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冬香坐在杂志社办公桌前,也无心去修改稿子,那九万的巨额欠款数字,如同一把尖锐的刀,直直地刺进她的心里。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。在这绝望的时刻,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人便是程炎火。
然而,当她想到那九万的巨款,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熄灭。她深知,这笔钱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,程炎火也未必能够轻松解决。况且,她与程炎火仅仅是普通朋友关系,她的内心深处满是骄傲与自尊,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拖累对方。
就在这时,传达室的人来叫她接电话。梅冬香慌乱地一路小跑来到传达室,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,才接起了电话。电话那头,传来程炎火关切的声音:“冬香,你最近还好吗?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,想着给你打个电话问问。” 梅冬香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轻声说道:“我挺好的,你不用担心我。你呢,最近怎么样?”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,梅冬香始终没有提及自己面临的困境,只是不断地向程炎火报平安。挂掉电话回到办公室后,梅冬香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,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。
程炎火这些日子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,心情极度不宁,整日坐立难安,一种强烈的预感在心头萦绕,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。而此时,村里的事务又总是频繁地找上门来,琐碎繁杂的事情让他愈发疲惫不堪。
在经济方面,他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。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家里,日常开销不断,却没有任何收入进账,积蓄也在逐渐减少。想到后面道路一通,自己还准备在月亮丘正式盖房,那将需要大量的资金,他明白自己必须提前做好准备,努力将这些钱赚回来。
思来想去,他决定前往省城。一方面,沿途可以穿村走巷,凭借自己算命看相看风水的本事赚些钱;另一方面,他也想去省城看望师父、老师以及朋友们,许久未见,他心中满是挂念。
临行前,程炎火再次拨通了梅冬香的电话,告知她自己即将前往省城,可能至少要一个月后才能回来。挂掉电话,他跨上那辆陪伴自己许久的永久自行车,踏上了旅程。
一路上,他穿村走巷,每到一个村庄,便停下来为村民们算命、看相、看风水。这条路线他已经走过几次,不少村民都对他印象深刻,因为他算得极准,名声渐渐在周边传开,所以每次前来,总会有很多村民慕名而来找他。
在一个宁静的小村庄里,一位中年妇女满脸忧愁地找到程炎火,希望他能为自己久病不愈的丈夫算上一卦。程炎火仔细端详着她的面相,又询问了一些相关信息,然后缓缓说道:“大嫂,你丈夫的病并无大碍,只是最近家中风水有些问题,导致病气淤积。你只需将家中的卧床挪到靠窗的位置,让阳光多照射进来,再在门口摆放一盆绿植,挡住煞气,不出半月,你丈夫的病情定会有所好转,我回程再来看你。” 中年妇女听后,半信半疑,但还是决定按照程炎火的建议试一试。
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,程炎火凭借着自己的本事,在沿途赢得了村民们的信任和赞誉,生意也越来越红火。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,他的身影忙碌而坚定。碰到出手大方的村民,会给他几十块钱的报酬;而有些经济条件稍差的,也会送他一些自家种植的农产品聊表心意。
就这样,程炎火一路走走停停,不知不觉来到了省城附近。这里经济发达,人们的生活水平较高,对于风水命理之事也更为看重,赚钱似乎变得容易了许多。有时候碰到一些老板请他看风水,一次生意就能赚到上万块,即便是收入一千两千,在这里也是家常便饭。
当程炎火终于抵达省城时,他已经赚了二万多块钱。他首先去见了自己的老师顾振艺,师生二人许久未见,相谈甚欢。顾振艺对程炎火在程家茆所做出的成绩赞不绝口,鼓励他继续努力,在风水命理之路上不断探索前行。
随后,程炎火又去看望了顾雨薇和吴红梅。见到顾雨薇的那一刻,程炎火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,曾经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,但他很快便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,只是笑着和她们聊起了这些日子的经历和见闻。
最后,程炎火来到静虚观,拜见师父虚空道长。虚空道长看到程炎火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,他早已听闻程炎火在程家茆的事情,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,夸赞道:“炎火,你在程家茆干得不错,为师很是欣慰。” 程炎火连忙谦逊地说道:“这都多亏了师父和老师的教导,弟子才能有今天的成绩。”
然而,虚空道长的话锋突然一转,表情变得严肃起来:“看你脸色带有忧郁,你朋友有难了,你赶紧回去,不然就来不及了。” 程炎火听后,心中一惊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我在老家没有至好朋友啊?交往的几人都是平安无事,师父何出此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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