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七年夏,战火已从江淮、中原蔓延至南北各地。初期交锋的胶着,让大唐与大明都陷入了持久战的泥潭,为了补充兵力、筹集粮草,双方不得不将更多百姓卷入这场逐鹿之争,而李承宇颁布的勤王令,也让远在海外的藩属国,成为影响战局的关键变量。
长安城外,官府的征兵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,差役们手持棍棒,挨家挨户强征壮丁。“大唐征兵,凡十五至五十岁男子,一律入伍,违抗者株连九族!”差役的呵斥声与百姓的哭喊声交织,打破了昔日的宁静。
一户农家院内,老父亲死死抱住即将被带走的儿子,泪水纵横:“官爷,我儿才十六岁,还没成年啊!求求你们放过他!”
差役一脚踹开老父亲,拖拽着少年就走:“战事紧急,大唐存亡在此一举,少废话!”少年挣扎着,哭喊着“爹”,却被强行塞进征兵队伍。这样的场景,在北方各州府随处可见——为了补充前线兵力,大唐不得不强征流民、农户,甚至未成年的少年,短短一月,便征集了三万余名新兵,却大多未经训练,只是拿着简陋的兵器,便被推向了战场。
粮草的征集更是严苛。官府挨家挨户搜刮粮食,哪怕是百姓仅存的口粮,也被强行征收,只留下少量发霉的谷子。“官爷,再拿走粮食,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!”一位妇人抱着孩子,跪在地上哀求。
征税官却面无表情:“前线将士要吃饭,大唐要复兴,你们这点牺牲算什么?”说完,便指挥手下将粮食装车运走。北方百姓本就历经战乱,如今又遭强征强征,纷纷逃离家园,成为流民,沿途饿殍遍野,惨不忍睹。
江南之地,虽未遭战火直接波及,却也被战争阴影笼罩。朱元璋为了支持前线,下令“江南每户出粮三石,每户出丁一人”,虽未如大唐那般强征,却也让江南百姓不堪重负。不少农户为了逃避兵役和赋税,纷纷逃往深山老林,或渡海前往海外,江南的农田大片荒芜,漕运虽仍在运转,却已不复往日繁华。
更悲惨的是处于两军对峙前沿的中原百姓。徐州、江淮等地,双方军队反复拉锯,城池数次易手,百姓们夹在中间,惨遭兵祸。大唐军队路过,要征粮征兵;大明军队到来,同样要搜刮物资。若敢反抗,便会被冠以“通敌”之名,惨遭屠戮。许多村庄被战火焚毁,百姓们要么死于刀兵之下,要么沦为双方军队的炮灰,要么流离失所,在乱世中挣扎求生。
“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?”一位老妇人坐在残破的屋檐下,望着远方的战火,泪流满面。她的儿子被唐军征召,丈夫死于明军的劫掠,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,在绝望中苟延残喘。无论是大唐复兴,还是大明一统,对她而言,都不如一口饱饭、一个安稳的家。
长安太极殿内,李承宇望着前线送来的兵力损耗奏报,面色凝重。初期交锋,大唐虽守住了江淮与徐州,却损失了两万余名精锐,兵力缺口日益扩大。就在此时,内侍传来捷报:“陛下,朝鲜、日本及西域藩属城邦的勤王军队已抵达登州港,正向长安赶来!”
李承宇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狂喜。早在初战失利后,他便颁布大唐皇帝令,遣使前往朝鲜、日本等藩属国,晓以“唇亡齿寒”之理:“大唐若亡,北方蛮族与南方大明必接踵而至,诸藩属国将无宁日。今大唐遭难,恳请诸藩属起兵勤王,共抗大明,战后大唐必厚赏,共享商线利益,减免朝贡十年!”
朝鲜王朝历来与大唐交好,受大唐文化影响深远,听闻大唐有难,即刻派遣三万大军,由大将军金忠义率领,从海路驰援;日本幕府虽与大唐隔海相望,却也深知大唐覆灭对自身的威胁,派遣两万水师与一万陆军,由将领源赖光统领,横渡东海,前来勤王;西域的龟兹、疏勒等城邦,也各自派遣军队,合计两万余人,与朝鲜、日本军队汇合。
数月后,七万藩属勤王大军抵达长安城外,在城郊扎营。李承宇亲自前往营中慰问,望着队列整齐、装备精良的藩属军队,心中感慨万千:“诸卿远道而来,驰援大唐,朕感激不尽!待平定大明,一统天下,朕必兑现承诺,与诸藩属国永结盟好,共享太平!”
金忠义、源赖光等将领齐齐跪地:“愿为大唐陛下效命,共破大明!”
藩属军队的到来,不仅补充了大唐的兵力,更带来了急需的物资与战力。朝鲜的骑兵擅长平原作战,日本的水师经验丰富,西域藩属的士兵熟悉火器使用,这些都将成为大唐对抗大明的重要力量。
长安城内,百姓们望着城外的藩属军队,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。“有藩属援军相助,大唐必胜!”“陛下一定会收复江南,让我们过上安稳日子!”街头巷尾,这样的议论声越来越多,民心渐渐稳定下来。
长安太极殿内,军事会议正在召开。舆图上,大唐的兵力已增至十九万,其中藩属军队七万,大唐本土军队十二万。李承宇目光扫过众将,声音沉稳有力:“藩属援军已到,粮草与军械也已补充完毕。传我将令——”
“命卫凛率四万大唐水师与两万日本水师,从江淮顺流而下,进攻大明的长江防线,牵制大明水师;”
“命冯远率三万大唐骑兵与三万朝鲜骑兵,从徐州出发,进攻中原南部,直逼庐州,威胁大明北伐军的后路;”
“命西域藩属军队两万,留守长安与徐州,稳固后方;”
“朕亲率五万大唐主力,汇合藩属军队剩余兵力,南下江淮,与卫凛、冯远两军夹击,一举突破大明防线,直捣金陵!”
“复我大唐!”众将齐声呐喊,声浪震彻殿宇。
金陵皇宫内,朱元璋很快收到了大唐藩属军队勤王的消息,面色瞬间变得凝重。“李承宇竟能召集如此多的藩属援军,看来这场战争,会比我们预想的更艰难。”他对徐达、常遇春等将领说道。
“陛下,藩属军队虽多,却未必齐心,且长途奔袭,战力必然受损。我们可集中兵力,先击破李承宇的本土军队,再收拾藩属援军。”徐达建议道。
朱元璋点了点头:“传我旨意,令常遇春率七万水师,死守长江防线,务必阻拦大唐与日本水师东进;令徐达率十万陆军,固守庐州,抵挡冯远的骑兵进攻;令李善长加快仿制巨型火龙炮的进度,同时在江南再次招募士兵,补充兵力。”
永徽十七年秋,大唐与藩属联军正式发起南下攻势。江淮战场上,大唐与日本水师的战船绵延数十里,火龙炮轰鸣,直逼大明的长江防线;中原大地上,大唐与朝鲜骑兵的铁蹄踏过平原,所向披靡,直逼庐州;长安城内,李承宇亲率主力大军,浩浩荡荡南下,剑指金陵。
更多的士兵奔赴战场,更多的百姓被卷入战火。这场关乎天下一统的终极对决,因藩属军队的加入,变得更加复杂、更加惨烈。长江江面,炮声震天;中原大地,铁骑奔腾;江南水乡,战火一触即发。
大唐与大明的命运,藩属国的兴衰,亿万百姓的生死,都将在这场席卷天下的战火中,迎来新的转折。究竟是大唐联军势如破竹,一统天下?还是大明军队顽强抵抗,逆转战局?战局的天平,开始向大唐倾斜,但朱元璋与他的大明,绝不会轻易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