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那对苦命鸳鸯相拥痛哭、绝望弥漫之际,一阵轻佻而刺耳的哄笑声,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,从下层甲板的楼梯处传了上来。
不多时,以朱兆麟为首的那几人,便大摇大摆地走上了船尾甲板。朱兆麟脸上还带着宿醉未醒般的淫邪笑意,似乎正回味着昨夜的“战果”。然而,当他目光扫到站在不远处的木淑彤与宋诚毅时,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脚步也为之一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与怨毒。
狭路相逢,空气仿佛瞬间凝固。
木淑彤感受到朱兆麟那令人不适的目光,心中恐惧再生,她连忙轻轻拉了拉宋诚毅的衣袖,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:“相公….….我们走。”
宋诚毅闻言,冰冷的目光从朱兆麟身上移开,又看了一眼那对蜷缩在甲板上、因朱兆麟的出现而吓得瑟瑟发抖、满眼惊惧的小夫妻,胸口如同堵了一块巨石,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。他深知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与几人爆发冲突,那一定是取死之道,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,重重地点了点头,哑声道:“好。”
在木淑彤的搀扶下,他不再看那令人心碎的场景,转身向着自己的客舱走去。钱佑良跟在身后,看着那对绝望的男女,又看了看朱兆麟那伙人,心中虽有不忿与怒火,但他性格比弟弟沉稳,见宋诚毅已然做出决定,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,握紧了拳头,抬脚跟了上去。
朱兆麟见宋诚毅等人竟然“退缩”了,先是愣了一下,想到了什么,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得意而怨毒的冷笑。他那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宋诚毅和木淑彤离去的背影,尤其是在木淑彤那婀娜的身段上流连忘返,眼中翻滚的欲火混合着昨日被阻的恨意,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直到看着宋诚毅几人消失在客舱门后,朱兆麟才猛地转回头,将所有的邪火和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甲板上那对可怜的夫妻身上。
他脸上瞬间又挂上了那副无辜又单纯的表情,凑近那名瘫坐在地、泪痕未干的女子,用故作委屈的语调说道:“姐姐,你这是怎么了?为何哭得如此伤心?可是昨夜龙儿没能伺候好你,让姐姐不满意了?”
说着,他突然伸出手,一把将女子从地上粗鲁地拽了起来,紧紧箍在怀里
伪装的单纯瞬间被淫邪的笑容取代:“姐姐如此难过,定是龙儿不够尽力。不如.…让龙儿再好好疼疼姐姐,姐姐一定就不难过了,嘿嘿嘿……”
女子被他抱住,闻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,顿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开始挣扎哭喊:“放开我!你这个畜生!”
地上的秀才书生见妻子受辱,目眦欲裂,怒吼一声:“放开婉儿!”挣扎着起身,不顾一切地向着朱兆麟扑去。
然而,他一个文弱书生,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大内侍卫的对手?一旁的陈护卫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冷笑,甚至没怎么用力,只是随意地抬脚一踹!
“嘭!”
“呃啊--!
秀才被一脚狠狠踹在腹部,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,重重摔在数步之外的甲板上,蜷缩着身体,痛苦地呻吟着,再也爬不起来。
“岚哥!岚哥!你怎么样了?岚哥!”女子看到丈夫被打,顿时发出凄厉的哭喊,挣扎得更加剧烈。
朱兆麟却将她抱得更紧,几乎将嘴贴到她的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、带着冰冷威胁的轻柔声音说道:“姐姐,你要再这么不乖,你看我那护卫……他总是不知道轻重的。要是他一个‘失手’,把你这情哥哥给打死了……那可怎么办呢?”
这句话如同最恶毒的咒语,瞬间抽空了女子所有的力气。她停止了挣扎,眼中的光芒彻底熄灭,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,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,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落。
朱兆麟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屈服,顿时发出一阵得意而猖狂的嗤笑。他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在地上痛苦蠕动、却无力起身的秀才,对着陈护卫假意呵斥道:“你这泼才!怎么如此不知轻重?还不快把我的‘好哥哥’扶起来,可别伤着了!”
随即,他又低头对着怀里面如死灰的女子“温柔”地说道:“姐姐你看,这位哥哥一看就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,哪里懂得如何真正疼惜姐姐?每每想到此,龙儿便只觉得心疼姐姐。今天,就让龙儿来教教他,该如何‘疼’姐姐,好不好?”
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天真烂漫的表情,但说出的话却如同毒蛇吐信,令人不寒而栗。
陈护卫等人闻言,立刻发出一阵猥琐的附和哄笑声。几名护卫上前,粗暴地架起已经放弃抵抗、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女子,又两人一边,将地上那痛苦不堪的秀才也拖拽起来,不顾他的微弱挣扎与女子的无声流泪,推搡着便向着朱兆麟的豪华舱房走去。
路过宋诚毅等人紧闭的房门前时,朱兆麟甚至还故意停顿了一下,对着那扇门投去一个充满不屑与挑衅的眼神,嘴角挂着胜利者般的狞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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