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恕看着他大伯把脸上明显有指印且满脸羞惭的严思带走了,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心里猫抓一样难受。他觉得,八成是和那个乐户小姑娘的事东窗事发了,但是具体是啥事呢?
最后,严恕还是抵不住好奇,去问了他爹。
“爹爹,二哥是不是和一个乐户的女孩子发生了什么?”严恕直接开门见山。
严侗一愣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果然……是他自己和我说的。”严恕回答。
“你以后少和他接触。”严侗道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啊?”严恕好奇。他爹以前还挺喜欢严思的,居然生那么大气,肯定不是一般的事。
“……你不要问这事了。我们严家祖宗十八代的脸面都给那个小畜生丢尽了。这也是你大伯生子不教之故。”严侗一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那他还定亲么?”严恕继续问。
“我不知道!你要问就去问严修。”严侗没好气。
严恕看他爹实在是窝火,怕被迁怒,赶紧撤了。
过了三日,原本约定下聘的日期快到了。本来严恕是要跟着一起去下聘的,所以他很疑惑,自己到底要不要去。
严恕不敢问他爹,就偷偷去问了李氏。
李氏一脸难言之隐的样子,说:“要不,你今天去一趟你大伯家吧,亲自去问问也好。还有,带六百两银子过去,你爹说借你大伯的。”
“六百两!家里这么有钱?”严恕和严修一个反应。他爹平时的吃穿用度,还有家里这花销,看上去一年也花不了一百两银子。
“当时分家的时候是平分的,而且你祖母的嫁妆全部给了你爹,我们家里怎么会没钱?只是你爹不用而已。”李氏逮住机会和儿子吐槽了。
“可是,大伯为什么要向我爹借钱呢?我爹还借了。他们关系有那么好么?”严恕继续问。
“……思哥儿这孩子……让一个乐户女孩子怀了孕,如今不得赎身啊?你大伯整日漫天撒钱,他家里肯定没那么多余钱。难道让他出去借钱?那你祖父都要气活过来了。”李氏压低声音说。
她这几天得到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,实在是在心里憋得厉害,但是又不能往外说,毕竟这不是什么得脸的事,传扬出去太难听了。
想到这里,她赶紧嘱咐严恕:“这事你绝对不能往外说,家里的仆妇也不能说。如果传扬出去,你爹要气死的。”
严恕也惊呆了,他知道有大事,但是不知道是这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啊。他赶紧点头,这事的确是不能传出去,要不然别说严家的名声,连他二哥的前程都不保。
严恕带了一个长随,两个小厮,让仆人拿着六百两银子,坐船去了严修家。
进了家门,见过礼,严恕就把银子给了严修。
严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你回去告诉你爹,这是我借他的,最迟两三年就会还他。”
严恕点点头,然后问:“二哥呢?”
“在房里,哼……我给了他一顿家法,打得他下不得床。这臭小子是得管管。”严修没好气。
“啊?打得重么?”严恕关心。
“不重,至少性命无碍。你爹让我打死他,我没听。”严修一笑。
“我爹……”严恕无语。
“对了,大伯,那我们还去周家下聘么?”严恕想到了这个关键的问题。
“去啊,后天就去,怎么不去?如果不去的话,我都不用问你爹借银子了。”严修说。
“周家知道这事儿?”
“我前天去说了。周兴隆,哦,就是你二哥的未来岳父,他说思哥儿英俊多才,风流一些也正常,男人三妻四妾的,不是大事。他女儿识得大体,不是善妒之人。”严修说得挺平淡的。
“……还能这样?”严恕挺震惊的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如果不能接受这个风格的人家,的确一开始就不会同意和严修家联姻。这明摆着的家风。他二哥又长了那么一张脸,周家肯定有心理准备。
“也就你爹大惊小怪。好了,你要去看看思哥儿么?其实我打得不太重,估计他马上就能活蹦乱跳了。”严修说。
严恕点点头,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。
两人来到严思房里,严思正恹恹地躺在床上看书。
严恕上前问:“二哥,你还好吧?”
等严恕走到床边了,严思这才反应过来,他翻身下床,一阵脸红,说:“还好。”
严修见儿子身手那么矫健,就说:“我就知道打得轻。但没想到那么轻,你那么快就行动自如了?”
然后他转头对严恕说:“你回去别和你爹说,就说你二哥此刻还下不得床,我差点打死了他。懂么?”
“……”严恕汗。
“恕哥儿,叔父是不是对我很失望?”严思问。
“你说呢?”严恕瞅他一眼,让他自己体会。
“哎。”严思垂下头。
“大伯,能不能让我和哥儿私下聊聊?”严恕问。
“好,你们聊。”严修走了。
严恕一直觉得他二哥和他大伯不一样,这怎么能婚前搞大人家女孩子的肚子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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