昊宸三年秋,江南盐道的漕船帆影依旧,可盐税却三月未入国库。扬州节度使周显,盘踞江南盐场数年,私吞盐税百万两,更暗中勾结残明余孽,收纳逃兵扩充私军,盘踞扬州城,竟对前来催缴赋税的御史放话:“昊宸新朝立足未稳,敢动我周显?扬州城固若金汤,来了便让他有来无回!”
消息传回长安,太和殿内烛火骤明骤暗。李承宇握着盐税亏空的奏疏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,赵无庸乱唐的教训瞬间涌上心头——当年正是地方藩镇拥兵自重、贪腐成风,才让权相有机可乘。他朗声道:“周显贪赃枉法,勾结叛逆,若纵容姑息,必成第二个‘土皇帝’!传朕旨意,命徐达为江南讨逆总管,携五门改良火龙炮,率三千陌刀营,七日内奔袭扬州,生擒周显,荡平残明余孽!”
徐达领旨时,眼中寒光乍现。改良后的火龙炮已非西域时的笨重模样,炮身减重过半,两匹战马便可拖拽,射程达四里,破甲燃烧弹威力倍增;陌刀营更是精选西域边军精锐,每人手持加长陌刀,近战无匹。三日后,大军悄离长安,昼夜兼程,沿大运河疾驰,沿途州府不敢阻拦,七日内准时抵达扬州城外。
扬州城头,周显望着城外列阵的唐军,嘴角勾起嘲讽:“就这点兵力,还想破我扬州城?”他挥手令士兵竖起栅栏、架起旧炮,残明余孽头目更是叫嚣:“昊宸军敢攻城,便让他们葬身在护城河底!”
徐达立于阵前,冷喝一声:“周显贪赃通逆,今日天兵到此,还不束手就擒!”
周显狂笑:“有本事便来攻!我这城墙厚三丈,你那火器能耐我何?”
“点火!”徐达一声令下,五门火龙炮同时轰鸣,燃烧弹如流星般砸向城头。只听轰然巨响,城墙砖石飞溅,缺口瞬间炸开,栅栏化为焦土,守军惨叫着溃散。周显脸色煞白,慌忙令士兵闭门死守,残明余孽则持刀守在城门内侧,妄图巷战顽抗。
“陌刀营,冲锋!”徐达拔剑直指城门,三千锐士结成锋矢阵,踏着烟尘冲入缺口。陌刀挥劈间,叛军纷纷倒地,残明余孽的弯刀在厚重陌刀面前不堪一击。巷战之中,徐达身先士卒,长剑斩杀数名叛将,直奔府衙方向。
周显见大势已去,想从后门逃窜,却被徐达堵个正着。“周显,你的狂言呢?”徐达长剑直指其咽喉。周显跪地求饶,却被徐达一剑斩于城门之下,头颅高悬城头,叛军见状纷纷弃械投降。
战后,徐达下令抄没周显家产,百万两私吞盐税、金银珠宝尽数收缴。令人意外的是,周显府中竟藏有残明拟的“复国诏书”,勾结叛逆的罪证确凿。李承宇闻讯,下旨将抄家所得全数赈济江南灾民,扬州城外设粥棚数十处,百姓捧着热粥,望着城头高悬的周显头颅,齐声传唱:“昊宸年,贪官斩,盐税清,百姓安!”
捷报传回长安,李承宇立于太和殿,望着江南送来的罪证,沉声道:“赵无庸之乱,始于权柄失控、贪腐横行。传旨天下,设盐铁监,直属中枢,盐税征收全程督查;各州府私军一律解散,凡贪腐逾千两、勾结叛逆者,无论官职高低,立斩不赦!”
扬州城内,百姓自发为唐军送水送粮,歌谣传遍江南。徐达率部休整三日后,押解叛军余孽返回长安,扬州城恢复秩序,盐道漕运重新畅通。这场七日奔袭的速战速决,既彰显了昊宸新朝的军威,更以雷霆手段震慑了天下贪腐势力,让“昊宸年,贪官斩”的歌谣,成为悬在百官头上的利剑,也为防权臣、固江山筑牢了根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