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金兀术想一口吃掉我们,胃口不小。”乔浩然冷笑,“那就让他尝尝磕掉牙的滋味。”
他召来林冲、秦明、徐宁、李应,以及熟悉河北地形的“丑郡马”宣赞(随援军行动)。宣赞曾在大名府为官,对周边地理了如指掌。
“野狐岭不可强闯。”乔浩然指着地图上一处标记,“宣赞兄弟,由此向西,绕过黑风山,有一条废弃的古商道,可能通行大军?”
宣赞仔细查看,沉吟道:“回寨主,此路确有,但年久失修,极为难行,尤其不利于骑兵和大车通行。而且,需多绕行近百里。”
“无妨。”乔浩然决然道,“步兵与火器营,由李应、徐宁二位兄弟统领,辅以阮氏水军部分精锐,多打旗帜,大张旗鼓,缓慢向野狐岭进发,做出主力前来的假象。林冲、秦明,你二人率所有骑兵,与我及吴用、乔道清先生,连夜轻装出发,走古商道,绕过野狐岭,直扑雄州!我们要打金兀术一个时间差!”
“妙计!”吴用赞道,“金兀术见我军步卒缓缓而来,必以为我军怯战,或辎重繁多,会更加笃定我军将入其彀中。待其注意力被吸引,我骑兵已从其背后杀出!”
“正是!”乔浩然目光锐利,“林冲兄弟,秦明兄弟,此战关键,在于快!要像一把尖刀,直插完颜宗望的心窝!不必与金兀术纠缠,我们的目标,是雄州城下的金军主力!”
计议已定,梁山军立刻分兵。李应、徐宁率步卒及疑兵,浩浩荡荡,缓慢向野狐岭方向运动,沿途多设旌旗,炊烟加倍,制造大军压境的假象。
而乔浩然则亲率林冲、秦明及全部近六千骑兵(含原梁山精锐及部分河北整编骑兵),人衔枚,马裹蹄,在宣赞的引导下,悄然潜入西山,踏上那条荆棘密布的古道。山路崎岖,行军极其艰难,不少地段需下马牵行,但梁山军纪严明,将士用命,竟在一天一夜内,强行军绕过黑风山,出现在了雄州西南方向!
此时,野狐岭的金兀术,正等得心焦。探马不断回报,梁山步军行动迟缓,日行不过二三十里,这更让他确信对方畏惧野战,意图稳扎稳打。他下令伏兵耐心等待,准备等梁山军全部进入伏击圈后,再一举歼灭。
然而,他等来的不是进入包围圈的梁山步军,而是来自雄州方向的紧急军报:一支数量不明的梁山精锐骑兵,突然出现在雄州西南,正在猛攻围城部队的外围营垒!
金兀术大惊失色,这才知中计!对方竟舍近求远,绕到了自己背后!他急忙下令全军拔营,火速回援雄州。但野狐岭距雄州有四十里之遥,骑兵全速回援也需时间。
而此刻,雄州城外,已是一片大乱!
乔浩然亲率梁山骑兵,如同神兵天降,从金军防备相对薄弱的西南侧翼发起雷霆一击!林冲一马当先,丈八蛇矛如龙出海,所向披靡;秦明舞动狼牙棒,如同疯虎,砸得金兵人仰马翻;乔浩然虽年少,但武艺已臻化境,手中长枪神出鬼没,枪下无一合之将。六千养精蓄锐的生力骑兵,以逸待劳,携怒而来,其势如排山倒海!
围城的金军多为步卒和降兵,猝不及防下,被梁山骑兵冲得七零八落,营垒多处被突破,火光四起。
雄州城头,苦苦支撑的杜壆、呼延灼等人,远远望见西南方向烟尘大作,杀声震天,又见金军阵脚大乱,顿时明白援军已到!
“弟兄们!寨主援兵到了!随我杀出去!”杜壆强忍伤痛,振臂高呼,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!
“杀——!”憋屈了二十多天的守军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,残存的数千将士,在杜壆、呼延灼、张清、鲁智深、武松等将领的带领下,如同决堤的洪水,从多个缺口奋力杀出城内,与城外援军里应外合!
完颜宗望正在中军指挥围城,没料到援军竟从背后杀来,且城内守军也倾巢而出,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。他急调亲卫“合扎猛安”和剩余的铁浮屠试图稳住阵脚,但军心已乱,阵型已被冲散。
战场瞬间演变成一场混战。梁山军内外夹击,士气如虹。金军虽众,但指挥失灵,各部各自为战。林冲直奔完颜宗望的中军大旗,秦明率军左冲右突,专杀金军将领。杜壆与呼延灼合兵一处,如同两把铁钳,狠狠夹击金军主力。张清捡起阵亡金兵的长枪,与鲁智深、武松组成锋矢,在敌阵中穿插分割。
乔浩然更是目光如炬,他远远瞥见金军后阵中那杆醒目的“完颜”帅旗,知是完颜宗望所在,一拍坐下照夜玉狮子,如同离弦之箭,直冲过去!林冲、秦明见状,急忙率亲兵跟上护卫。
完颜宗望见一员少年将军白马银枪,势不可挡地向自己冲来,其势锐利无匹,心中亦是一惊,急令身边亲卫拦截。乔浩然长枪舞动,如同雪花纷飞,拦路的金兵纷纷落马,竟无人能阻其片刻!
“保护大帅!”完颜宗望的亲兵统领,悍将完颜忒邻,挥动大刀迎上乔浩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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