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大人,我来助你!”
拓跋燕的呼喊穿透战场的喧嚣,如一道惊雷划破草原的烟尘。沈砚正挥刀格挡三名女真骑兵的围攻,玄色劲装已被汗水浸透,肩头的划痕还在渗血,听到这声驰援,心中瞬间一振 —— 绣春刀猛地发力,劈开身前的刀网,顺势踹倒一名骑兵,回头便见叶赫部的骑士如潮水般涌来,狼头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拓跋小姐,左侧交给你!” 沈砚高声喊道,指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平安符 —— 苏清鸢绣的针脚贴着心口,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气,“我带精锐攻中军,斩了那贝勒!”
“好!” 拓跋燕勒马挥刀,狼头刀劈落一名女真兵的头盔,“弟兄们,随我杀!为叶赫部报仇!”
叶赫部骑士与明军精锐形成夹击之势,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逆转。女真兵腹背受敌,阵脚大乱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沈砚目光锁定中军的银甲贝勒,策马直冲过去,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,沿途无人能挡 —— 他想起苏清鸢的叮嘱 “战场之上,攻心为上,亦要保重自身”,每一招都避实击虚,既狠辣又留有余地。
“沈砚!你敢欺我无人?” 贝勒见状大怒,挥矛迎上来,矛尖带着呼啸的风声,直刺沈砚心口。
沈砚侧身避开,绣春刀顺势缠住矛杆,手腕用力一拧,贝勒只觉虎口剧痛,长矛险些脱手。“你勾结蒙古权臣,残害无辜,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 沈砚语气冷沉,剑锋直指贝勒咽喉,“江南的海盗、草原的火炮,都是你布的局,可惜你算错了 —— 正义永远不会缺席!”
贝勒脸色涨红,怒吼着抽出腰间弯刀,与沈砚缠斗在一起。两人刀来矛往,沙尘飞扬,周围的士兵都下意识避开,不敢靠近。沈砚渐渐察觉,贝勒的招式虽猛,却带着破绽,显然是急火攻心乱了章法 —— 他想起苏清鸢教他的 “观气辨势”,从《本草秘录》中衍生出的沉稳心法,此刻竟派上了用场,呼吸愈发平稳,招式愈发精准。
“你以为凭叶赫部的残兵,就能赢我?” 贝勒一刀劈空,气喘吁吁地嘶吼,“我女真主力三日后便到,到时候定要踏平宣大,活捉你和那医女!”
提到苏清鸢,沈砚眼神骤冷,绣春刀猛地提速,直劈贝勒左肩: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定让你碎尸万段!”
这一刀又快又狠,贝勒猝不及防,被劈中肩头,银甲碎裂,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袍。他惨叫一声,转身欲逃,却被沈砚飞身追上,绣春刀架在他的脖颈上:“束手就擒,或许还能留你一命!”
贝勒眼中闪过一丝绝望,却仍不肯屈服:“我乃女真贝勒,宁死不降!” 他猛地抬手,竟要拔剑自刎,沈砚早有防备,一脚踹中他的手腕,弯刀落地,随即下令:“绑起来!带回宣大再审!”
校尉们立刻上前,用铁链锁住贝勒的琵琶骨。失去首领的女真兵愈发溃散,蒙古权臣的残部见势不妙,转头就往草原深处逃,却被拓跋燕率骑士拦住,狼头刀劈砍间,几乎无人能逃脱。
战场渐渐平静,夕阳洒在草原上,染红了满地的血迹与兵器。沈砚翻身下马,走到拓跋燕身边,见她手臂被箭划伤,连忙从怀中掏出青瓷小瓶:“快服下解毒丸,这是清鸢配的,能解女真的寒骨毒。”
拓跋燕接过小瓶,倒出一粒药丸吞下,笑着道:“沈大人倒是时刻把苏小姐挂在心上。不过说真的,若不是她的解毒药,你手下的校尉怕是撑不到援军赶到。”
沈砚心中一暖,指尖拂过瓶身的桂花蜜痕迹 —— 那是他特意让清鸢加的,怕苦药难咽。他想起出发前,清鸢坐在太医院的窗前,一边搓药丸一边念叨 “草原风大,要多穿衣服,解毒丸每日一粒,不可断”,眼眶微微发热:“她总是这样,把什么都考虑得周全。我定要平安回去,不然真的辜负了她。”
拓跋烈走到两人面前,看着被绑的贝勒,眼中满是解气:“沈大人,这贝勒作恶多端,害死了我们不少族人,不如直接杀了,为族人报仇!”
“不可。” 沈砚摇头,语气沉稳,“这贝勒知道女真主力的动向,还有阉党残余的联络方式,留着他,能问出不少有用的信息。等押回宣大,审出实情,再按律处置,才能服众。”
拓跋燕点头赞同:“沈大人说得对,杀了他太便宜了。我们叶赫部虽重情义,但也懂法理,不能因私仇坏了大事。” 她转头对身后的骑士道:“收拾战场,清点粮草与兵器,受伤的弟兄立刻上药,明日一早,随沈大人回宣大。”
“是!” 骑士们齐声应和,开始忙碌起来。
沈砚走到被绑的贝勒面前,蹲下身,目光锐利:“你勾结蒙古权臣,私藏阉党军火,意图进攻宣大,这些罪行,你认不认?”
贝勒梗着脖子,眼神桀骜:“我认又如何?我女真铁骑天下无敌,今日不过是一时失手!三日后,我女真主力一到,你们这些明狗和叶赫部的杂碎,都得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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