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六年春,江南的烟雨尚未散尽,濠州城外突然竖起一面“驱逐吴贼、复我民生”的大旗——朱元璋率三千义军起兵,以“沈岳苛政、鱼肉百姓”为号,聚拢江南流离失所的流民与不满沈岳统治的寒门子弟,短短三月便席卷濠州、滁州、和州三地,兵力暴增至五万,成为搅动江南乃至天下格局的新生力量。
朱元璋出身微末,深知百姓疾苦,义军所到之处,严禁劫掠、开仓放粮、减免赋税,深得江南民心。与沈岳麾下骄兵悍将、内部士族倾轧不同,朱元璋军纪严明,善用李善长、徐达、常遇春等寒门英才,战术灵活,屡败大吴军队,连沈岳引以为傲的江南水师,都在巢湖一战中被朱元璋的义军水师重创,震动金陵。
“陛下,朱元璋已攻占芜湖,兵锋直指金陵!麾下义军士气如虹,沿途百姓纷纷归附,我军节节败退!”大吴内侍连滚带爬闯入皇宫,声音带着绝望。
沈岳端坐金陵皇宫的龙椅上,面色铁青——昔日他凭漕运与富庶江南割据一方,如今内有士族掣肘,外有朱元璋义军猛攻,北伐中原的计划早已化为泡影,连自身根基都摇摇欲坠。
“传朕旨意,令荆南楚峰即刻率军驰援金陵,许以战后割让九江、安庆两地!”沈岳咬牙下令,他已别无选择,只能求助昔日的对头。
可楚峰早已收到朱元璋的密信——朱元璋许以“平定江南后,荆南自治,永不征讨”,楚峰深知沈岳大势已去,竟按兵不动,坐看朱元璋围攻金陵。
更致命的是,江南士族见沈岳败局已定,纷纷暗中勾结朱元璋,打开城门献城投降。短短半月,朱元璋便兵临金陵城下,五万义军围城,百姓沿街跪拜,高呼“朱公万岁”,沈岳的大吴王朝,已陷入灭顶之灾。
朱元璋的崛起,让本就四分五裂的天下,形成五雄割据的新格局:
北方大燕(萧烈)仍陷内忧外患,河北流民起义此起彼伏,库莫奚部彻底倒向李承宇,玉门关已被冯远率军攻破,河西走廊尽失,萧烈被迫收缩防线,固守幽州,昔日铁骑雄师只剩六万,再也无力南下或西击。
江南义军(朱元璋):围攻金陵,即将吞并沈岳的大吴疆域,兵力已达八万,民心所向,且收编了部分江南水师,成为南方最强大的势力,隐隐有北伐中原之志。
西南大蜀(孟启):分裂加剧,半数蛮夷部落归附李承宇,孟启仅能掌控蜀地核心区域,兵力缩减至三万,自保尚且艰难,彻底退出逐鹿之争。
域李氏(李承宇):收复河西走廊,兵锋直指长安,麾下兵力达七万,火器精良,商线畅通,且与库莫奚部结盟,无后顾之忧,是复兴大唐、统一天下的最强竞争者。
中原藩镇(中小势力):沦为各方博弈的棋盘,有的依附萧烈,有的投靠朱元璋,有的观望李承宇,互相攻伐不休,中原大地仍是白骨露于野的惨状。
太极殿的残垣断壁前,李承宇的西域大军已兵临长安城下。昔日繁华的都城,如今被萧烈留下的守军与部分割据势力占据,城楼上插着各式旗号,混乱不堪。
“殿下,长安守军内乱,部分将领愿献城投降!”卫凛前来禀报。
李承宇望着城头残破的龙旗残影,眼中闪过一丝激动:“传我将令,即刻攻城!入城后,严禁劫掠,善待百姓,修复宫阙,迎回父皇灵柩!”
火龙炮轰鸣,炸开长安城门,西域锐旅如潮水般涌入,守军望风披靡。李承宇骑着战马,踏入长安街道,百姓们虽流离失所,却仍有老弱妇孺跪地高呼“大唐万岁”,眼中满是对太平的期盼。
而此时,江南传来捷报——朱元璋攻破金陵,沈岳兵败自尽,大吴王朝覆灭。朱元璋在金陵称帝,国号“大明”,遣使联络李承宇,提出“划江而治”:西域李氏据北方与西域,大明据江南与南方,共分天下。
“划江而治?”李承宇冷笑一声,将朱元璋的国书扔在案上,“朕的目标,是复我大唐万里江山,不是与他人分庭抗礼!”
他即刻下令:“冯远留守长安,安抚百姓、修复城防;卫凛率三万大军东进,收复中原;朕亲率四万主力,南下江淮,迎战朱元璋!”
与此同时,北方的萧烈也不甘示弱,趁李承宇南下之机,率军偷袭长安,却被冯远设伏击败,萧烈战死,大燕王朝覆灭,北方疆域尽归李氏。西南孟启见大势已去,献城投降,西南半壁江山重回大唐版图。
天下纷争,如今只剩西域李氏与江南大明两大势力。李承宇的大唐锐旅,挟收复长安、统一北方与西南之威,兵锋正盛;朱元璋的大明义军,据江南富庶之地,民心归附,水师强盛。
长安的龙旗重新飘扬,金陵的明旗熠熠生辉。一边是李氏复兴大唐的百年基业与西域锐旅的火器优势,一边是朱元璋白手起家的雄才大略与江南百姓的鼎力支持。
江淮大地,战火一触即发。是李承宇率大唐锐旅南下,一统天下,重振李氏荣光?还是朱元璋挥师北伐,推翻旧朝,建立大明新秩序?
五雄割据的乱世即将落幕,终极对决已然来临。天下逐鹿,究竟鹿死谁手,唯有战火与民心,能给出最终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