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的寒风比往岁更烈,卷着沙砾打在人脸上如刀割。阿史那伏在马背上,猩红的眼睛盯着前方黑黢黢的峡谷——他是突厥残部的最后首领,身后跟着的三千残兵,是草原上最后敢与大唐叫板的力量。可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,像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口。
“太子的追兵还在!”亲兵嘶吼着,话音未落,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风幕,亲兵惨叫着从马背上栽倒,眉心一个血洞正汩汩冒血。
阿史那猛地回头,只见夕阳下,一支银甲骑兵如利刃般劈开风沙,领头的年轻人银甲染血却身姿挺拔,手中那柄镶着宝石的定边剑泛着冷光,正是大唐太子李承烨。他身后的玄甲军不再是单纯的骑兵,每十人中就有两人扛着“百发连珠铳”,枪口的青烟还未散尽,新一轮的枪声已在风中炸响。
“是李承烨!那个用火器扫平女真的煞神!”突厥兵吓得魂飞魄散,有几人调转马头就想逃,却被连珠铳的弹雨成片扫倒。
“前面是黑风峡!进峡!”阿史那嘶吼着拍马冲进峡谷,他赌大唐骑兵不敢在狭窄地形里追击,更赌那些“铁疙瘩”火器在暗处发挥不了威力。
“他以为这是生路?1500年的大唐,早把峡谷变成了他的坟墓。”李承烨勒住马缰,银甲上的血珠滴在沙地上,瞬间被风吹干。他抬手一挥,玄甲军立刻分作两队——周武率五百轻骑绕向峡谷后方,马蹄裹着麻布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风沙中;李承烨亲自带着两千人,扛着连珠铳和小型投石机,缓步走进峡谷。
峡谷内光线昏暗,岩石嶙峋。阿史那的人躲在崖壁后,拉满的弓箭对准入口,只等唐军进来就乱箭齐发。可他们等来了一阵“咔咔”的机械声响,接着便是漫天飞舞的火油弹——玄甲军的投石机将浸满火油的陶罐投进峡谷,陶罐落地即碎,火折子一扔,整个峡谷瞬间变成火海。
“冲出去!拼了!”阿史那被火烤得须发卷曲,挥舞弯刀带着亲信往前冲,却迎面撞上李承烨的定边剑。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他的精钢弯刀被劈成两段,剑刃顺势划过他的手腕,鲜血喷溅而出。
阿史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——不过二十多岁,眼神却比漠北的寒冰还冷,比他祖父口中“大唐战神”李承宇的画像还要慑人。“几百年了,你们汉人还在霸占草原!”他嘶吼着用左手去抓剑柄。
“大唐从不是霸占,是守护。”李承烨手腕翻转,定边剑直指他的咽喉,“当年你先祖颉利可汗降唐,换来了百年和平;今日你兴兵作乱,扰的是草原百姓的安稳,犯的是大唐的天威。”
话音未落,峡谷后方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——周武的队伍抄了后路,玄甲军前后夹击,突厥残部插翅难飞。阿史那还想顽抗,李承烨剑眉一挑,剑尖猛地刺入他的胸膛。“噗”的一声,鲜血溅在银甲上,如红梅绽放在白雪间。
“大唐疆土,不容侵犯——从未变过!”李承烨抽出剑,阿史那的尸体软软倒下,剩下的突厥兵见状,纷纷弃械跪地,高呼“大唐饶命”。
就在李承烨肃清漠北残敌时,西域的战场上,冯远正带着边军踏破突厥最后的营寨。这位年过六旬的老将,继承了先祖“身先士卒”的血性,手持一柄鎏金长戟,一戟挑飞突厥旗手,声如洪钟:“降者免死!顽抗者,看看阿史那的下场!”
营寨外,三十门“开花火龙炮”正轰鸣作响,炮弹砸在土城墙上,炸开的碎石如暴雨般落下。边军将士扛着“连环盾”冲锋,盾后藏着的短铳齐射,突厥兵躲在寨墙后也难逃一死。冯远踩着碎石冲进营寨,看到满地的粮草和被掳的西域百姓,怒喝:“把百姓都放了!清点物资,支援太子!”
遥远的盐泽城,秦岳的水师刚攻破城门。这位秦锐的祖父,执掌大唐西域水师已三十年,此刻正站在“破浪号”楼船的船头,看着城内负隅顽抗的红毛番——这些来自西洋的蛮夷,不知从哪弄来仿制的火器,竟敢帮吐蕃守盐道。
“开炮!让他们见识下大唐的火炮!”秦岳大手一挥,楼船上的“重型火龙炮”齐射,燃烧弹砸在红毛番的堡垒上,瞬间燃起熊熊大火。水师锐士跳上岸,手持“连发火铳”清扫残敌,红毛番的火绳枪装填缓慢,根本不是对手,很快就举着白旗投降。
秦岳走进盐泽城的库房,看着堆积如山的盐巴,冷笑一声:“芒松想靠断盐困死西域唐军?现在这些盐,够咱们边军吃十年!”他当即下令,将盐巴分装,一部分送往前线,一部分分给西域百姓——这才是大唐的规矩,夺敌资粮,安己民心。
消息传到吐蕃军营时,赞普的使者已捧着降书在李承烨帐外候了三个时辰。见到李承烨归来,使者“噗通”跪地,双手举着芒松的头颅和降书:“太子殿下,赞普知罪!芒松私自兴兵,已被诛杀!吐蕃愿向大唐称臣,年年纳贡,永不犯边!”
李承烨接过降书,目光扫过漠北和西域的舆图——冯远已平定于阗、疏勒诸国,秦岳掌控了盐泽城和南洋商道入口,周武正在收拢突厥降兵编为“辅漠军”,大唐的龙旗,插遍了1500年西域的每一座城池。
三日后,凉州城举行盛大的受降仪式。西域诸国的国王、部落首领,纷纷捧着奇珍异宝跪在城下,波斯的地毯、大食的宝石、天竺的象牙堆成了小山,众人齐声高呼:“大唐万胜!太子千岁!”
李承烨站在城楼上,银甲在阳光下耀眼夺目,定边剑插在身旁,身后是冯远、周武、秦岳等将领,个个威风凛凛。他抬手示意众人起身,声音传遍全城:“大唐与西域,共守商道,共享盛世!凡臣服者,大唐护你安稳;凡作乱者,虽远必诛!”
长安的太和殿内,李承宇正拿着捷报,与百官共饮庆功酒。他举起酒杯,对着西域的方向一饮而尽,龙袍上的日月纹样在烛火下熠熠生辉:“冯远老当益壮,平西域诸城;秦岳水师扬威,断敌命脉;承烨勇冠三军,斩贼首于漠北——这就是大唐的猛将!
百官齐声附和,声音震彻大殿。李善长躬身道:“陛下识人善用,猛将如云,方能万战万胜。如今西域平定,漠北臣服,大唐的疆域与威望,已远超贞观、开元之时!”
“西域平定只是开始。”李承宇放下酒杯,目光投向舆图最西端——那里标注着“大食”“拂菻”的字样,是西洋商道的起点,“传朕旨意:冯远封西域靖安侯,总领西域防务与商道;秦岳加封为镇海王,率水师驻守盐泽城与南洋口岸;承烨晋封天下兵马大元帅,率玄甲军返回长安,朕要亲为他庆功!”
半个月后,李承烨带着玄甲军返回长安。朱雀大街上,百姓张灯结彩,夹道欢迎,孩子们举着小旗追着军队跑,老人们捧着热茶、馒头往将士手里塞。一位曾在西域经商的掌柜,哭着抓住李承烨的马缰:“太子殿下,西域商道通了!再也不用怕突厥和红毛番了!大唐万胜!”
李承烨翻身下马,接过热茶,看着百姓们欢喜的笑脸,忽然明白大唐盛世,不止靠猛将如云、火器锐利,更靠这千万百姓的信任与支持。他转身对冯远道:“冯将军,回西域后,立刻推行大唐的农桑技术和律法,让西域百姓也能种出高产的占城稻,过上安稳日子。”
冯远躬身领命:“臣遵旨!”
当晚的庆功宴上,封赏旨意一一宣读,众将跪地谢恩,声音洪亮如雷: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大唐万胜!”
李承宇看着阶下的猛将们,又望向殿外漫天的烟火,嘴角露出笑容。可这份欢喜刚持续到深夜,监察院的密报就送到了御书房——西域商道的黑风峡附近,出现了一群神秘马贼,专门劫掠大唐商队,他们使用的兵器上,刻着当年赵无庸旧部的“赵”字铭文。
御书房的烛火下,李承烨刚卸下的银甲又重新披在身上。他握着定边剑,剑尖指向西域的方向,对李承宇道:“父皇,儿臣再去一趟西域!这群马贼敢借赵无庸之名作乱,扰我商道、伤我百姓,儿臣必让他们血债血偿!”
李承宇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:“去吧。记住,1500年的大唐猛将,不止要能打胜仗,更要护得住百姓,守得住这盛世商道。”
玄甲军的马蹄声再次响彻长安街头,朝着西域的方向疾驰而去。这一次,他们要扫平最后的隐患,让1500年的大唐商道永远畅通,让大唐的天威,永远照耀四海八荒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