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一凡的笑,自然清爽,把保安室的两位保安大哥搞得有些糊涂:“浩老师,学教的好,那是事实,是大家公认的。”
当他俩想明白廖一凡为什么如此开怀了,转过弯后的两位保安大哥,也大笑起来:“是呀!天生是块教书的料,就是这样。”
保安刘大哥:“你可不知道,这浩老师教学,许多做法是超常规的。你就说,让学生不集体上晚自习,谁自己觉得差些,就会自动留在学校,自主学习了。”
“浩老师也会给这些学生单独讲解,从不收任何费用,他反而自己掏钱给学生们买晚饭。”
“有些学生,觉得自己学的可以,不必要留在学校的,便可自行决定,回家自学。浩老师从不会横加阻拦,还十分地支持”。
“哎!大兄弟!你说奇怪不奇怪?我们都觉得浩老师的做法,不太合常规。天天上补习班的人,考试成绩一下来,往往都不如浩老师的学生分高。”
“这都叫人纳了闷了,学校周也是遍地开花补习班,高中部里,太多的学生都去了补习班,可真正考试后,成突出的不多,而且还有刷刷往下掉的趋势”。
“可是浩老师班上的学生么?无论你怎么考,不论简单与困难的考题,学生的学习成绩个顶个的稳,就不存在大起大落的情况。就这一点叫人不服都不行。”
“兄弟,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没有,亏啥都不能亏孩子,穷啥也不能穷教育。赢也要赢在起跑线上。”
“家长都怕孩子输在起点低,差距大,就很努力的配合着各种教育机构,老师的嘴巴,传播出来的误导与诱导,砸着各种美其名曰的血汗钱。”
“个个家长都想把孩子努力托举起来,一步一步的送上成功的阶梯,去考上理想的大学。将来能够光耀门楣,成为有用之人。”
“为了这个远大理想的目标,就把孩子送上各种各样的补习班,交着五花八门的钱。好像这样一来,就能买来孩子们安心,家长放心一样。”
“殊不知,这样的作法,年年都是个死循环。让老师有机会在家里开班,美其名曰,“普惠教育”。
“也搞得各种课外教育机构盛行,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开班营业。高薪外聘各科优秀教师,海报到处贴,小广告到处送。把补习大军搞得真可谓声势浩大,气贯长虹。”
廖一凡:“两位大哥,不容易啊!您二位把这行当理解的这么透彻,难怪和夜子能尿一个壶里。失敬失敬!”
保安乙:“这才哪到哪。记得有一次,浩老师闲了,过来找我俩下棋,我就忍不住问道:“浩老师,你们班的学生为什么不补课?就不怕人们口中常提到的,输也不能输在起跑线上。”
“这可是流传极广的一句座佑铭,家长都十分赞同,且为这问话不懈努力着。”
他又转过头问廖一凡“兄弟,你猜猜:“浩老师是怎么回答的?”
廖一凡张口就来,还学着浩夜的样子,说道:“大哥,那条起跑线在哪?莫不是有人瞪着眼睛,在胡说八道吧!就是不给好好教学找个借口。他是不是这样说的”?
保安乙笑着说道:“学的还是有四五分像的。你知道吗?浩老师盯着我的脸,看了半天,吓得我大气不敢出,我以为我讲错话了呢!”
后来,他很严肃地说:“老大哥,那条起跑线在哪?你们谁看见过?那不就是一句广告语吗?就糊弄了全国的家长,疯狂地买课,疯狂地砸钱?疯狂地上当,可回报率低得可怕。真的是让人痛心疾首又着急又毫无办法的事。”
我就问:“浩老师,可有办法解决吗?”
浩老师说:“当然有,就看人们肯不肯做了。如果换个说法,所有老师上课都用真心实意授课,而不是倾心于钱字,就这一点,就能发生重大的改变,这也是最古的为师之道。”
“如果能调动起,学生们的学习积极性。课上用心听,课下细心记,不会随时问,老师随时答疑。”
“一个正常的教学过程循环下来,让学生学会又有什么难的。就这样的坚持循序渐进,我不相信学生会学不好。”
我当时还说:“夜老师,这听起来很容易,怕做起难啊!人都喜欢往进吃,没几个舍得吐出来的。”
廖一凡:“大哥,你这语言风格够直白的,俺家夜子咋说?”
保安乙抬手抓了抓后脑勺,呵呵呵的笑道:“浩老师么?那自是讲有理有据,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了。”
浩老师说“学好的第一条是,老师得把课讲明白,学生能够听明白。可现在呢?有多少老师课堂上授课,不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去讲。”
“有些人还经常是一颗歪心做着两手准备。只为自己心中的那点小九九。讲课时还会留一手,要么漏掉一手。这课讲的呀!那就是天上一脚地上一脚,让学生根本摸不着头脑。”
保安大哥乙一边回忆,一边憨憨的笑到,我当时还问:“夜老师,这些人这么做就不害怕吗?社会上这两年流行了这么几句话,听了挺吓人的。什么白狼,黑狗眼镜蛇。尤其是眼镜蛇好像比喻老师的。
浩老师却说:“这个比喻对于某些人来说,还是很到位的。就拿一些老师的教学态度来讲,他们连教科书上的内容都故意不讲明白,讲清楚,讲透彻。”
“常讲的囫囵吞枣,让学生听得似懂非懂,似会非会,一瓶不满半瓶晃悠。”
“更有些过分的,连推导公式都不往明白讲,甚至不推导。这教科书也是怪,理科书上公式不给全,让课后总结一样,把这些孩子都当成天才吗?”
“就这样,教的稀里糊涂,学的更是稀里糊涂。课下又让学生依样糊画葫芦,可葫芦的“样” 都找不到,你说学生们该怎么画。”
“这样的教学状态,让学生课下怎么去独立完成作业?这样的教法,学生怎么可能做到融会贯通?他们甚至是连毛皮都没学到,跟班跑了一年又一年,这不是在误人子弟么?”
“哎!俺家这夜子,太认真了,这固执劲,在这12还不得受了多少人的鸟气。”廖一凡说道。
保安大哥乙咳嗽了两声,说:“这到没有,浩老师不给别人气受就不错了。那可是个天不怕,地不怕的人。天王老子也敢硬扛回去。”
廖一凡:“还真是没想到,一直以文质彬彬,温文尔雅形象示人的夜子,还有这么霸气侧漏的时候,好奇了,快讲讲。”
保安大哥莫名白了廖一凡一眼说道:“胡咧咧还着急了。比如别的班级,到高二下学期就没有体育课了,全部转成自修课。可浩老师不同意,他的班是要求学生全面发展的,且什么课都不能落,什么课也不许改。为此事还和校长起了争执。”
廖一凡:“啥玩意,和校长对着干,这夜子不想活了。”
这回轮到保安刘大哥翻廖一凡白眼了:“兄弟,说什么呢!浩老师那是在为学生争福利,他不赞成一刀切的教学方式。”
“他主张因人而异,凭个人主观意识去学习,才更有认可度。教师应该是负责“教与教”同时进行,且要齐头并进。”
廖一凡:“这是夜子的尿性,教学与教育是两手都要抓的,这两点缺一不可。”
保安大哥乙说:“浩老师还说过这样的话,“学生们的学习任务,老师该负主要责任。”
“家长只负责督促,教育和陪伴,这才是正常的。可有的老师己卸载了自己的责任。连批改作业都是家长来完成了。”
“上过学的家长可能有点基础,尚能应付。可没读过书的家长,就只有大眼瞪小眼了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,他们只好,要么请老师代劳,要么送进教育机构。这教与教就失去了互相匹配的意义。”
“家长的联动配合是有一定的作用,可它终究是老师不负责任的一种产物。”
“学生们若学得好,就是老师教得好,教育得好。学生学得不好呢?就成了家长的错,家长的失职。”
“老师就有权利请家长进班“做客”。这个客应该是十分不容易的,你们应该懂得。仔细想想,这是不是一种畸形教育。”
“你们说说,不能以身作则的老师,算什么老师。我看就不应该算个老师,既然不算个老师,要他们又有何用?
“这些人还是人民教师么?还能算作人民教师么?他们更像是教师队伍里的蛀虫,连师之名都给败坏了。”
“你们说说,就这些,一帮子弄权术的拜金主义者。要他们在教师队伍里干什么?这些人,不要说教会学生做题了,连最基本的师德都没了。”
“既然他们在变着法的割韮莱,还不如直接让学生都去上补习班,让那些教育机构直接割去,他们也可以到那儿领高薪了吗?”
两个保安大哥齐声道:“浩老师的一番话,当时把我俩都惊得呆住了,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”
廖一凡:“别说你俩傻了,我现在感觉我都听得有点傻,怎么感觉十年前那个热情奔放,激情四射的少年回归了。”
三个人正说的热火朝天,保安室的门被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推开:“什么事讲得热火朝天的,也算我一个。”
保安刘大哥:“还有谁能让我们兴高采烈的成这个样子。讲得忘我,除了你,还有谁。”
浩夜笑道:“我感觉你们俩又在胡说八道的把我捧杀了。嗯!再加个凡子,就更是在那胡说八道了。”
三人听了浩夜的话,都笑开了。廖一凡:“夜子,光辉事迹不少吗?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人物,佩服,佩服。”
浩夜:“拉倒吧,送饭的,我饿了。”
廖一凡:“好!走,去你那不醉不归。”
浩夜一抬手,一个爆栗在廖一凡额头上脆响:“喝你个大头鬼,走,吃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