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严思住进来,严恕觉得自己轻松多了,明显他爹的注意力就放在思哥儿身上了。
严思的日子就比较凄惨了。严侗因为乡试临近,对他的要求愈发严格。不过这也有好处,严思不再有时间纠结感情问题了。
五日以后,严修突然登门。
严侗很奇怪,出于礼数还是去迎接了。
“大哥。”严侗拱手为礼。
“严思这小畜生在你家吧?”严修面色十分不好。
“他在读书,怎么了?”严侗问。
“他读的什么圣贤书?就他还读书呢?我……”严修看了看左右,住了口,然后对严侗说:“带我去见他。”
严侗面色不太好地问:“思哥儿马上要乡试了,他不读书做什么?”
“呵,乡试,要是这件事发了,他也就不用去考乡试了。”严修冷笑。
“什么事?”
“进去说。”严修又看了看左右,显然是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。
进入严恕的院子,严侗把严恕和严思都叫了出来。
严修看到儿子,立刻火冒三丈,上前一步,恨恨地说:“你个小畜生,读了那么多年书,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”
“爹,我怎么了?”严思显然不知道啥情况,一脸无辜。
“你……”严修转头对严恕说:“恕哥儿,你和下人们都退下去,我找你二哥有要事,这事儿不能传出去。”
严恕虽然万分好奇,还是带着小厮们退出了院子。
严恕一离开,严修就直接把一方写满了字的帕子甩严思脸上了,问:“这是你和那个叫徽羽的女孩儿的定情信物么?”
严侗在一旁听了,瞬间脸色铁青。
严思接过一看,低头承认:“是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怎么会在我这里,是吧?”严修替儿子说完了,“我说你怎么死都不肯定亲呢?原来是心有所属。那也就罢了,反正她是乐户,到时候你纳她为妾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严侗已经气得听不下去了,亏他还一直对思哥儿抱有希望,还给他指点文章,原来这小子这么不争气,要是早知道,他肯定不让他进门。
然后,严修说出了更加令人震惊的事,“但是你怎么敢搞大人家的肚子?”
“什么!”严侗一下子冲过来。
“啊!”严思也愣了。他的确和徽羽有过亲密的事,但是他没想过她会怀孕。因为就在两个月前,她主动和他提的分开。如果怀孕了,她怎么会提这个呢?
“孩子不是你的?”严修问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严思不知道怎么说。
“现在人家爹找上门了,说他闺女怀孕四个多月了,若你不娶她,那她只有一死了。虽然他家是乐户,但女儿未婚生子总不是个道理吧?你自己算算日子,孩子是不是你的。”严修觉得脑袋疼。他这一辈子风流韵事不少,本来也能接受儿子风流一点。但是想不到看上去规规矩矩的二儿子能给他整出这种大事。
严思算了算日子,如果真的是四个多月的话,那孩子八成是他的。而且他也不相信徽羽在与他分开前会有别的男人。
严思的目光刚碰到严侗的目光,他就像烫到一样闪开了,立刻低下头说:“孩子应该是我的。”
严侗实在是忍不住,上前一步,一巴掌甩严思脸上了。
严思挨了一下以后,什么都没说,只是默默跪下了。
严修都惊了,这不应该他来打么?
“你给我滚!别脏了我家的地。”严侗打完侄子,直接去开了院门。
严思万分羞惭,只是不动。
严修扶额,这是报应么?自己年轻的时候荒唐事做的不少,把亲爹气半死。现在他的儿子一个两个的都给他搞事情。
但是事到如今,打人不解决问题,他只好亲自去关了院门,对严侗说:“这件事不能传出去,否则思哥儿被人家说一句私德不修,连县学生的资格都不一定保得住。别说去乡试了。”
“他这种人,还参加什么乡试?直接家法打死就行。”严侗说。
“额……不至于吧?”严修无语。
严侗瞪他大哥一眼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“你……”严修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弟弟吵架。
“好了,思哥儿,你说怎么解决吧。周家那里呢,还没下聘,要说也不是不能后悔。但是你要先纳了那个姑娘,人家过门不到六个月就生孩子,你这辈子也就别想着有什么正常人家愿意和你结亲了。”严修叹口气。
严思说:“我愿意娶徽羽。”
“她是贱籍!你小子有毛病吧?你想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啊?”严修也忍不了。
“……”严思低头。
“算了,算了,也是我前世作孽,生了你们这几个好儿子。那……你就先纳了那个丫头,别的事以后再说,行吧?”严修说。
“我算了下,要为那丫头除籍,包括身价银子和打点府衙上下官吏的银子,一共得至少六七百两,你个小畜生,真的能作。”严修骂道。
“你们回自己家讨论这个事儿吧,别在我家里说这些。”严侗完全不想搭理这对父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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