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七年春,江淮大地的晨雾尚未散尽,长江江面已被大明水师的战船铺满。常遇春身披玄铁重甲,立于旗舰“大明号”甲板,手中斩马刀直指北岸大唐水寨,声如洪钟:“传令下去,火器营轰击水寨,步兵营准备登岸,今日必破李承宇的江淮屏障!”
十万大明水师,千艘战船,分成三队列阵:前队是配备了连发弩炮与小型火龙炮的先锋舰,中间是搭载步兵的运输船,后队是负责掩护的重型战船。江风卷起船帆,“大明”龙旗猎猎作响,炮口寒光闪烁,对准了北岸大唐驻守的濡须口水寨。
濡须口水寨内,大唐将领卫凛正亲自检查防御工事。水寨以巨石垒成,外围设有三层鹿角与暗桩,寨墙上架设着二十门改良后的巨型火龙炮,炮管粗如水桶,是西域工匠耗时半年打造的攻坚利器。麾下四万大唐守军,半数是擅长水战的西域水兵,半数是弓马娴熟的骑兵,虽水师规模不及大明,却占据地形优势。
“报将军!大明水师发起进攻,先锋舰已进入射程!”哨探高声禀报。
卫凛目光锐利,抬手下令:“火龙炮准备,瞄准大明先锋舰,听我号令开火!”
大明水师的先锋舰率先发难,弩炮齐射,箭矢如暴雨般落在水寨寨墙上,砸起漫天碎石;小型火龙炮轰鸣,炮弹落在水寨外围,炸开一个个深坑。但大唐水寨的巨石墙体异常坚固,并未造成太大损伤。
“开火!”卫凛一声令下。
二十门巨型火龙炮同时轰鸣,炮弹如流星般呼啸而出,直奔大明先锋舰。“轰!轰!轰!”接连三声巨响,三艘大明先锋舰被直接击中,船身瞬间断裂,木屑与士兵的惨叫声一同坠入江中,江面泛起血色涟漪。
常遇春见状,怒喝一声:“再攻!所有火器营全力轰击,不惜代价冲破水寨!”
大明水师的炮火愈发猛烈,密集的炮弹砸向水寨,寨墙上的火龙炮被炸毁两门,士兵伤亡渐增。卫凛沉着应对,令水兵驾驶小型战船,从水寨两侧迂回,偷袭大明水师的侧翼。大唐战船虽小,却灵活迅捷,船上的连弩炮精准射击,大明水师的运输船接连被击中,燃起熊熊大火。
“拦住他们!”常遇春令后队重型战船转向,掩护先锋舰与运输船。
江面之上,炮火冲天,浓烟滚滚。大唐的巨型火龙炮威力惊人,却装填缓慢;大明的连发弩炮与小型火龙炮射速快,却威力不足。双方战船互相轰击,士兵们隔着江面射箭、扔火油瓶,不少战船燃起大火,士兵们跳江逃生,却被江水卷走,或被双方的弩箭射杀,江面被鲜血染红。
激战至正午,大明水师付出了损失二十艘战船、三千士兵的代价,仍未能突破大唐水寨的防线。常遇春望着北岸坚固的水寨,咬牙下令:“撤军!明日再攻!”
濡须口水寨内,卫凛望着大明水师撤退的背影,松了一口气,却不敢懈怠:“传令下去,修补防御工事,补充弹药,加强警戒,防备大明夜袭!”
就在江淮水战胶着之际,中原战场的徐州城外,徐达率领的十万大明陆军,已对徐州城形成合围。徐州是中原重镇,西接长安,东连江淮,是大唐连接中原与北方的枢纽,由大唐将领冯远率领三万骑兵与两万步兵驻守。
“冯将军,徐州城防坚固,粮草充足,硬攻恐伤亡惨重。”大明参军建议,“不如采取‘围而不攻’之策,截断徐州的粮草供应,待城内弹尽粮绝,再行攻城。”
徐达摇了摇头,目光坚定:“徐州是李承宇的中原重镇,若不能快速拿下,待其援军赶到,我军将腹背受敌。传我将令,明日清晨,全力攻城!”
次日清晨,大明陆军发起猛攻。数万步兵推着云梯、撞车,冲向徐州城门;火器营的五十门火龙炮同时开火,轰击徐州城墙。炮弹砸在城墙上,砖石飞溅,城墙出现多处缺口。
“守住城墙!”冯远手持长枪,身先士卒,一枪刺穿一名爬上城墙的大明士兵。大唐士兵纷纷响应,弓箭、滚石、火油齐下,大明士兵死伤惨重,云梯被烧毁,撞车被砸毁,攻城阵型多次被打乱。
徐达见状,令步兵暂缓进攻,转而让火器营集中火力,轰击徐州城的北门。经过两个时辰的连续轰击,北门城墙轰然倒塌,大明士兵趁机涌入,与大唐士兵展开巷战。
徐州城内,街道狭窄,大唐骑兵难以展开,只能下马与大明步兵肉搏。冯远深知骑兵的优势在平原,当即下令:“留下两万步兵守城,朕率三万骑兵,从西门突围,绕后偷袭大明粮草营地!”
大唐骑兵趁乱从西门突围,一路疾驰,直奔大明的粮草营地。此时,大明粮草营地仅有五千士兵守卫,猝不及防之下,被大唐骑兵冲得七零八落。冯远率骑兵斩杀守卫,点燃粮草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。
正在徐州城内指挥作战的徐达,得知粮草被烧,大惊失色:“不好!粮草被劫,军心必乱!传我旨意,撤军!”
大明士兵听闻粮草被烧,果然军心大乱,纷纷后退。冯远率骑兵趁机杀回,与城内大唐步兵里外夹击,大明陆军节节败退,损失两万余人,被迫撤至徐州城外三十里处扎营。
江淮水战与徐州攻防战,是大唐与大明终极对决的初期交锋。两场战役,双方各有胜负:
江淮战场,大唐凭借坚固的水寨与巨型火龙炮,击退了大明水师的进攻,守住了江淮屏障,但自身也损失了千余士兵与五艘战船,水寨防御工事受损严重;
徐州战场,大唐虽成功守住徐州城,且偷袭大明粮草营地,重创大明陆军,但也付出了一万余名士兵伤亡的代价,徐州城城墙残破,急需修复。
长安太极殿内,李承宇收到初战捷报,脸上露出一丝欣慰,却仍面色凝重:“朱元璋的大明果然实力强劲,江淮与徐州两场战役,我们虽胜,却也损失惨重。传我旨意,令卫凛加固江淮水寨,补充弹药;令冯远修复徐州城防,招募流民入伍,补充兵力;同时,令西域商线加急运送粮草与军械,支援前线。”
金陵皇宫内,朱元璋得知初战失利,并未恼怒,反而冷静分析:“李承宇的火器与骑兵确实厉害,但我们的水师与步兵也不弱。江淮水战,我们输在缺乏重型火器;徐州之战,我们输在防备不足。传我旨意,令李善长即刻组织工匠,仿制大唐的巨型火龙炮;令常遇春加强水师训练,准备再次进攻江淮;令徐达整顿军纪,补充粮草,伺机再次攻打徐州。”
永徽十七年春末,江淮与中原大地,双方大军仍在对峙。大唐的火龙炮与骑兵,大明的水师与步兵,各有优势,各有短板。初期交锋的胶着,意味着这场终极对决,注定是一场漫长而惨烈的持久战。
长江江面,战船林立,炮口对峙;徐州城外,营寨连绵,杀气腾腾。天下的命运,仍悬而未决。下一场战役,谁能占据上风,谁能一步步逼近胜利,尚未可知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更多的鲜血与牺牲,还在前方等待着双方将士,等待着这片饱经战乱的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