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风一战定江山
云朔掌心化出真龙之魂,白风身后凝出玄冰凤凰。
“这万里江山,该换一种颜色了。”
白风长剑出鞘,漫天霜雪倒卷而上。
而云朔身后,万丈金龙虚影照亮了整座天启皇城。
云朔掌心,那一点金芒已不再是光芒,而是一种凝实的、燃烧的存在,龙魂低啸,带着万古的沉凝与初生朝阳般的霸道。空气在嗡鸣,并非风声,而是空间本身在这至高的威压下不堪重负的呻吟。脚下的汉白玉石砖寸寸碎裂,蛛网般的裂纹以他为中心,疯狂蔓延向整座皇极广场,又在触及广场边缘那些瑟瑟发抖的兵甲时,诡异地停止,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界限,划分出凡俗与此刻的对峙。
对面,白风静立,与这撼动天地的威势格格不入。他身后,空气的温度在断崖式下跌,水汽凝成肉眼可见的苍白冰晶,簌簌坠落,又在触及他衣角前无声消融。玄冰凤凰的虚影并未完全展露,只是一片朦胧、流转着冰魄寒光的巨大轮廓,在他身后静静悬浮,偶尔,有清越如碎玉、又幽深如古渊的凤鸣,从那片寒光中渗出,不激昂,却轻易刺穿了龙魂那覆盖性的低啸。
“这万里江山,该换一种颜色了。” 云朔的声音响彻广场,压过了风的呜咽和砖石持续崩裂的细响。每一个字,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,砸在每个人心头。
话音未落——
呛啷!
清越如龙吟的剑鸣炸响!并非来自云朔,而是白风身前。那柄名为“霜寂”的长剑,终于彻底挣脱了凡铁的桎梏,出鞘的刹那,时间仿佛被截断了一瞬。没有光华万丈,只有一道凝练到极致的苍白弧光,沿着剑身曾经隐匿的轨迹,一闪而逝。
紧接着,天象骤变!
以白风为圆心,皇极广场乃至更远处宫殿屋脊上积压的厚重白雪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起、揉碎,然后狂暴地倒卷向苍穹!那不是飘雪,是亿万万锋利的冰晶汇成的逆流瀑布,是大地对天空的冰冷咆哮。霜雪倒卷,遮蔽了本就晦暗的天光,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接天连地的、咆哮翻滚的苍白帷幕。帷幕之中,寒气化作有形的白色激流,疯狂侵蚀、切割着云朔真龙气息所及之处,发出无数细密尖锐、令人牙酸的“嗤嗤”声。
“来得好!”
云朔长啸,不退反进,一步踏出。脚下,碎裂的石砖轰然炸成齑粉。他身后,那一直隐而未发的万丈金龙虚影,在这一刻骤然凝实!
“吼——!!!”
龙吟震彻九霄,实质般的金色音波横扫而出,与倒卷的霜雪狂潮狠狠撞在一起!
轰隆——!!!
无法形容的巨响。那不是声音,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天地伟力、两种宿命般对立的法则,在狭小空间内最野蛮、最直接的碰撞与湮灭!金色的光芒与苍白的寒潮疯狂交缠、撕扯、爆炸,一圈圈混杂着毁灭性能量的冲击波,如同最狂暴的涟漪,以碰撞点为中心,向四面八方急速扩散。
首当其冲的皇极广场,那些需要数人合抱的蟠龙金柱,表面的金漆和浮雕如同烈日下的冰雪般剥落、消融,露出下面暗沉开裂的本体。更远处的宫殿琉璃瓦,成片成片地被掀起,在半空就被逸散的气劲绞成漫天纷扬的碎末。天空,厚重云层被硬生生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,空洞边缘的云絮依旧保持着翻滚逃逸的惊恐姿态,而空洞中央,露出了其后幽深冷漠的星空,以及那轮似乎也被这一幕惊住的、颜色愈发惨淡的残月。
能量乱流的中心,景象反而诡异地“清晰”了一瞬。
霜雪帷幕被龙吟音波强行撕裂出一道巨大的缺口。透过缺口,可以看到白风的身影在那一片破碎的苍白与金光中,模糊了一刹,随即再次凝实。他手中“霜寂”剑平平递出,没有花哨,没有变招,只是简简单单地一刺。
但这一刺,却仿佛抽干了四周所有的寒意与生机。剑尖所向,空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,涟漪过处,一切都被镀上一层死寂的灰白,连逸散的金光似乎都凝固、褪色。时间,在这剑势所及的微小领域内,流速变得异常缓慢、粘稠。
云朔瞳孔骤缩。那剑尖看似缓慢,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、凝固时光的意志,牢牢锁定了他的眉心。不能退!帝王之路,从无退却!
他双臂交错于胸前,掌心相对,那一点最初的金芒——真龙之魂的本源——猛地膨胀,化作一颗人头大小、炽烈如微型太阳的金色光球。光球表面,无数细密古老的龙形符文流转游动,发出低沉威严的诵唱。
“镇!”
吐气开声,云朔将金色光球狠狠推向那递来的灰白剑尖。
叮——
一声清脆到极致,也锐利到穿透一切杂音的鸣响。
剑尖,点在了光球正中心。
没有预想中的二次爆炸。时间仿佛真的停滞了。剑尖与光球接触的那一个“点”,成了整个混乱世界的唯一焦点。金光与灰白疯狂地互相侵蚀、渗透、抵消。金光炽烈,试图融化冻结的时空;灰白死寂,意图冰封沸腾的龙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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