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八年冬末,金陵太和殿暖阁熏香袅袅,窗外寒梅怒放。李承宇端坐龙椅,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晨光中流转,御案上摊着数卷古籍与百官所拟年号名录,传国玉玺旁,新铸的铜炉正燃着安息香,烟气袅袅升空,如大唐初定的太平气象。
阶下文武百官肃立,文焕手持一卷名录,出列奏道:“陛下,天下已定,叛乱尽平,当改元以应新局。百官共拟年号十二款,皆取吉祥兴盛之意,恭请陛下圣裁。”
内侍接过名录呈至御案,李承宇缓缓翻阅,目光扫过“永熙”“景宁”“昌明”等字样,轻轻摇头:“此等年号虽吉,却失之寻常,不足以彰显大唐复兴之气象,更未能承载华夏永恒之威仪。”
徐达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陛下,臣虽为武将,却也知改元乃国之大事。前明以‘洪武’定基,求的是武功兴盛;今大唐一统,当求国泰民安、文化昌明,年号当兼具‘安’与‘兴’之意,更需有震慑寰宇、绵延万古之气势。”
“徐将军所言极是。”李承宇颔首,目光骤然锐利如锋,扫过殿内外,语气沉毅震彻梁柱,“自先唐离乱,天下纷争数十载,黎民苦战乱久矣。朕平定四海,非为一己之尊,实为再造太平,更要重振华夏天威——昔有蛮夷窃我华夏典籍字词为年号,却行侵略不义之事,玷污斯文,其年号不过数十年而亡,如过眼云烟!”
他抬手示意内侍取来纸笔,龙毫饱蘸浓墨,在宣纸上力透纸背写下两个大字——“昊宸”。
“昊者,苍天也,取自《尚书》‘钦若昊天’,昭显大唐如天般至高无上、光被四表,永恒不灭;宸者,帝王之居,代指天下,象征四海归一、万邦来朝,基业永固!”李承宇掷笔于案,墨汁飞溅间,声音朗朗震得殿顶瓦片微颤,“朕以‘昊宸’为新元,自明年起,改永徽十九年为昊宸元年!更立祖制——自此而后,大唐子孙帝王,永世不得改元!”
此言一出,太和殿内瞬间死寂,百官尽皆瞠目结舌,连呼吸都忘了。李善长惊得叩首于地,颤声道:“陛下!改元乃历代惯例,遇新君登基、天降祥瑞皆可改元,此祖制一旦立下,恐……”
“恐什么?”李承宇打断他,龙椅上的身影如山岳般巍峨,“历代改元,多为粉饰太平、掩盖乱象,甚者一年数改,徒增百姓困扰!朕立昊宸,便是要以永恒年号,昭示大唐长治久安、千秋万代之意!朕的江山,要的是万世一统,而非朝令夕改!”
他目光扫过阶下百官,语气威严如天威降临:“昊宸二字,上承天道,下镇万国,既压蛮夷宵小之伪号,更定华夏永恒之根基!日后大唐帝王,若敢擅改年号,便是违逆祖制、动摇国本,天下共诛之!传朕旨意,将此祖制刻于传国玉玺之侧,载入国史,昭告天下,永世遵行!”
“陛下圣明!”李善长率先反应过来,伏地高声赞叹,“永不改元,乃千古未有之壮举!既显大唐永恒之气象,更断蛮夷觊觎之念想,此祖制必能护佑大唐基业延绵万代,华夏文脉永世昌盛!”
“臣等附议!”徐达、冯远、卫凛等文武百官齐齐跪地,山呼之声震彻云霄,“昊宸纪元,永世不改!大唐万胜!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李承宇起身,龙袍猎猎作响,目光扫过阶下百官,语气威严而坚定:“昊宸元年,当行三大事:其一,重申轻徭薄赋之策,天下赋税再减一年,嘉奖垦荒农户,固邦本之基;其二,诏令天下州县广建学堂,延请鸿儒讲学,传承圣道,兴华夏文脉;其三,整饬军备,安抚边疆诸族,互通商贸,若有敢寻衅滋事者,必以雷霆之势击之,护我太平!”
“臣等遵旨!”
就在此时,殿外传来羽林卫统领的高声禀报:“陛下,四方藩属使节听闻陛下定元‘昊宸’、立祖制永不改元,皆震恐不已,上表庆贺之余,愿岁岁朝贡,永为大唐藩屏,不敢有半分二心!”
李承宇微微一笑,抬手道:“传朕旨意,善待诸藩使节,厚赏其国,许其通商互市之权。告诉他们,大唐昊宸纪元,既有容人之量,更有护国之威,顺我者共沐太平,逆我者虽远必诛!昊宸年号永不更改,便是要让四方蛮夷知晓,大唐的强盛与威严,将与天地同寿,与日月同辉!”
旨意颁下,太和殿内一片欢腾。百官有序退朝,各自筹备昊宸新元的各项事宜。李善长走在最后,望着御案上“昊宸”二字,心中感慨万千——这永不改元的祖制,比任何年号都更具震慑力,大唐的盛世,必能如陛下所言,永恒不灭。
消息传遍金陵城,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,张灯结彩,欢呼雀跃。街头巷尾,孩童们传唱着新的童谣:“昊宸年,永不改,天威显,民安泰……”
当晚,金陵城头燃起万家灯火,与天边的星月交相辉映。李承宇独自登上城楼,望着脚下繁华的都城,心中思绪万千。永徽年间的征战岁月仿佛还在眼前,而昊宸新元的曙光已悄然降临。
他轻声自语:“父皇,列祖列宗,昊宸新元,永世不改。朕必以天为则,以民为本,扫清寰宇之浊,重振华夏之威,让昊宸之光普照四海,使大唐基业延绵万代,永不衰竭!”
寒风拂面,龙旗猎猎。昊宸二字,如同一道永恒的烙印,深深镌刻在大唐的土地之上,预示着一个威加四海、永世昌盛的新纪元即将开启。太和殿内的传国玉玺,侧面刻下的“永不改元”四字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,见证着这位帝王的雄心与远见,也见证着大唐最璀璨的时代,正缓缓拉开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