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吃鸳鸯锅行了吧?!!” 胤禛那声破罐破摔、混合着极致羞愤与疼痛的怒吼,如同最后的号角,吹散了冷宫小院弥漫的硝烟(物理的菊花汤和精神的“龙臀处刑”)。
太医令被那碗砸在脚边的奶茶彻底震懵,顶着满脸茶渍,老眼呆滞,仿佛灵魂出窍。秦嬷嬷和两个小宫女的惨嚎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,被苏培盛指挥着闻讯赶来的侍卫粗暴地拖了下去(连同那堆“生化武器”残骸)。隆科多和张廷玉眼观鼻鼻观心,恨不得原地变成聋子瞎子,内心疯狂祈祷:我没听见龙臀!我没听见鸳鸯锅!我什么都没听见!
胤禛吼完,只觉得一股邪火泄了大半,但代价是…龙臀那隐秘的痛处,仿佛被这声怒吼牵动,猛地一抽!尖锐的刺痛让他倒吸一口冷气,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,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他下意识地、极其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坐姿,试图让“龙臀”悬空三寸,远离那该死的破板凳。
苏培盛魂飞魄散地扑上去搀扶:“皇上!龙体为重!快…快传御医!” 他声音都劈了叉。
“传…传什么御医!” 胤禛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眼神如同受伤的孤狼,狠狠剐过地上那滩奶茶渍和呆滞的太医令,“嫌…嫌朕不够丢人吗?!回…回养心殿!” 他现在只想逃离这个让他尊严扫地的修罗场!什么九宫格,什么脑花,什么辣条镖局…统统见鬼去!龙臀要紧!
在苏培盛和侍卫的小心搀扶(主要是避免碰到龙臀)下,胤禛以一种极其别扭、一步一抽气的姿势,艰难地挪出了冷宫小院。背影之萧索凄凉,让隆科多都忍不住掬了一把同情泪(顺便又夹了一筷子刚烫好的黄喉压惊)。
——
养心殿西暖阁,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深海。
胤禛趴在铺了厚厚软垫的暖炕上,龙袍下摆被撩起,露出…咳咳…不便描述的部位,由一名面如土色、手抖得如同帕金森的老御医(太医令被“请”回去冷静了)哆哆嗦嗦地上药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。
“皇…皇上…” 老御医声音发颤,“下焦…热毒炽盛,脉络瘀滞…确…确有外痔脱垂嵌顿…需…需静养!忌辛辣!忌燥热!忌…忌久坐!尤其…尤其那等至辛至烈、大燥大热之物…万…万不可再沾啊!” 他每说一句,胤禛趴着的身体就僵硬一分,最后那句“至辛至烈”更是让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“知道了!滚!” 胤禛暴躁地低吼。老御医如蒙大赦,连滚爬爬地退下。
暖阁内只剩下胤禛和苏培盛。胤禛趴着,脸埋在软枕里,只觉身心俱疲,龙臀火辣辣的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今日的奇耻大辱。皇后的毒计,太医令的死谏,林晚晚的掀锅…还有那句该死的“鸳鸯锅”!
就在这时,苏培盛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温热的汤药(真正的清火消炎药)上前:“皇上…该用药了…”
胤禛烦躁地挥手想打翻,目光却瞥见药碗旁边——苏培盛贴心放上的一个小碟子。碟子里,正是林晚晚那“固本培元”的秘制麻酱腐乳蘸料!醇厚的香气幽幽飘来,瞬间盖过了苦涩的药味。
胤禛的动作顿住了。他盯着那碟深褐色的酱料,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。口腔里残留的奶茶甜味早已消散,喉咙也早没了“焚心椒”的灼痛,但这蘸料的香气…却如同魔咒,勾起了他对那温润咸鲜滋味的记忆。尤其是在这身心俱疲、龙臀受创的悲惨时刻,这点熟悉的味道,竟带着一种诡异的抚慰感。
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,沾了一点蘸料,送入口中。熟悉的醇厚绵密,带着一丝韭菜花的辛香和腐乳的咸鲜,瞬间包裹了味蕾。没有红油的燥烈,只有温润的安抚。他满足地(带着点别扭)叹了口气,感觉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一丝。
苏培盛看着主子这细微的变化,心头稍定。看来这“咸秽之物”…还有点用?
“苏培盛,” 胤禛的声音闷闷地从软枕里传来,“那‘鸳鸯锅’…是个什么东西?” 吼都吼出来了,总得知道是啥吧?
“回皇上,” 苏培盛连忙躬身,“奴才…奴才也未曾亲见。只听林格格提过一嘴,似乎…是在那‘九宫格法器’里,一半放红汤驱寒,一半放清汤养元…各取所需?” 他小心翼翼地揣测。
“一半红汤…一半清汤…” 胤禛咀嚼着这几个字,眼神闪烁。这不就是…妥协?既能满足口腹之欲(红汤涮点毛肚鸭肠),又能堵住太医的嘴(清汤养元)?还能…保住龙臀?!妙啊!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仿佛在绝境中看到了一条金光大道!
“去!传林氏!” 胤禛猛地抬起头,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急切,“让她…带着那‘鸳鸯锅’的图纸来见朕!要快!” 龙臀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。
——
林晚晚踏进养心殿西暖阁时,手里没拿图纸,却捧着一个简陋的账本。她看着暖炕上趴着、姿势别扭的胤禛,又瞥见旁边小几上那碟被舔掉一小块的蘸料,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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