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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两天,张明远的心神全系在参加考试的孩子身上,可即便再忙碌,他也忍不住频频点开微信运动,猜想林晓的动向。看着她的步数始终停留在低位,张明远知道她定是深居简出,唯独周日中午,步数突然多了几百,可去向与事由,对他而言依旧是个谜。他心里像揣了只小猫,抓挠着好奇,却又不敢贸然询问,怕惊扰了她的清静。
周一上班,张明远本想请假在家陪孩子,可转念一想,家人早已安排好后续事宜,自己留在家里反倒多余,便怀着几分忐忑来到公司。他早从同事口中得知,林晓今日来得格外早,便故意绕路先去水房洗毛巾,心里暗暗盼着能与她偶遇。
果然,刚走到楼道拐角,就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。往日里,林晓见了他,总会停下脚步,腼腆地笑望过来,眼神里藏着细碎的光。可今日,她只是低低唤了声 “张哥”,便迅速垂下眼睫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,连目光都刻意避开,仿佛在刻意疏远。
张明远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,手里的毛巾都差点滑落在地。等他接水时,林晓竟特意绕到男同事那边的水池洗毛巾,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。张明远端着水杯,在原地迟疑了片刻,指尖微微发凉,终究没敢像往常一样凑过去与她并肩而立。他的心跳如鼓,“咚咚” 地响在耳边,生怕她是真的生了气,冷了对自己的态度。
好在,开始办公后,气氛渐渐缓和了些。林晓主动来他办公室问工作安排,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和颜悦色,清脆得像林间的鸟鸣。那天她穿了条浅粉色的碎花连衣裙,裙摆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晃动,身上还带着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香味,萦绕在空气里,让张明远莫名有些紧张,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。
待林晓交代完工作,转身要走时,张明远突然上前一步把人叫住。他明知这话可能会被她笑,却还是忍不住叮嘱:“孩子在你母校补习的事,你千万别告诉别人,免得被人说三道四,落个‘爱屋及乌’‘瓜田李下’的话柄。” 林晓闻言,“噗嗤” 一声笑了出来,笑靥如花,眼角都弯成了月牙:“我才不懂你在说什么呢。” 说着,便转身轻快地离开了,留下张明远在原地,望着她的背影傻笑。
没过多久,张明远又忍不住晃到林晓的办公室。本是该用命令口吻安排的工作,到了嘴边,却不自觉放软了语气,带着点央求的意味:“这份报表你帮忙再核对一遍,下午要交,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。” 直到林晓默然点头应允,他才笑着夸了句 “乖,听话”,语气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。
目光落在林晓光洁的手臂上,那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瓷器,正伏在桌上整理文件。张明远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轻轻捏了捏,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让他心头一颤。林晓立刻皱起眉,露出几分嫌恶的表情,像是在责怪他的唐突。张明远慌忙松手,脸颊发烫,可掌心残留的触感却久久不散,让人忍不住回味。
下午,一场因 “模糊事件” 引发的职场小插曲,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林晓拿着一份人员定级表走进张明远的办公室,告知他某人的定级结果。张明远接过表格,只扫了一眼,直觉就告诉他似乎有哪里不对。他带着疑问,坦诚地与林晓当面沟通:“晓晓,你看这里,这个人的工龄计算是不是有问题?我记得他去年有半年是请假的,按规定不该算满勤。”
本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工作探讨,却未曾想林晓语气坚定,一口咬定:“我核对过好几遍了,没问题,工龄就是按全年算的。” 她的眼神里满是笃定,不容置疑。
张明远的心里始终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小兔子,七上八下的不踏实。他实在不放心,便一头扎进资料堆里,从档案柜里翻出那人去年的考勤记录和请假条,如同侦探寻找线索一般仔细查阅。一页页翻过去,终于,真相如同拨云见日般清晰 —— 确实是林晓漏算了请假时间,导致工龄计算错误。
那一刻,张明远或许是出于一种 “恨铁不成钢” 的心理,又或许是习惯了对她严厉些,便用略带教训的口吻说:“你看,这里明明有请假记录,怎么能漏算呢?赶紧去修改过来,下次仔细点。” 末了,还随口加上一句 “好孩子”,全然没注意到林晓的脸色已经变了。
这三个字,本是无心之举,却如同点燃了一颗小炸弹,瞬间 “惹毛” 了林晓。她猛地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委屈与愤怒,气势汹汹地质问:“张哥,你为什么要加这三个字?我又不是小孩子了!”
张明远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弄得一愣,不假思索地回答:“看你做事这么马虎,可不就是没长大呗。”
这下可好,仿佛捅了马蜂窝,林晓的情绪如火山爆发般不可收拾。她把手里的文件往桌上一摔,声音都带上了哭腔:“我马虎?我为了这份表格熬了一晚上!你不夸我就算了,还说我没长大!这工作我没法干了,我要调到其他部门去!”
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,眼眶红红的,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,张明远一下子慌了神。他就像不小心打碎了珍贵瓷器的孩子,心里又悔又急,赶紧开启 “哄人模式”。他上前一步,放软了语气:“晓晓,别生气,我不是故意说你的,就是随口一说。你这么能干,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调走呢?我还指望你帮我呢,看好了不能让跑了。”
见林晓依旧绷着脸,他又耐心劝慰:“好了好了,是我不对,我不该那么说你。工作难免会出错,我自己也经常犯错,咱们改过来就好了,别计较了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轻轻拍了拍林晓的肩膀,动作里满是安抚。
面对林晓的牛脾气,张明远就像捧着一颗易碎的水晶,小心翼翼地一再忍让,将她当作宝贝一般哄着。直到林晓的情绪渐渐平复,不再说气话,他才松了口气。
事后,张明远坐在办公室里,心里不禁感慨:“唉,在这个‘小孩’面前,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。” 他满心希望林晓能感受到自己藏在琐碎言行背后的爱惜之意,不要错把这份关爱当作自己没脾气。毕竟,在职场这片小小的天地里,那些看似磕磕绊绊的瞬间,或许都是彼此成长路上的独特风景,而藏在冲突背后的,是对彼此真诚的期待与关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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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考试终于结束了。可孩子对自己不理想的考试结果,却颇有怨言,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 “毫无愧疚感”,将所有责任都归咎于大人,说家人没有给她创造好的学习环境,却从不反思自身的问题。
张明远听着孩子的抱怨,心里满是悔恨,恨自己没能更好地引导她,可深知多说无益 —— 越辩解,孩子反而越会义正言辞地诉说自己的委屈,最后只会引发更大的家庭矛盾。他唯有选择静默隐忍,默默承受着这份无奈。
考试的结果终究无法改变,个人水平决定未来走向,这大抵是公允的,孩子到了该为自己负责的年纪。于家庭而言,张明远和家人对这个仍显懵懂的 “大小人”,早已尽到了心力,无论是物质上的支持,还是精神上的鼓励,从未缺席,问心无愧便好。
周二,公司因人事选任提拔事宜格外忙碌。从周一下午开始,张明远就全身心投身其中,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。原本按照计划,他该带林晓一同去对接工作,可他实在不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奔波劳累,便找了个借口,让她留在办公室做娴静的文职工作,整理资料、录入数据,免于在外奔波。
下午六点半,张明远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司,却发现林晓已经离开了,算算时间,不过刚走五分钟。他伸手碰了碰林晓办公室的门把手,尚有余温,心里竟生出几分莫名的失落。
周二全天,张明远更是连轴转,忙得脚不沾地。上午,他受邀请外出讲课,本以为自己会紧张得语无伦次,却意外发现自己颇为健谈,围绕着工作主题,一口气讲了近两小时,连自己都觉得惊讶。回到公司后,他像个得到表扬的孩童般,得意地跑到林晓面前炫耀:“晓晓,你都不知道,今天我讲课的时候,下面的人听得可认真了,还不停记笔记呢!”
下午处理人事晋级事务,流程繁琐至极,需要核对大量的信息和资料,稍有不慎就会出错。可因为有林晓在旁协助,张明远却倍觉从容。他们配合得无比默契 —— 林晓有他在身边,便气定神闲、忙而不乱,遇到问题也能冷静应对;而张明远有她相伴,即便面对再多的文件,也如在林间戏水般惬意,连疲惫都减轻了几分。
上级工作组离去后,张明远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,就见林晓快步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抹布和垃圾袋,准备清理客人喝剩的茶杯。张明远不忍她做这些琐碎的杂活,赶紧上前阻拦:“我来吧,你去忙你的。” 说着,便伸手去接她手里的茶杯。
可就在伸手的瞬间,他竟有意无意地双手握住了林晓温软的胳膊。指尖传来的细腻触感,让他心头一颤,那种美妙的感觉如同吃了蜜般甜美,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疲惫。林晓见状,脸颊微红,佯装生气地放下茶杯,转身就往外走。张明远追在她身后,忍不住笑出声来,只觉得自己像是占了大便宜,还得了 “耍无赖” 的由头。他甚至荒唐地想,为了保留掌心的余温,今日便整日不洗手。此刻,他荡漾的心头,像是小船被浪抛得高高的、高高的,竟生出一种位列仙班的成就感。
这天,林晓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裙,模样真是学生气满满,让张明远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春岁月,眼前似乎浮现出她在大学校园中懵懂青涩的模样。裙子十分贴身,腰上还系着一条暗红的皮扣,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愈发明显,勒出的曲线让人真切地感到,那份隐藏在衣物下的柔美,几乎要喷薄欲出。
张明远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林晓的脖颈下方,发现她胸口有一处淡淡的红色印记,与周围白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。他明知故问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:“你这儿怎么了?怎么红红的一片?” 林晓朴实无华地回答:“没什么,就是早上觉得痒,用手抓了几下。” 张明远的目光贪婪地在那块皮肤上停留了片刻,心里竟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:若是自己伸手替她去抓,她现在或许会同意的。
下班后,林晓却没有立刻走。张明远猜想,她定是为了躲避家里的西晒 —— 林晓家的房子朝西,夏天傍晚的太阳格外毒辣,屋里像个蒸笼。更何况,资格考试马上就要报名了,她定是想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地温书。
可这一次,张明远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打扰她。他怕自己的出现会打乱她的节奏,更怕她以为自己又想 “吃豆腐”。这种 “得不到比得到更迷人” 的感觉,他想好好保留着。他深知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,更何况,他想与林晓长长久久地走下去,自然要注意 “吃相”,不能逼得太紧,免得让她心生反感。
趁着林晓去洗手间的空隙,张明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子 —— 这是他之前和林晓一起去昆明参观时,特意买回来的纪念品,上面绣着淡雅的兰花。他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巧的铜苹果,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子里,悄悄放在林晓的办公桌一角。做完这一切,他才放心地离开办公室。他希望林晓能接受这份礼物,因为他实在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对她的喜爱,只能通过这些细微的举动,想方设法地拉近与她的距离。
第二天早上,张明远在楼道里遇见了林晓。两人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,没多说什么 —— 张明远急着要去开早会,便先上了楼。他在微信上给林晓发消息,让她一会儿去会场帮忙放 ppt。
等张明远在会场坐定后,林晓穿着公司的制服走了进来。她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坐下,两只穿着半高跟皮鞋的脚从桌下交叉地伸出来。张明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脚上,不知她是否穿了袜子,反正露出的脚面白皙细腻,与一身蓝色的制服裤腿对比起来,白生生的,格外诱人。
大会结束后,紧接着开小会。人还没到齐时,林晓站在会场角落,与几位同事低声说着话。张明远悄悄绕到她身后,目光落在她的背部 —— 苗条的脊背线条流畅,略收紧的腰线勾勒出玲珑的曲线,圆而挺的臀部弧度优美,再配上修长的双腿,完美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。
小会散后,林晓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—— 一件贴身的浅白色短袖 t 恤,搭配那条张明远私下里称为 “艺术品” 的牛仔裤。衣物紧紧包裹着她的身躯,将她的身材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,充满了可观赏性。张明远在心里忍不住叹道:“这哪里是人间,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,害得我又要一中午浮想联翩了。”
虽然他知道,自己现在可以放松地抚摸她的手、胳膊、肩膀,甚至可以凑到她的头上去闻她发间的香味,可他也时刻提醒自己,要对这种美好的享受知足,不能得意忘形。他深知,一失足成千古恨,有些界限绝对不能逾越。
他还记得,前几日曾做过一个梦 —— 梦中,他正抱着林晓,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,可就在这时,一个陌生的大汉突然破门而入,愤怒地瞪着他。这个梦让他大惊失色,醒来后冷汗直流。他把这个梦当作一种警示,牢记在心头,时刻提防着自己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他只想与林晓长久地走下去,小心行得万年船,唯有克制与谨慎,才能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情愫。