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刺破晨雾时,我正靠在棕榈树粗壮的树干上,用斧头削椰子,椰肉细腻软糯,带着天然的香甜,虽不足以果腹,却也能缓解饥饿,翻出火坑里昨天烤的芋头,外边已经快要碳化了,剥开之后微黄的芋头散着热气跟焦香,吹了吹放在嘴里,糯糯的芋头肉带着一丝苦味在嘴里回荡着,吃完之后嘴巴有点发麻,这就是野芋的毒性吧,不能多吃。我将剩下的椰壳仔细收好——这是现在唯一的容器。收拾好营地,我背上两颗完好的椰子,将木矛握在手里,深吸一口气,朝着岛中心的树林出发。
前六天的探索,除了棕榈树、野生芋头和一些不知名的低矮灌木,几乎没有更多资源。随着体力逐渐恢复,我决定继续向内陆深入,寻找水源和可能的食物来源,昨天的野芋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信心。树林茂密,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,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树干粗壮挺拔,藤蔓如绿色的丝带缠绕其间。
我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枝丫,走了大约1个多小时,隐约听到前方传来微弱的水流声。我的心跳瞬间加快,脚步也变得急切起来——多日寻找的水源有了消息,但愿不是幻听,不是海水。我循着声音拨开茂密的灌木丛,眼前豁然开朗:一条清澈的溪流正从林间蜿蜒穿过,溪水撞击着岩石,溅起细碎的水花,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水汽。
我快步冲到溪边,蹲下身子,双手掬起一捧溪水,溪水冰凉刺骨,用几舌头舔了舔,淡水!是淡水,梦寐以求的淡水,我强忍着内心的激动,没有直接饮用。在野外,看似干净的溪水可能含有寄生虫或细菌,贸然饮用只会带来更大的危险。我拿出随身携带的两个椰子喝掉椰汁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溪水倒入椰壳。
就在我专注装水时,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闪过。我立刻屏住呼吸,缓缓转过头去。只见一只灰褐色的兔子正蹲在溪边的草地上,低头啃食着鲜嫩的青草。它的耳朵竖起,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,浑身的绒毛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我心中一阵狂喜——这是我上岛以来第一次见到哺乳动物,意味着这里可能存在着小型动物群落,未来的食物来源或许有了新的希望。
我不敢贸然行动,生怕惊扰了它。兔子的听觉和视觉都极为敏锐,以我目前的工具,想要捕捉到它几乎不可能。我只能默默记住这个位置,想着日后或许可以制作陷阱来尝试捕猎。等兔子吃完草,蹦蹦跳跳地钻进树林深处后,我才松了口气,继续装水。装满俩个椰壳后,我又仔细观察了溪边的环境,发现在不远处的一片低洼处,有一个小小的水洼,水洼周围布满了各种动物的足迹。
这些足迹大小不一,有的像是鸟类的爪印,三趾分明;有的则是小型哺乳动物的脚印,圆润饱满,隐约能看出趾间的纹路。显然这里是动物们饮水之地。这一发现让我更加兴奋,不仅找到了稳定的水源,还摸清了动物的活动规律,为后续的求生计划增添了更多底气。
装好水后,我不敢久留,背着两壳珍贵的淡水,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营地。椰壳里的水大约有两升,想到如此充足的水源激动的手舞足蹈。
回到营地时,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。我立刻放下背筐小心翼翼地拿出椰壳,水还是撒了不少,我将其中一个装满溪水的椰壳放在石板上,又在火坑里添了一些干柴,让火焰能够迅速地加热椰壳。
等待水烧开的间隙,我拿起石斧,走到营地旁边的一块大岩石前。岩石表面平整,适合用来磨制斧刃。我先在岩石上洒了一些溪水,让表面变得湿润,然后将斧刃的一侧贴在岩石上,呈45度角,来回用力打磨。“沙沙”的摩擦声在营地中响起,细小的石屑随着打磨的动作掉落下来。磨了大约半小时,我换了另一侧继续打磨,并不时用手指触摸斧刃,感受锋利程度。这个过程需要耐心,急不得,只有将斧刃磨得足够锋利,后续砍伐树木、搭建设施才能更加高效。
就在我专注磨斧刃的时候,石板上的椰壳传来了“咕嘟咕嘟”的声响,白色的水汽顺着椰壳的缝隙缓缓上升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椰香味道。我立刻放下石斧,走到石板旁,手上垫了好多片树叶,小心翼翼地将椰壳挪到地上,等水温稍微降了一些,我吹了吹喝了一小口——温热的开水滑过喉咙,带着淡淡椰子的清香,那种久违的温暖瞬间传遍全身,让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。
此时,阳光正好,营地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,我坐在岩石上,一边休息,一边思考着接下来的求生计划。水源已经找到,但每次往返溪边取水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体力,而且椰壳的容量有限,无法储存足够的水量。在水边建立营地又不现实,远离海边没有固定的食物来源也不行,而且很可能错过经过的轮船,从而降低了得到救援的可能性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