就能破开金丹中期妖兽的鳞甲;他几句话,就能点醒我这浑浑噩噩的脑子;他传下的《凝神诀》,更是让我在这灵气枯竭的世道,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……”
“那力量,不是来自灵气,而是来自百姓的信。”刘邦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,“你在沛县也看到了,百姓为他立像,早晚祭拜,那香火之力汇聚起来,比任何灵气都要纯粹。我现在才明白,林师让我走香火之路,或许不只是为了变强。”
萧何静静地听着,看着刘邦说起林师时眼中的光彩,心中那份疑虑渐渐消散。他跟随刘邦多年,深知这位主公看似粗犷,却有着惊人的直觉,能让他如此推崇的人,绝非等闲之辈。
“只是,主公,”萧何话锋一转,神色变得凝重,“项梁将军虽表面扶持主公,实则处处提防。我们在彭城站稳脚跟,靠的是自己的弟兄和百姓的支持,而非他项氏的恩赐。若想长久立足,必须建立自己的势力,不能事事依赖项梁。”
刘邦点点头,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。项梁虽封他为“沛公”,却处处掣肘,粮草、军械都卡得很紧,摆明了是想让他做挡箭牌,抵御秦军余孽和其他义军的冲击。
“我知道。”刘邦叹了口气,“但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。我们刚拿下彭城,根基未稳,周边还有秦军和陈胜的残部虎视眈眈,若是与项梁撕破脸,腹背受敌,得不偿失。”
他走到地图前,指着彭城周边的几个据点:“先忍一忍,等我们消化了这几个县,收拢了足够的兵马,再慢慢与项氏谈条件。萧先生,内政和粮草就拜托你了,只要后方安稳,我才有底气跟他们周旋。”
“主公放心,属下省得。”萧何拱手应道,随即想起一事,“对了,主公让属下在城中为您立像,现已安排工匠动工,只是……这立像的名目,还需主公定夺。”
刘邦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明悟,想起了林砚在沛县时说的“民心”二字。
“告诉百姓,这像不是给我刘邦立的,是给他们自己立的。”刘邦道,“让工匠在底座刻上‘护民’二字,告诉所有人,我刘邦不是秦皇,不会抽干灵脉,不会奴役百姓。这像在一日,我刘邦便护彭城百姓一日,不受强人欺凌,不受妖兽祸害。”
萧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抚掌赞叹:“主公此言甚妙!如此一来,百姓定会更加信服主公,这香火之力,也会越发纯粹!”
他明白了刘邦的用意——将立像的意义从“崇拜个人”转为“守护承诺”,既避免了像秦皇那样因过度聚敛信仰而招致反噬,又能让百姓感受到真诚,这份心思,比单纯的“立像封神”要高明得多。
“这也是林师教我的。”刘邦感慨道,“他说,民心不是靠强取豪夺来的,是靠一点一滴的守护攒起来的。我现在还悟不透他说的‘明白民心、明白祖龙一统的意义’,但我知道,让百姓有饭吃、有安稳日子过,总不会错。”
他走到窗前,望着城外漆黑的夜空。那里,隐约能看到几处篝火,是巡逻的士兵在值守。彭城的百姓已经睡了,或许在梦中,他们会祈祷着明日的安稳,而这份祈祷,会化作香火之力,汇入他的识海。
“林师说,等我想明白这一切,他就会来彭城。”刘邦喃喃自语,眼中充满了期待,“我真希望那一天能早点来,到时候,一定要让他看看,我刘邦没有辜负他的指点。”
萧何看着主公的背影,心中忽然安定了许多。有这样一位心怀百姓、又能听得进劝诫的主公,或许,这乱世真的能迎来不一样的结局。
“对了,樊哙那厮呢?”刘邦忽然想起什么,问道,“让他来彭城,是让他帮我训练士兵,怎么这几日没见到人影?”
“樊哙将军在城西营中,正带着弟兄们修炼您传下的《凝神诀》呢。”萧何笑道,“据说他修炼得格外刻苦,还说要早日练出本事,保护主公,不辜负林师的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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