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陵城头的盟书墨迹未干,城外大唐撤军的号角还在回荡,李承宇的御帐内,却已燃起熊熊战意。“传我密令——”他指尖划过舆图上金陵内城的脉络,声音冷冽如冰,“玄甲军连夜折返,绕道金陵东门,于三更时分突袭城门;陌刀营随朕主力,伪装撤军后迅速回师,从南门强攻;羽林军协同日本水师,封锁长江水道,断其退路;藩属联军牵制城外大明残部,不许一人一船靠近金陵!”
所谓盟约,不过是李承宇的缓兵之计。他深知朱元璋枭雄本性,今日罢战不过是权宜之谋,若给其喘息之机,江南休养生息后必再兴兵戈。唯有趁其放松戒备、军心懈怠之际,一举破城,方能永绝后患,一统天下。
金陵城内,朱元璋正设宴犒劳将士,庆祝盟约达成。城防已松懈大半,士兵们卸下重甲,饮酒作乐,连城门守卫都只剩寥寥数人。“李小子终究是嫩了些,”朱元璋举杯大笑,“待朕休养生息三年,必挥师北伐,夺回天下!”
三更时分,夜色如墨。金陵东门之外,五千玄甲军如鬼魅般折返,马蹄裹布,悄无声息。李晟手持斩马刀,率精锐率先攀上城墙,守卫士兵尚未反应过来,便已身首异处。玄甲军将士迅速控制城门绞车,将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,三万玄甲铁骑如惊雷般涌入,直奔内城皇宫。
“敌袭!是大唐玄甲军!”喊杀声刺破夜空,金陵城内瞬间大乱。朱元璋猛地摔碎酒杯,拔剑怒喝:“传令下去,关闭内城门,全军死守!常遇春,率水师回援!”
可此时,南门已传来震天的炮声。李承宇亲率五万主力,陌刀营在前,如钢铁洪流般撞向南门。巨型火龙炮轰鸣,炸开城门缺口,陌刀手们结成阵形,横劈竖砍,将仓促应战的大明士兵砍倒一片。城门守军虽拼死抵抗,却在陌刀阵的铁血攻势下节节败退,南门很快被攻破,大唐军队潮水般涌入城内。
长江水道上,日本水师与大唐水师联手,将常遇春的大明水师团团围住。火龙炮密集轰击,大明战船接连沉没,常遇春率残部突围数次,均被击退,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陵城被攻破,无力回天。
金陵城内,巷战一触即发。街道狭窄,房屋密集,大明士兵依托残垣断壁,与大唐军队展开殊死抵抗。朱元璋身着重甲,手持长剑,亲自率亲兵在皇宫外的街道设防,他深知,今日已是生死存亡之际,退无可退。
“大明的将士们,今日要么战死,要么守住金陵!”朱元璋嘶吼着,一剑刺穿一名冲上来的大唐士兵。亲兵们紧随其后,与大唐士兵展开肉搏,刀剑碰撞声、惨叫声、房屋倒塌声交织,整条街道被鲜血染红。
玄甲军在巷战中稍显受限,却依旧凭借重甲与马槊的优势,稳步推进。李晟率部冲击皇宫方向,马槊穿刺间,大明士兵纷纷倒地,玄甲军的铁蹄踏过血泊,留下深深的蹄印。
陌刀营则如鱼得水,在狭窄的街道上结成小股阵形,陌刀横扫,将藏身房屋内的大明士兵一一斩杀。巷战最惨烈处,双方士兵近身缠斗,有的互相撕扯,有的用牙齿咬,有的抱着对方一同坠入火海,残肢断臂遍布街巷,鲜血汇成溪流,顺着石板路流淌。
羽林军作为天子亲卫,护卫在李承宇左右,同时清剿沿途残敌。他们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,弓箭精准,每一次齐射都能放倒一片大明士兵。沿途百姓纷纷闭门不出,少数忠于朱元璋的百姓手持农具冲出,却在战火中沦为炮灰,要么被大唐士兵误杀,要么死于混乱的刀兵之下。
“朱元璋,降者不杀!”李承宇骑着战马,在羽林军的护卫下,缓缓驶入核心街巷。他望着前方浴血奋战的朱元璋,高声喊话。
朱元璋回头,眼中满是血丝与绝望:“李承宇,你背信弃义,算什么天子!”他嘶吼着,率亲兵冲向李承宇,却被玄甲军拦住。一场惨烈的厮杀后,朱元璋的亲兵死伤殆尽,只剩他孤身一人,浑身是伤,拄着长剑勉强站立。
皇宫之内,朱元璋退至大殿前的广场,身边只剩徐达、常遇春等少数将领。大唐军队已将皇宫团团围住,陌刀阵列于广场两侧,玄甲军骑兵环绕,羽林军手持连弩,对准了最后的大明残部。
“徐达,常遇春,你们降吧。”朱元璋声音沙哑,“朕败了,不怪你们。”
徐达、常遇春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悲壮,却摇了摇头:“臣等愿与陛下共存亡!”
“好!好!好!”朱元璋大笑,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,“今日,便让朕与大明,一同殉国!”
他拔剑冲向大唐军队,徐达、常遇春紧随其后。陌刀手们挥刀迎上,朱元璋的长剑与陌刀碰撞,瞬间被斩断。玄甲军的马槊穿刺而来,刺穿了他的肩膀,朱元璋踉跄倒地,却仍挣扎着想要起身。
李承宇翻身下马,走到朱元璋面前,手中尚方宝剑直指其咽喉:“朱元璋,你枭雄一生,从流民到皇帝,虽败犹荣。但你可知,天下分久必合,百姓早已厌倦战乱。朕今日破城,非为一己之私,而是为一统天下,让万民共享太平。”
朱元璋望着李承宇,眼中闪过一丝释然,随即闭上双眼:“朕输了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但求你善待江南百姓,勿要屠城。”
李承宇收起宝剑,下令:“将朱元璋打入天牢,徐达、常遇春等将领,愿降者留用,不愿降者,流放西域。传朕旨意,严禁士兵劫掠百姓,违者立斩!”
皇城广场上,大明残部见朱元璋被俘,纷纷放下兵器投降。金陵城的巷战,终于落下帷幕。这场突如其来的突袭与惨烈的巷战,大唐军队付出了一万余伤亡的代价,却彻底摧毁了大明的统治,江南之地尽归大唐。
金陵城破的消息传遍天下,岭南守军望风而降,西南残余势力纷纷归附,北方藩镇早已被肃清,天下终于重归一统。
永徽十八年夏,李承宇在金陵皇宫举行登基大典,正式宣告大唐一统天下。他身着十二章纹龙袍,登上太和殿的龙椅,接受百官朝拜。传国玉玺完整地捧在手中,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。
天下一统,战火终结。李承宇站在太和殿的窗前,望着万里江山,心中默念:“父皇,列祖列宗,儿臣已完成您的遗愿,重振大唐,一统天下。从今往后,大唐将长治久安,百姓将安居乐业,李氏的荣光,将永远照耀这片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