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徽十五年秋,天下已四分五裂。北方萧烈的铁骑踏遍河北、河东,定都幽州,国号“大燕”,拥兵十万,却因苛政重赋引发民怨,且与草原库莫奚部因分赃不均渐生裂痕;江南沈岳占据长江中下游,定都金陵,国号“大吴”,凭借漕运与海外商线积累巨富,兵力七万,却深陷内部士族争权与藩镇内斗;西南孟启的“大蜀”政权,虽控西南半壁,却因蛮夷部落与汉族豪强互相猜忌,常年征战,国力耗损严重;中原大地沦为各方势力拉锯的战场,中小藩镇如走马灯般更迭,百姓流离失所,白骨露于野。
而遥远的西域,若羌城头的龙旗猎猎作响。李承宇身着玄甲,手持父皇遗留的尚方宝剑,目光如炬地望着舆图上的天下格局——经过四年经营,他已整合西域十二城邦,兵力扩充至五万,打通了西域与中亚的商线,粮草充足,军械精良,更收服了李光弼旧部的火器工匠,改良出威力更强的火龙炮,成为乱世中不可忽视的新生力量。
萧烈的大燕王朝,靠铁骑横扫北方,却始终未能解决两大隐患。其一,民心不附——他强征流民入伍,苛捐杂税远超大唐,河北百姓不堪重负,纷纷揭竿而起,虽规模不大,却如附骨之疽,牵制了大量兵力;其二,盟友反目——库莫奚部不满萧烈独占战争红利,暗中截留战马,甚至与李承宇的西域政权互通有无,企图坐收渔利。
“陛下,西域李承宇已收服龟兹、疏勒等城邦,兵锋直指玉门关,若他与库莫奚部联手,我北方防线将岌岌可危!”大燕兵部尚书忧心忡忡。
萧烈拍案怒喝:“一群反复无常的蛮夷!传朕旨意,即刻率军北上,先灭库莫奚部,再挥师西击李承宇!”
然而,刚调兵北上,中原的中小藩镇便趁机发难,攻占了大燕南部数座城池;河北流民起义也愈演愈烈,逼近幽州。萧烈腹背受敌,不得不暂缓西伐,转而镇压内部叛乱,铁骑雄师陷入双线作战的泥潭。
沈岳的大吴王朝,占据江南富庶之地,粮草充足,水师强盛,却深陷士族与藩镇的内斗。江南士族不满沈岳重用寒门将领,暗中勾结中原藩镇;麾下将领因争夺漕运控制权,互相倾轧,甚至爆发小规模内战。
“陛下,李承宇已打通西域商线,截断了我大吴与中亚的贸易通道;北方萧烈陷入内乱,正是我北伐中原的良机!”大吴水师都督建议。
沈岳却面露难色:“内部不稳,如何北伐?前日苏州士族刚发动兵变,虽已镇压,却耗费了三万兵力。若此时北伐,后方必生大乱。”
他深知,江南的富庶是他的根基,也是他的枷锁。为了稳住士族与将领,他不得不放缓扩张脚步,将大量精力用于平衡内部利益,错失了逐鹿中原的最佳时机。
孟启的大蜀王朝,靠蛮夷部落与汉族豪强的联合建立,却因权力分配不均,矛盾日益尖锐。蛮夷部落要求获得更多土地与赋税,汉族豪强则主张“汉化蛮夷”,双方冲突不断,甚至在朝堂上拔刀相向。
“大王,李承宇派使者联络我部,许以‘蛮汉平等’‘共享商线利益’,请我部背弃孟启,归顺西域李氏!”西南蛮夷首领收到李承宇的密信,心动不已。
孟启得知消息,又惊又怒,一面派兵镇压蛮夷部落,一面加强边境防御。可镇压反而激化了矛盾,更多蛮夷部落倒向李承宇,大蜀王朝陷入内部分裂的危机,再也无力东进中原。
若羌城内,李承宇正在召开军事会议。舆图上,西域十二城邦已全部标注为“李氏疆域”,玉门关外的库莫奚部也已遣使归附,承诺提供战马与向导;西域商线带来的巨额财富,让他得以装备五万精锐边军,改良后的火龙炮与陌刀阵,战力远超各方藩镇。
“殿下,如今萧烈内忧外患,沈岳深陷内斗,孟启众叛亲离,正是我东进中原、收复长安的最佳时机!”冯远手持兵符,语气激昂。
李承宇点了点头,目光扫过麾下将领:“传我将令——命冯远率两万大军,借道库莫奚部,进攻玉门关,收复河西走廊;命卫凛率一万水师,从西域沿内陆河东进,牵制中原藩镇;朕亲率两万主力,直捣长安,迎回父皇灵柩,重振大唐!”
“复我大唐!”五万将士齐声呐喊,声浪震彻西域,与城头的龙旗猎猎声交织,形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。
出征前夜,李承宇独自来到营帐内,取出怀中半块碎裂的传国玉玺。月光透过帐帘,洒在玉玺上,映照出他坚毅的脸庞。他想起了父皇的悲壮殉国,想起了长安的火光,想起了流亡路上死去的弟兄,心中默念:“父皇,列祖列宗,儿臣今日东进,必收复失地,重振大唐,让李氏的荣光,再次照亮天下!”
次日清晨,西域大军兵分三路,浩浩荡荡向东进发。铁骑踏过戈壁,扬起漫天尘土;水师驶入内陆河,战船连绵数十里;火龙炮的炮口,对准了玉门关的方向。
天下纷争,战火燎原。萧烈的铁骑、沈岳的水师、孟启的蛮汉联军、李承宇的西域锐旅,四方势力,各有优劣,各怀野心。
是萧烈凭铁骑横扫天下,建立燕氏王朝?还是沈岳靠富庶江南,北伐中原?是孟启平定内部叛乱,割据西南?还是李承宇率西域李氏,复兴大唐,夺回长安?
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但可以肯定的是,一场席卷天下的终极决战,已在西域大军东进的马蹄声中,缓缓拉开序幕。乱世之中,唯有强者,才能执牛耳、定乾坤,让天下重归一统,让百姓重获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