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衣卫的马蹄声踏碎了吏部尚书府门前的宁静。沈砚骑着马走在最前面,玄色劲装的下摆被风吹得微微扬起,腰间的绣春刀随着颠簸轻轻撞击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身后跟着络腮胡和几名校尉,马蹄声整齐划一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停在朱红大门前。
守门的护卫见这阵仗,脸色瞬间变了,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刀,却不敢上前阻拦。沈砚翻身下马,脚步沉稳地走到门前,亮出腰牌:“锦衣卫办案,奉旨捉拿王虎,闲杂人等闪开。”
护卫们面面相觑,眼神里满是犹豫。他们是吏部尚书的人,自然不敢轻易让锦衣卫进门,可沈砚手里的腰牌和身后校尉们的气势,又让他们不敢硬拦。就在这时,府内传来一声冷哼:“让他们进来。”
门 “吱呀” 一声被推开,沈砚带着校尉们走进府内。尚书府庭院深深,青石板路两旁种着名贵的花木,修剪得整整齐齐,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压抑。穿过前院,来到正厅外,就听见里面传来吏部尚书愤怒的呵斥声:“你这个废物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若不是你,我怎会落到这般境地!”
沈砚停下脚步,示意校尉们在外等候,自己推门走了进去。正厅内,吏部尚书背着手站在窗前,脸色铁青,身上的绯色官服因为愤怒而微微晃动。王虎被两个家丁按在地上,头发散乱,锦袍上沾着尘土,脸上满是委屈和恐惧,嘴里还在嘟囔:“叔,我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失手……”
“失手?” 吏部尚书猛地转过身,一脚踹在王虎身上,“你打死的是一条人命!现在证据确凿,陛下震怒,连我都受到牵连,你还敢说失手!” 他的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,可眼底深处,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王虎被踹得闷哼一声,眼泪掉了下来:“叔,我知道错了,你救救我!我不想被关进诏狱,我害怕……”
沈砚站在门口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他见过太多仗势欺人的权贵,也见过太多犯错后只会求饶的恶人。王虎今日的下场,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,不值得同情。
“吏部尚书大人。” 沈砚开口,打破了厅内的僵局,“陛下有旨,捉拿王虎归案,还请大人行个方便。”
吏部尚书转过身,目光落在沈砚身上,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,恨不得将他凌迟。“沈小旗,真是好本事啊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阴冷,“不过是个底层爬上来的杂役,居然也敢蹬鼻子上脸,跑到我吏部尚书府来拿人。”
沈砚不卑不亢地迎上他的目光:“大人说笑了,属下只是奉旨办事。王虎作恶多端,草菅人命,理应受到惩罚,大人身为朝廷重臣,想必也明白国法无情的道理。”
“国法无情?” 吏部尚书冷笑一声,一步步走到沈砚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沈小旗,你别太嚣张!今日你拿了王虎,他日我定会让你后悔!” 他的气息带着一股压迫感,试图用权势震慑沈砚。
沈砚的心里没有丝毫畏惧,他挺直了腰板,眼神坚定:“属下只是做了分内之事,为民除害,为朝廷分忧,从未想过后悔。倒是大人,纵容亲属作恶,包庇罪犯,若不知悔改,日后恐怕会后悔莫及。”
“你敢教训我?” 吏部尚书的脸色更加阴沉,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,似乎随时都会动手。
沈砚没有退缩,依旧平静地说道:“属下不敢教训大人,只是实话实说。王虎的罪行证据确凿,陛下已经下旨,大人就算想护着他,也护不住了。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,不如让属下带他走,也免得大人为难。”
吏部尚书盯着沈砚看了许久,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无奈取代。他知道,沈砚说的是实话,皇帝已经震怒,他就算再想包庇王虎,也无能为力。今日若是阻拦,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。
“把他带走。” 吏部尚书挥了挥手,声音里满是疲惫和不甘。
家丁们松开了王虎,王虎挣扎着爬起来,一把抱住吏部尚书的腿:“叔,你不能让他们带我走!我不想去诏狱!你救救我啊!”
吏部尚书一脚踹开他,眼神冰冷:“自求多福吧。” 说完,他转过身,不再看王虎一眼,只是对着沈砚说道:“沈小旗,你给我记住,今日之事,我记下了。”
沈砚没有回应,只是对门外的校尉们使了个眼色。络腮胡立刻带人走进来,拿出铁链,将王虎牢牢捆住。王虎拼命挣扎,嘶吼着:“我叔是吏部尚书!你们不能抓我!我叔会救我的!”
“你叔自身难保,谁还会救你。” 沈砚冷冷地说道,语气里没有丝毫同情。
押着王虎走出正厅,穿过庭院时,沈砚无意间瞥见吏部尚书站在窗前,眼神怨毒地盯着他的背影,拳头攥得发白,指节都泛了青。沈砚心里清楚,今日之事,让吏部尚书彻底记恨上了他,日后定会想方设法报复。但他并不后悔,若是因为害怕报复就放过恶人,那他穿越到这个时代,又有何意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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